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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上的风云变化不断。这次,关心江湖局势、中苗局势的各大势力和组织纷纷将目光看向了一座小小的观宇。
    慕少慈对自己所惹出来的事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她不想惹事,但事惹来她,那么别人就要剥下一层皮刮下一块肉,这是她自幼颠沛流离所学到的处事原则。
    藏镜人没有动,他只要知道千雪孤鸣平安就行,至于当牛做马,他表示乐意之至,颢穹孤鸣行事越来越极端,他担心好兄弟折在王室斗争中。
    藏镜人可以不动,但身处苗疆的还珠楼不能置身事外,虽然神蛊温皇并不惧怕苗王,但他并不想现在与这头猛虎对上,所以他亲自出了苗疆,一寻千雪孤鸣。
    “他不应该出去的。”
    史艳文对神蛊温后一行三清观,很不赞同。他出去了,就表示参与了这档事,如果千雪孤鸣不归,以后苗王发难就有了理由。
    雪山银燕将鸡骨头吐干净,直耿耿地道:“温皇先生采取何行动,关父亲虾米事?哼,他心眼比谁多,父亲还是担心在床上睡觉的叔父吧。”
    史艳文被一哽,吃饭都没有那么香了。
    “银燕!”俏如来瞧了史艳文一眼,赶紧制止。
    在正气山庄蹭饭的尚同拿着大鸡腿遮住笑脸,怪不得剑无极那小子称银燕叫“笨牛”,连父亲都没有认出来。
    俏如来望着对面掩耳盗铃的尚同,再看看脸皮起小波澜的“父亲”,还有一脸不知的小弟,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第二天,尚同兴冲冲地出来正气山庄,跑到血色琉璃树下,将这事讲给默苍离听。完了,捶桌哈哈大笑。
    杏花君边挑拣药材边对默苍离道:“这娃娃笑点如此低呀,都笑半刻钟了,你不管管?”
    “杏花,他的事情,你也可以管的。”默苍离大度地说道。
    “虾米哦,那是你的崽子,我说苍离仔,你不能这样啊,我可是很忙的,自己都不愿意收徒弟。”杏花君连忙推辞,赚诊金的时间都没有,还帮被人教仔,那不可能的。
    “杏花,你有一段时间没出诊了,我见你无聊。”默苍离从镜子中抬头,眼里带着笑意。
    坐在一边的尚同停止笑,揉揉腹部:“爹亲,你事情很多吗?”
    “怎么这样问?”默苍离转过头对上他的一脸孺慕。
    “我怕打扰到爹爹。”
    尚同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其实,这段时间在正气山庄跑动,庆幸自己生活在一个富足稳定的环境中,哪像雪山银燕他们幼时还颠沛流离,与父亲相处也只有短短几日。人啊,就怕对比。与史家三兄弟一比较,尚同认为自己很幸福了。
    杏花君将药材装好,将篓子里的药材倒在竹盘中晾晒:“哼,苍离仔,带崽就麦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冥医伯伯,我没有误会爹亲啊!”尚同不知道这话拐到哪里了。
    杏花君一噎:“算了,你们父子俩好好好,我这个外人就不多话了。”
    拿起篓子,杏花君往屋内走:“我这是做了虾米好事,来个老的送不走,又来个小的开刷。”
    “冥医伯伯,还有大哥。”尚同提醒道。
    杏花君进去的脚步更疾了。
    默苍离注视着如偷食般欢喜的尚同道:“同儿,过犹不及。”
    “是。”尚同端正坐姿,认真地回道。
    “默苍离,你个黑心仔,这样带坏小孩。”杏花君从窗户口探出头,大声抗议道。
    这一天,接下来的两天,默苍离除了吃到尚同带来的热食外,其余几餐吃的都是冷食,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厨子啊!
    三清观里,气氛微妙。
    神蛊温皇望着眼前的知天子和慕少艾,他知道这两人皆是老狐狸,老而不死是为贼,白发须眉,目如炬,非寻常人能抗衡的了,然而神蛊温皇很兴奋,他噶意刺激,也享受刺激。
    “年轻人,收起你的雀跃。老人家不会陪你玩游戏的。”慕少艾眼光何等老辣,自是一眼看穿了这个肖仔的本质。
    “呀,老人家,温皇什么都没有讲呢。”
    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意外,这人当真有趣啊。神蛊温皇闻到了猎物的味道,他的血液在沸腾。
    “神蛊温皇,你回去吧。我们与苗疆王室的事情,你插不上手,确切地说,我们不会入你的局。”
    知天子对天纵之才深觉可惜,怎就是个没有多少情感的人呢?好在他还会为千雪孤鸣而来,不然这样的人早早铲除才是正经。
    尚苍从房内走出,他正在读史,这两天,他的母亲寄了一堆东西,其中就包括了他的书本。
    神蛊温皇从茶杯中将头抬起,他望着这个剑意冲霄的年轻男子,心在跃跃欲试,站起身说道:“你的剑,引起我之兴趣了。”
    尚苍看了他一眼:“我对你不感兴趣。”
    “怎么?你怕么?”神蛊温皇试着激怒他。
    “早已没它了。”尚苍回道。他自两岁便与剑为伴,在母亲的帮助下,他见过很多的人,也看到过很多的风景,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这里。如果说此世间有能与母亲剑上争锋的,怕是只有药师了。
    苍梧山上的风,今天刮得很大很大,龙卷风在山顶生生不息,惊走野兽飞鸟,也吓呆了山下的探子、看客。
    神蛊温皇从三清观回来就闭了还珠楼,对那里发生的事不言。
    竞日孤鸣从坐上站起,在大殿内踱着方步,沉默不言。
    姚金池端着茶水,静候一旁,她眼里有担心。
    “金池,进来吧。”竞日孤鸣对侍女说道。
    “王爷,是有心事吗?”姚金池为竞日孤鸣斟上茶,清甜的香味在空中飘散。
    “小千雪啊,他在三清观,虽无性命之忧,但为人之奴,是孤几人万万不能忍的。如今,神蛊温皇铩羽而归,苗王又该派谁去呢?”竞日孤鸣似自言又似回答。
    “人,总有利想图的。如果苗王不敌,应会妥协吧?”姚金池心内一紧。
    “哈?妥协啊,为王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啊,不知他还剩多少?”
    竞日孤鸣也希望看到颢穹孤鸣的计策。三清观,到底是真要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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