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剑各自自动回到剑鞘,变成原来安安静静的模样,只是有投胎换骨而已。
甜妹儿与山绅对视一眼,心有灵犀。
他们共同伸手推墓门,就如同两把剑那样,果然,墓门从中间裂缝开始,一左一右慢慢松动。
然后——
伴随着暖暖的清风,一股青草泥土的气息瞬间飘入鼻腔,其中有山茶花的淡浓芬芳,耳边有许多鸟雀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不再是坟林。
“这是哪里?”
未出墓门,他们看见一片山茶花的某角。
“山花山开春未归,春归正值花盛时”。
山茶花开两季。
冬季十月,春季三月,但怎么都不会在炎热的夏季。
“莫非我们到五碧山七碧山?”
碧山中里十里不同天。
很有可能出现此类不同季的景色。
但甜妹儿敢发誓,她从没有见过有如此一片山茶花的碧山,而且这些分明都是人工种植的。
两人牵着手走出墓门。
甜妹儿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一片山茶花园。
再继续前后左右上下打量。
这里分明是——奶奶家所在的青山,某处茶花山庄,这些茶花都是人种的,主要供给客人观赏。
但青山空间依然在她身体里。
不,不同的,她身体的青山更像原始森林,而这里是现代社会的青山。
甜妹儿震惊到脑子空白。
许久以后,她才呆愣愣道:“是的,我没在碧山里见过,但我在……见过,我很熟悉这里。”
她满脑子都是问号。
青山跟碧山有何关系?
某非她又穿到二十一世纪?
她更想待在有家人的年代。
“这里不是碧山?”
山绅不解地问。
他摸摸甜妹儿湿漉漉的额头,把她头上细汗擦干。
“三声,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有人来,咱们去个地方慢慢再说,那里你一定要去看看。”
她搂着他的腰。
一只手搭在重行礼上,脚一跌,快速飞跃到附近某棵绿树上。
“嘘,咱们是黑户”
“还有几把抢几把剑的恐怖分子,见不得人那种。”
但见一个一头黄毛短发,穿着白色紧身背心、外罩黑色风衣、穿着一条黑色的半截运动裤,脚下踩着某国产牌黑色球鞋的青年人走过来。
他耳朵里还塞着两耳机。
嘴里自我陶醉唱着完全不在调上、词也不是很准的外语歌曲,偶尔还来个辣眼睛版太空漫步。
扭一扭屁股。
一脸中二的陶醉在自己的舞步里。
反正山里没人看。
一切自由摇摆,一起摇摆。
甜妹儿知道他是茶庄农家乐主人的独生子,大学还未毕业生,却很爱欺负村里娃娃,曾经她带着小弟们,跟她大战很多回。
“他的头发?”
“染的。”
“他手里拿着的?”
“手机。”
“他念的是?”
“中式英语。”
……
两人一问一答咬耳朵的同时。
也把各自的气息传给对方。
痒痒撩撩的。
从黄毛青年的手机显示屏,眼尖的甜妹儿知道具体年月日,正好是她在这个世界失踪的一年。
一片树叶飞去正中臀部。
快速打断黄毛青年辣耳朵的歌声,以及辣眼睛的舞蹈。
“那个花苞谷,给老子站出来”
这句话很嘉州,谁都听得懂。
他捂着屁股转一圈。
树叶跟着他也转一圈。
山林里人毛都没看到一根。
黄毛青年尖叫着逃跑。
一段时间内,青山茶庄有茶精灵传说,活灵活现,招得不少本地有兴趣的人来看茶花,算是因祸得福,但后面也随着没有事情发生而渐渐消失。
甜妹儿牵着山绅的手,跑过樱桃林、橘子林、桃林、梯田等,避过无数熟悉的村民,来到她一直思念的农家老屋。
远远看去,还是原来的模样。
她熟门熟路地从后墙翻进去。
“这里是?”
“家,我曾经的家。”
山绅不解,但信任她。
屋子里已很久没有住人。
前院里的鸡冠花、美人蕉、月季全都枯萎,倒是白蜡树等依旧旺盛。
后院的锄头、锯子、镰刀等农具可能都被谁拿走,剩下的都是破损或没有用的。
屋子里累积满满一层灰。
没有一点点人气。
堂厅里的电视机与一套家具不知被谁拖走,剩下乱糟糟的凳子。
一间房一间房地走进去探查。
其中,爷奶的房间保存最好,衣服什么都在,柜子里里还有他们与她的相册,里面有无数的回忆,竟然无人把它拿走。
一张也没有被拿走。
那个女人啊!
山绅看着一张相片里的“甜妹儿”。
有一点矮小,有一点黑,其他跟她小时候没有区别,正叉腰站在树上神气十足地比划着什么。
“这是九岁的我,霸气吧,可惜现在怎么都晒不黑。”
甜妹儿有点遗憾地摇头,继续道,“我出生在二十一世纪,爷爷叶星,奶奶叶晓晓,名字也是叶甜甜……”
懵逼的山绅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叶星,叶晓晓?”
“对,就是知青叶星,与晓丫头,你不知道当初见到奶奶年轻时候那么二那么傻,心里有多郁闷,不过她也过得更开心。”
她开始讲父母离婚各自安家生小孩、爷爷奶奶去世、她怎么穿越到五十年代末……各种细枝末节,比小人书里的故事还精彩。
听到她父母不要她的时候,山绅低下头,轻轻碰一下她嘴唇。
然后——
本来想穿着浅偿辄止,却沉迷其中。
他忍不住深深吸几口,感受她的唇舌渐渐变热,味道像是秋季刚成熟的水果,比蜂蜜还甜腻,越吸越舍不得放开。
当故事讲完以后,两人已经浑身都烫热的。
很久以后——
“为什么杨神婆的墓会埋在这里?这里跟碧山村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叶子:
么么哒~~
下一章,把所有前世今生缘分都写清楚,然后与阎道长他们集合,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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