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名门望族都会在地望城中都拥有一座府院。所以拥有自己的府院则是一种地位的象征。
也因此,近些年来地望城大兴庭院楼阁之风,许多新晋豪绅都以在地望城买一套府院为荣。
而庭院等级则与所处地段有很大的相关。正如现实世界里的北京房价一般。从五环到二环,一环一个档次。
此时,由镇元子带领的众人便来到了地望城中心的一处院子。而本想一齐过来的白无净被慕容云不知道的什么理由拦住了,便没有一同过来,只是道改日再登门造访。
说是院子,其实面积大得出奇,特别是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段。古时候普通住户的门前的路都很窄,门前能并行两辆马车已算大户人家,而这座院子门前的车马道可以足足让5辆马车并排而行尚有余,显示出了院子的非凡之处。高高的围墙让人看不清里面的建筑更是让这座院子贵气十足。
看着这座院子,许宣默默的想着不会是真的吧,我只是想来这个世界混生活的啊。
不过当大门打开,却是打了许宣一巴掌。
一位老仆走了出来,将镇元子等人迎了进去。
穿过前厅,走过天井,接着是引门,然后是一片假山和莲池,再走过一道长廊,大约走了两分钟,才来到了一处堂屋。
仆人见到来人,打扫好了屋子便都出了屋子,站在门外等候吩咐。
镇元子坐在主位上,招呼着众人坐下才开口道。
“这处院子乃是秦皇所赐。”
说到秦皇,众人有些疑惑,是哪个秦皇。不过稍微一想,便想到了。这时日除了嬴政,也没别的人敢称秦皇。而且也只有将要登基的嬴政才能这么大手笔了。
“以后就交由我师弟,许宣看管,你们暂且住下吧。”镇元子泯了一口上好的白毫银针道。这茶也乃嬴政所赐。
在镇元子看来,这茶比起银海观特有的银竹茶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听得这话,坐在镇元子之下的许宣差点把杯中的白毫银针给吞了下去。本就不会喝茶的许宣,此时更是觉得这茶更有些发涩了。
“卧槽,从道士变成书生,现在又变成富二代了?”许宣如此想道。不过脸上还是表现很镇定。
之后便是闲聊的时间,镇元子问着从地望城到岐山,再从岐山到地望城的事,许宣一一回答。
说到天宗的事情时,镇元子与李淳风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也陷入了思考。
待到说到梁山村的事情时,镇元子才回过神来。
“师弟,新朝管盐一事你可有主意?制盐损耗减少,产量增加,未必就能解决梁山村的问题啊。”镇元子问道。
“大致的方向倒有,但是要实施下去才行。人微言轻,我说的未必朝廷的人就会按着去做啊。”许宣回道。
许宣知道,为梁山村做的准备再足,谋划得再缜密,归根结底还是要看朝廷的脸色。
若是派来一个贪得无厌,大捞特捞之人,恐怕还会给梁山村的人带来后患也说不定。
“这个师弟倒不必担心,到时候你去找一个叫李冰的人,此人乃新朝掌盐铁司和水利司的司使,为人刚正不阿,做事得力,若你有主意大可与他商谈。”镇元子道。
“李冰?水利司?”许宣嘀咕道。
“怎的,师弟你认识此人?”镇元子随意的问道。
他并不认为许宣会认识李冰。因为李冰常年待在蜀地,嬴政登基之后才会回地望城述职,许宣不可能而且也没机会见到李冰。
“哦,那倒不认识。有些久仰而已。”许宣道。
许宣大抵能猜到此李冰就是修建大名鼎鼎的都江堰的那个李冰了。
镇元子可不知道许宣话中久仰的意思,只当是客套话,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道“届时管盐的事你找他就好。今日就先如此,管家,让人准备饭菜吧,再把各个客房都打扫一下。”
站在堂屋外的管家应道“是,道长。”之后便下去吩咐厨房做菜和整理客房去了。
晚饭虽然不是许宣亲自做的,有点可惜。但这院子所配的大厨比之贵宾楼也是不遑多让,是以众人都赞不绝口。尤其是小明云,更是说出以后就算只吃这里的斋菜也不吃贵宾楼红烧肉的话来。
用饭过后,庭院太大,众人便由下人带着回到各自的房间。
宽大的堂屋只剩下镇元子和李淳风两人。明亮的烛火,将屋子照得宛如白天。
感觉到屋子周围的人都撤下了之后,两人才交谈起来。
“听闻姬发想要把宗主之位让给我师弟是什么意思?不可能仅仅只是为了刺激姜小白他们吧。”镇元子沉吟道。
“我怎么知道,姬发没他老子那么老谋深算,我琢磨着应该是姬昌给他留的主意,那老头精通卦象,好像是算到了什么?要不然这易经和宗主的位置给得这么干脆。”李淳风道。
“有点道理。。”镇元子点点头道。“李老头,你再把那天的细节给我说一些。”
李淳风便把雷殛殿上的事再叙述了一遍。
“天罡雷池阵啊你也破不了吗?”镇元子望着远处道。
“笑话,你是不知道齐公他们的死状有多惨,老道我只是看到雷殛殿上的布置与书中所说的有些相似便不敢再踏雷池一步。要不然你现在也见不到你师弟了。”李淳风缓缓道。
镇元子看着李淳风的样子,知道李淳风不像是在说假话,看来那天罡雷池阵果然名不虚传啊。
“不说天宗的事了,你可知道我师弟醒后性情大变?”镇元子道。
“哦?变得如何了?”李淳风不知道镇元子的意思,问道。
“变得不再执着于修炼,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嗯。。我也有这个感觉,但是”
“但是师弟的功力却见涨?”
“我也有些看不透,这小子第一次布的八荒玄火阵我就得破两次,在梁山村布的那道要是没这玄笔估计得去我一半功力。也就几日的光景,你说奇不奇怪?”
“师弟这天赋。。真的令人看不懂啊。”镇元子收回目光道。
“我倒是觉得现在的许小子挺好,没有以前那么刻板,修炼之事也不是每日苦练就能有所精进,有时候也需要看机缘的。”
“也是,机缘这东西好似都是跟着我师弟走。但怕只怕姬昌算到了什么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啊。”镇元子叹道。
“怕?我这有本姬昌留下来的易经残篇,要不你拿去算一算?”李淳风说着便要掏出什么东西出来。
镇元子摆摆手,道“罢了,你拿了这么久都没参透,我推算卦象还不及你五成,给我也没用。”
“说实话,倒不是我没参透其中内容,而是我手中的这篇跟卦象的关系不大,倒是介绍了许多法阵,不看看?”李淳风蛊惑道。
“不看了,不看了。”镇元子摆摆手。
“不看就算了,也好久没见袁天罡那老头了,今晚去他府上讨杯酒喝。”看到镇元子对于易经实在不感兴趣,便起身道。
“去吧,那老头都快成国师了,好酒自然不少”
镇元子话未说完,李淳风却不见了人影。
“这老头。。”镇元子摇头笑道。
从堂屋出来的李淳风自然不走寻常路。
一路沿着高墙掠过,及至那豪气的府院大门,便停了下来,看到几人在门外好像在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