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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离和莫叔闲聊,余安安跟母亲说话,傍晚莫欣回来了。
    莫欣见到余安安,还有旁边的小风,她知道,这个人现在叫江离,还是个厉害角色。
    她微微点头打过招呼,径直上楼。
    余安安之前并未对他提及过莫欣任何事,但这次见了,明显感觉到她的态度很冷淡。
    江离看向余安安,后者耸肩,小声说,“回去跟你说。”
    江离点点头,有些心疼安安曾经被人不待见,这么好的安安,那就他疼着。
    吃饭的时候,江离说:“我会给安安幸福,我保证,不会再重演上一次的事件,希望莫叔和阿姨能放心把安安交给我。”
    余安安低着头,心里很高兴,正式见家长,她和他就名正言顺了。
    “你们好就行,安安在宁海没什么朋友,你多照顾着她。”
    “阿姨您放心,我会的。”
    莫叔无奈:“跟你说过莫林新在宁海,你啊,就是跟我太见外。”
    余安安去宁海,莫玉成是后来才知道的,安安这么多年从未靠他,这孩子懂事,也过分懂事,他想帮她,她也总是什么都能把事情做好。
    余母对安安解释:“莫林新是你莫叔的堂弟家的孩子,你莫叔知道你去宁海后想让他帮忙照看,我见你过去一切都好,便没跟你提过。”
    “原来莫叔在宁海还有亲戚。”以前真没听过,也是她对莫家的关心少之又少,她总觉得,莫家是莫家,即使母亲嫁给莫叔,她也是外人。其实莫叔对她真挺好的。
    “一年也见不上一面,但逢年过节还是很打电话问候,大家都忙,今年过年的时候来过津宁,你没碰上。”
    余安安知道莫叔是关心她,她笑着,“谢谢莫叔,我去宁海时,跟一个朋友联系的,工作也是前公司总监介绍的,一切都很顺利,后来跟江离碰面,现在很好,莫叔,妈,你们不用担心我。”
    莫玉成,“对了,莫辰去宁海,你们联系了吗?”
    余安安点头:“偶然一次碰到了,他那边好像很忙,就没再见面。”
    “今天他打电话,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你们以后有机会在宁海碰面。”莫辰这次被借调,确切的说,很可能是长期性质,如果在那边科研进展顺利,那边有可能直接跟津宁要人,津宁跟宁海相比,宁海的军资科研力量都更高一层。
    从莫家出来,晚上八点多,莫叔让司机送他们回去的。
    回到他曾经住过的小屋,此次的心境与彼时完全不同。
    江离感慨万千,他和她,曾经在这里,留有那么美好的片段,每一个片段,都昭示着,他们曾经的爱情。
    余安安站在玄关处换鞋,江离看着她的背影,轻轻拥住她。
    “换鞋呢,别闹。”她晃了晃身子,想要推开他。
    江离从背后拥着她,唇欺在她后颈间,“我们曾经在这里共同度过那么多美好的日子,我居然一点也忆不起来,很失败,很惋惜。”
    “以后多回来几次,也许你就想起来了。”她回身,揉搓着他的俊颜,“屋子里全是灰,得打扫一下,你要帮忙吗?”
    “当然。”他说。
    两人一起收拾房间,就好像蜜恋的小夫妻,时不时目光相交,偶尔一个微笑,都是那样的美好,就像晨起的朝阳,落日的余暇,领安山里繁星的夜空。
    久未回来住,屋子里落了一层浮灰,房间本来就不大,两个人很快就收拾好。
    余安安这才想起来,把速热的热水器插上电,几分钟后,水便热了。
    “你先去洗澡吧。”她说。
    “你先洗吧,我打个电话。”江离拿着毛巾擦手,走到客厅阳台,回了刚才的电话。
    余安安找出衣服去洗澡,出来时,江离已经打完电话。
    他在柜子里找出换洗的衣服,进了洗手间。
    余安安跟二砂聊微信,二砂脸色不太好,她说最近吃什么吐什么,强迫自己吃,还是吐。
    曲星纬对她很好,照顾的很周到。
    余安安问她,搬进曲星纬家了?
    二砂撇嘴,没有,她暂时还不想。但曲星纬没少在她家蹭沙发,睡就睡呗,有时见他那身高窝在沙发上很不舒服,有点小心疼。
    听到开门声,余安安转头,神情一顿,
    江离穿着小风的家居服,灰白相间的棉质休闲衣裤,头发湿哒哒的,贴着额头,手里拿着毛巾,正走向她。
    “怎么了?”见她神色微变,他上前,一手支着桌子,一手搭在椅背上。
    余安安跟二砂说了几句,关了视频,直接环上他的腰。
    他轻抚她的发,“这是怎么了,不会这么一小会功夫就想我了吧。”
    “臭美,你越来越臭美了。”
    “我承认我美,因为你总说。”
    她瘪着嘴,“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小风回来了似的。”
    江离轻叹一声,唇角有一抹苦涩,为什么,他就是想不起来。
    近来,脑子里时常出现领安山时,出现的那个画面,他切身感受到,当时有多么不舍与害怕。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低首,一个吻落在她发间。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像是回到那些时光,她与小风同住的时光。
    她余光瞟向他安静,沉着的脸庞,心下咂么着,微信里能撩,能黏,然后突然好像又恢复江离本色,除了睡她时,能感觉到他的疯狂,下了床,就换上一副冷漠酷帅的脸孔。
    他转头,目光撞上她的眸子,“怎么这眼神看我。”
    “你好看。”
    “……”
    时间渐晚,两人准备休息。
    江离指着余安安的床边,“我以前,就睡这?”
    “你应该是在客厅打地铺的,然后你又找理由,没我睡不着,几次下来,你就赖在床边不走了。”
    “原来这样,惨不得我之前来津宁,在你身边睡的特别好。”
    “开始我没发现,后来就发觉,这是你和小风的共性,没我睡不着。”
    她突然想到,跪坐在床边,“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给你煮早餐,然后你接盘子时,突然靠近我。”
    江离听她这么一说,好像有些印象,“为什么?”
    “因为那是小风在跟我要亲亲,当时我也没明白,后来知道,你虽然忘了小风,但潜意识里,身体和反映还是跟他一样。”
    江离伸手抱过她,圈在怀里,“再多说说。”
    “说什么?”
    “我们之前,是不是在这张床上,做过什么。”江离挑眉。
    余安安剜了他一眼,“不告诉你。”
    “我梦到过你几次,那种梦,可能也是潜意识里,对你的感觉。”
    “你居然在梦里yy我。”余安安说完,伸的怼他。
    江离低低笑着,“虽然是梦,但那种感觉特别真实。”
    他低首,捧着她脸颊,“我俩以前,肯定做过。”
    余安安晃着脑袋,“就不告诉你,你就当是未解之谜吧。”
    她倒在床上,“时间很晚了,睡吧。”
    江离上床,躺在她旁边,“安安,明天能带我走走津宁吗?”
    “可以,你想去哪?”
    “蹦极的地方。”
    余安安一听,急忙拒绝,“不行。”
    她拒绝,他还是坚持,他想去看看,他在那里曾经恢复过一些记忆,他想再试一次。
    次日,两人赶往郊区,夏季的周末,游玩的人很多,蹦极台处,站了很多人。
    两人排队,余安安还在劝说,“万一又晕倒怎么办?”
    “你男人可不是病娇,晕什么晕。”江离很受打击,明明这么man一个纯爷们,在她眼里,就跟时刻要被她保护着的小弱鸡似的。
    “你蹦极时晕过几次,我不想你再承受痛苦。”她太心疼了,但他太过执拗,她永远拗不过他。
    江离握住她的手,指尖细细摩挲着她的细白的指节,“不试,永远不知道,我不想这一辈子都留有遗憾。”
    排到他们的时候,两人选择双人蹦极带。
    江离站在蹦极台上,看着下面,突然一阵眩晕,身子微微一晃,余安安感觉到他的状态,紧紧抱住他。
    “我们不跳了,求你别吓我,不恢复记忆,忘就忘了,我们现在一样很好……”
    江离耳边是余安安的声音,焦急,痛苦,担忧,不安。
    但声音里,掺杂着一些不确定的回音,好像,她在叫着小风,他看到的安安,穿着很厚的外套,冷风肆起,呼啸着在耳边刮过,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余安安吓得不轻,一边喊着不跳了,一边让教练把绑带摘下去。
    这时,江离睁开眼,黝暗的眸子,望进她眼底,好像把一切都印在脑海中,星辰,日月,与她。
    他捧起她的脸,轻吻她颤抖的唇,用从未有过的深情,说:“安安,我爱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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