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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被人占便宜吧?要真是这样,赵特助实在觉得这真是亏大了。
    季迟摆摆手,嗓子干的厉害,喝水时他不由想到昨晚的梦,昨晚他又梦到她了,和往常一样,他在梦里干了点有的没的,他似乎亲她了,亲的很尽兴,浑身都兴奋,早上起床时下面还立着。
    难不成昨晚是她送他回来的?
    季迟僵硬在远处,难道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他下意识摩挲自己的嘴唇。
    赵特助就看到自己的上次用一种十分享受又很是纠结的表情摸着自己的嘴唇,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赵特助迷幻了。
    他咳了咳,“季总,我们季氏旗下的商场正准备接洽品牌代言人,今晚有个饭局需要您出席一下。”
    季迟面无表情,“找公关部总监代替我去。”
    “您还是去一趟吧?听说今天明星也要过来。”
    季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含警告,赵特助立刻识相地不说话了。
    赵特助的意思他懂,这个公关部总监工作能力可以,就是喜欢占女人的便宜,尤其是娱乐圈的明星,吃饭时总爱揩点油,季迟特别烦他,但是他刚回国,对国内集团的情况还不熟悉,因此也没动他。
    季迟给卫哲打了个电话。
    “喂?睡醒了?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怎么样?我这哥们没白当吧?”
    他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昨晚真是她送我回来的?”
    卫哲一愣,差点跳了起来,“我去,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该不会不知道吧?难不成你昨晚喝醉了什么也不懂?我去我去!简直无法容忍,老子为你制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你喝点小酒微醺,她也在同学会的刺激下,难免想要忆当年,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睡得不省人事!”
    季迟烦的厉害,“哪个孙子昨晚灌我的酒?”
    “你还怪我?不把你灌醉能有这样的机会?”
    季迟气得把电话一挂,赵特助听他这语气就知道是在跟卫哲打电话,也只有在几个哥们面前,季迟才活得真实一些。
    陆弥和袁裴一起从公司出来时,就被左荔叫住了。
    “陆弥你跟我去一个饭局。”左荔喊道。
    陆弥蹙眉,她一向不去这种场合,左荔也知道的。
    左荔心虚地瞥了她一眼,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对方可是季氏,他知道陆弥跟季迟的过往,想着虽然俩人没在一起,但最起码也是校友,去一趟总能行个方便,说不定就把这个代言拿下了。
    陆弥的格调高,代言的品牌都是一线以上的,去年左荔还为她签了个奢侈品箱包的代言,陆弥衣品不错,出街经常被拍,这个格调打下了,左荔不想浪费,季氏财大气粗,给的代言费丰厚,陆弥这种一年不接几个工作的人,正需要这样的广告费。
    “我当然知道,就是随便吃个饭,你放心,有事我会帮你顶着。”
    袁裴眉头紧皱,他如今也是娱乐圈的一线男星了,当时陆弥带他入行,参加完选秀后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以女装示人,他的女装太美,粉丝也迷他,有一段时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就要这样下去,后来陆弥给他建议,建议他转型,袁裴担心转型的风险,却不得不承认陆弥说的有道理,女装能穿一辈子吗?现在脸好看,粉丝能容忍,以后呢?
    于是袁裴开始带着转型,参加了一些综艺节目,好在他男装也不错,进入娱乐圈再调整一下,再加上袁裴的情商高,很适合上综艺,人说话也搞笑,渐渐的,路子越走越宽。
    当初袁敬元被抓,袁家牵扯出一摊子烂事,袁裴却全身而退了。
    他跟陆弥如今不是姐弟胜似姐弟,知道陆弥要去陪酒,袁裴自然不乐意。
    “我说左荔,你骗谁?到了那边哪那么容易逃走?”
    “我的祖宗,我的姑奶奶,我能骗你们?咱们这些年交情了,我已经打算好了,如果陆弥你不喜欢那环境,就借口上厕所离开那,剩下的由我顶着。”左荔保证道。
    袁裴见状,才皱眉:“这样吧,我也去。”
    “你……”
    “我在车里等着,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立刻冲上去救你。”
    陆弥被他逗笑了,在这个圈子混久了,她多少会一些自保的手段,没他说的那么夸张,可袁裴坚持,陆弥只好随他去了。
    本市知名的大酒店,陆弥刚进去时,公司的员工都对她很尊敬,毕竟她逼格在,电影咖,又是名牌大学,一开始大家都不敢怎么着,后来那个公关部总监几瓶酒下肚就可以开黄腔,席间放得开的人越来越多,陆弥也就有些不自在了。
    左荔给她找的这个代言,陆弥并不知道。
    这几年,他们相互信任,陆弥平常在学校,左荔一般不找她,而他给她找的代言都很有水准,陆弥也相信她。
    毕竟当初荔枝传媒眼看就要倒闭,后来陆弥拉着袁裴进去,硬是混成了一线,把荔枝传媒拉了起来,如今荔枝传媒发展得越来越好,市值二十多亿,左荔也一直感念她的情谊,对她很客气。
    “陆小姐比电视上还要漂亮,要么陆小姐陪我喝杯交杯酒,我还没跟你这种名牌毕业的大学生喝过交杯酒呢。”公关部总监腆着肚子,笑眯眯把爪子放在陆弥肩膀上。
    陆弥不着痕迹地躲开,“您喝多了。”
    “我没喝多,一杯交杯酒而已,陆小姐不会不赏光吧?”
    左荔适时跳出来,笑笑:“江总,要么我来陪您喝,我看陆弥是有些醉了。”他给陆弥使个眼色,“你去下洗手间,待会回来陪江总喝。”
    陆弥转身走了。
    身后传来那个江总的叫声:“快回来,我等你喝交杯酒。”
    最近的雨比往年多,一直下个不停,季迟手插在口袋里,站在窗前看向落雨的城市。
    他莫名烦躁,从桌子上摸了根烟。
    这几年他烦心事多,烟瘾愈发大了,有时候一天能抽两包。
    “季总,您还不回去?”赵特助推门进来。
    季迟应了声,打算出门,目光却忽然落在桌子上的文件上,上面“陆弥”二字格外显眼,季迟当下拿起文件。
    “这是什么?”
    “这次代言人接洽的明星,今晚江总会跟代言人见面,对方你应该听说过,就是那个高材生陆弥,圈内圈外口碑都很好,是这次代言人票选的第一名。”赵特助没戳穿季迟看陆弥微博的事,心道下属还是不要妄自揣测上市的心思比较好。
    季迟却忽而皱眉,“你的意思是,今晚跟江淮生吃饭的人是陆弥?”
    “是啊,您不是说不去的吗?江总已经去了。”
    季迟猛地来开门跑了出去。
    赵特助愣了愣,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赶紧跟在后面跑出去。
    季迟一路飙车到了酒店,正在车里打手游的袁裴就见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酒店门口,那车十分霸道,明显是定制款,对车有眼研究的袁裴当下下结论,这车是防弹车,没有千万下不来。
    他正盯着看,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车里下来,车门都没关就跑了进去。
    袁裴艹了句。
    那不是季迟吗?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他怎么又冒出来了?
    袁裴赶紧下车,飞奔上楼。
    这边,陆弥从洗手间回来进了包厢,打算拿着包就回去,左荔已经灌了他们好几杯,自己也喝了不少酒,陆弥刚拿起包,就被江淮生抓住了,他捏的她手腕生疼,陆弥一把推开他,江淮生猛地跌到椅子上。
    江淮生莫名有了怒气,打了一晚上太极未免有些烦躁,这个陆弥想要代言又什么都不想付出,哪有那么好的事?呸!不就是个女明星吗?没被睡过怎么可能演女一号?清高个什么劲儿!
    他当下嗤了声,“我看陆小姐这代言是不想要了,搁我这清高什么?不就是喝杯酒吗?陆小姐好大的架子!”
    左荔连忙赔笑,“江总,我陪您喝。”
    “左总,我就要跟她喝,难道陆小姐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说完,江淮生趁着酒劲儿,一把拉着陆弥的手,淫笑道:“就喝个交杯酒,陆小姐一定要赏光。”
    江淮生心猿意马,趁着酒劲儿占便宜,陆弥冷哼一声,正要推开他,门却砰地一声被撞开。
    一身西装的季迟站在那,一脸戾气,表情森然,眼里的冷意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在场的人酒醒了一半,都站了起来。
    江淮生也站起来磕磕巴巴说:“季总?您……怎么来了?”
    这个季迟不是刚回国,不喜欢这种饭局吗?再说代言人吃饭这个小场面也劳驾不了他,季迟的脸色不好看,就好像从地狱赶来的,脸阴沉得能滴血,江淮生就看着他面无表情脱下了西装,又面无表情走过来,面无表情拉过陆弥,而后猛地出拳。
    这拳就砸到了他脸上。
    轰隆一声,江淮生撞倒在椅子上,屋内一片安静,其他人都吓懵了,季迟冷笑一声,一脚踹在他身上,江淮生一嘴的血,要求饶,还嚷嚷着:“季总,您怎么了?我也没得罪你吧?你不能因为自己是老总就随便打人啊。”
    季迟又一脚踹上去,抡起一旁的凳子猛地砸到他头上。
    江淮生没说出口的话就这样闷在嘴里,整个人被打的头破血流,脸上挂了彩。
    季迟一脚踩在他右手上,表情冷得让人不敢靠近,他双目猩红,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老子的人你也敢碰。”
    其他人猛地看向陆弥。
    一切发生的太快,陆弥也是愣了很久。
    这熟悉的话把她的思绪拉到了高中时,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动不动说她是他的人。
    动不动老子老子的。
    但这几年他变了很多,陆弥真以为他变了的。
    原来变得不过是外壳,本质上他还是当年那个动不动日天日地的少年。
    他没变。
    季迟穿着黑色衬衫,黑色长裤,脸阴沉的不像样,他似乎嫌烦,卷起衣袖,细长的手指勾下鼻梁上的眼镜,不耐地扔了,再抬眸,眼里都是怒色。
    江淮生呸了一口,满嘴血牙,他连忙求饶,吓得直哆嗦,不仅仅是因为怕季迟报复,怕工作不保,更因为眼前的季迟双眸猩红,脸色阴沉,就想要弄死他。
    江淮生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弄死,他哪里知道这个在圈内没靠山的陆弥,会是季迟的女人!
    季迟狠狠碾他的手,江淮生这才意识到,刚才他就是用这只手摸的陆弥。
    季迟很多年不打架,打起来成功把包厢里的人吓得够呛。
    他拿起桌子上的叉子,蹲了下去。
    旁人大气都不敢出。
    季迟就这样拿着那叉子抵到了江淮生眼前,像是下一秒,这叉子就要戳进去。
    江淮生吓得直哆嗦,差点尿了出来。
    季迟的脸色很难看,从背后看,他浑身戾气,难以抚平。
    陆弥从没见过这样的他,记忆中他没有这样生气过。
    可奇怪的是,他们那么多年的分离,那样的隔阂却在这一刻全都消散不见。
    陆弥冲上去,从后面拉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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