萧骥桓在孤教所里没有朋友,大概是因为他们永远找不到共同的话题。
每天晚上他们摸着黑上床以后,舍友们最大的爱好,就是一边撸着自己的鸡巴,一边聊着那些孤教所里好看的孤儿。
“那个李婷婷长得真好看,脸白,屁股也白。”
“你这贱货,人家李婷婷才十岁啊。”
“上次我偷看她小便,感觉她屄挺骚的。”
舍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不时发出阵阵淫笑。
“性”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但在普通人眼中,一切事物只要跟“性”扯上关系,立刻变得低俗且下流。但对于萧骥桓来说,他的性启蒙是从书里感受到的,而不是通过偷窥女生的屄得来的。
在他的心中,“性”可以是高雅的,越是高雅的性,越是超然,越是从容。
萧骥桓很难在舍友的话题中找到共鸣,舍友和同学都当他是同性恋,或是性无能。
他抵触“性”,不仅仅是思想使然。
小时候,他有个叫“阿云”的女性朋友,阿云比他大两岁,他总是追着她跑,叫阿云姐姐,问她要东西吃。
阿云是训导官和护士的女儿,不属于孤儿。
她和孤儿们一起上学读书,待遇却有所不同,阿云可以不用干重活,可以找宋老师学习古筝和书法。
阿云经常带萧骥桓去宋老师、罗老师那里玩,时常带些稀有的小点心给他和老师们吃。
但是有一年,阿云的父亲不知犯了什么错,然后就和阿云的母亲一起被赶到贱民区去了。
萧骥桓十岁生日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去找阿云姐姐玩。
来到阿云的窗前,他先闻到一股腐败的臭味,然后他看见阿云身上光脱脱的,双腿张开成一字,坐在一个训导官的裤裆上。训导官两手撑着阿云的大腿,有节奏地把阿云一提一放,一提一放。
萧骥桓看的清楚,阿云是女生,她两腿中间没有小鸡鸡,只有一条缝,但这条缝此时却被训导官的肉棒子塞得满满的,肉棒子随着一提一放的节奏一抽一插,上面还挂着血丝儿。
萧骥桓吓得赶紧跑了回去。刚才那是阿云姐姐吗?不是,那是书里描写的妓女。阿云姐姐那么漂亮,单纯善良,多才多艺,她为什么要做妓女呢?
萧骥桓哭了,他强迫自己忘掉那个画面。这么多年过去了,画面模糊了,但那屋子里弥漫的气味,那无以复加的恶心感还常常萦绕在自己身边。
阿云姐姐之后就不怎么跟萧骥桓讲话了,她好像痴呆了,眼睛里没有光了。
她下课之后不回宿舍,而是去训导官工作的楼房里,整夜整夜的不回来。
直到有一夜,她再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