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忆斐却饶有兴趣的走了过去,捏起这张小脸。
安婉兮明显是在害怕,连牙齿都在打颤。
“真是好看呀,难怪这么男人都喜欢你,我霍家养了你这么多年,竟然养了一个祸水!”霍忆斐说的极其轻巧,安婉兮却从这话里头听出一丝寒意。
“哥哥…我…听不太懂…”
“不要叫我哥哥,我现在很厌恶听到这个称呼,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之前大姐反对我娶你,你母亲是一个祸水,害得各个喜欢她的人家破人亡,你也是,是我蠢,被你这副皮囊迷惑住了!”霍忆斐说完,突然用力把安婉兮往地上一甩,只听安婉兮发出一声惨叫。
“哥哥,你说的是什么呀?”安婉兮双眸里噙着眼泪,她真是听不懂霍忆斐的话,但是又觉得他不像是在编故事哄骗他。
“我说的是什么跟你无关,你只需听话,我养人养狗道理是一样的!”霍忆斐冷嗤起来,又给自己杯中倒上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安婉兮怔愣了一下,她被霍忆斐这番话气等到陡然起身,正欲转身离去,霍忆斐却叫住她——
“不准出去!”
“我…我只是回我的房间!”安婉兮不敢表露自己的愤怒,依然小心翼翼的解释。
“从今往后,你和我睡同一张床,你的活动范围仅限屋内和花园,倘若给我发现你再踏出门半步,我就废了你整个人,再赶出霍家!”霍忆斐语速极慢,但是每一个字的语气都极重极重,安婉兮的心脏立刻在胸膛里打着鼓。
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处理结果,还要和他睡同一张床上???
安婉兮不敢反驳,只能点头答应。
霍语卿的离世,让整个屋子都笼罩着一丝悲凉,原本客厅里常年不熄的大灯,今晚也熄灭了,安婉兮愈发觉得害怕,但是她又不敢靠近霍忆斐,只是洗漱完钻进被子里。
依照往常霍忆斐早就搂住她,可是今夜他只是睡在他的枕头上,甚至连碰她的意思都没有。安婉兮躺在一边,她右手的手指来回弹了几下床单,可是也不敢靠近……俩人平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安婉兮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睡到一半时,她似乎有些冷,侧过身滚去了霍忆斐的身边。
霍忆斐推了她一把,“睡过去,别碰我!”
安婉兮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还没意识到霍忆斐这句话的含义。
原来霍忆斐一直没睡。
“哥哥,你还没睡?”
“我让你睡过去,别碰我!”霍忆斐冷冷的说道,安婉兮这下听明白霍忆斐的意思,立刻乖乖的睡去了她那一头。
这次安婉兮的睡意也没有了,她直挺挺的躺在床这头,旁边的霍忆斐安静的连呼吸都没有,俩人就这样睡到天微白,霍忆斐起床洗漱穿好衣服,安婉兮本来也想起床,想着俩人会在洗漱间碰面,只好缩在床上。
霍忆斐当房间没有第二人一般,把自己弄好就直接下楼。
赵姨把早餐准备好,霍子乔脸色极其难看,也没有食欲,面前的粥一勺未动。
“早饭还是要吃,班也要去上,虽然家里出了事,但是看热闹的人一大把。”霍忆斐低声训斥着,霍子乔却吼叫起来,“大哥,难道你就真能忍气吞声,庄其琛他可是杀人犯啊!”
“那你就仅凭着这些猜测和推理把庄其琛杀了吗?”霍忆斐反问一句,“庄其琛可是把责任撇的干干净净,说是自己八点前就离开了房间,只有婉兮和大姐在那间屋内,而且庄其琛手上还有一段婉兮接受他求婚的视频,现在所有嫌疑都在婉兮身上,怕是你真拿把刀闯进庄其琛办公室,我还要去警察局里把你捞出来。”
卷一 226 他要出山了
霍忆斐跟警察解释霍语卿有抑郁症的病史,并且一直在吃药——这是事实,霍语卿自从和简郁弘离婚之后的确有有一段时间患上了抑郁症,只是没几个人知道而已,但是她身边的医生可以作证。。
霍忆斐之所以这样说,他只是想帮安婉兮洗清嫌疑,他知道整件事其实都是庄其琛一手策划的,庄其琛自然是希望看到这件事愈发发酵下去,霍家内部越混乱,对于旁边的庄其琛来说越是有利,所以回复要尽快把整件事压下去,包括安婉兮。
要把安婉兮赶紧从人群的视线里脱离出来,否则霍语卿真是白白死去。
秘书询问霍忆斐要不要休息几日,霍忆斐摆摆手,他怎可会去休息?死去的人无法复生,如果真是要让地下的霍语卿,怕是在这里痛哭流涕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霍忆斐处理完手头的活,就跟秘书说他要出去一趟。
霍忆斐自己下了楼,让司机把车开了出去,到了一个街角处,霍忆斐下车,西服已经扔去了车上,领带也解开,他不想让人发现他与普通人的异常。
街边有一家咖啡馆,是那种低廉快餐形式,居然还有人在这里和霍忆斐约会,也真是胆子大。
霍忆斐走了进去,角落里坐着一个戴着渔夫帽的男人,面前摆着一杯冰奶茶。
“真是老当益壮,居然还能喝这种玩意儿。”霍忆斐坐下来,侍者递上来菜单,霍忆斐要了一杯柠檬水。
“忆斐,对不起,我那晚上应该给你电话的。”渔夫帽抬起头,帽檐下显出一张熟悉的脸,这几日似乎令简郁弘苍老了许多,整个眼眶都深陷下去。
“对不起要是有用,你也不会坐在这里。”霍忆斐喝了一口柠檬水,“说吧,你找我究竟做什么?若云的骨灰已经差人送去你家中,不出意外的话,你回家就可以收到。”
“谢谢,那晚上语卿给我打过电话,是我告诉她庄其琛的地理位置,然后——”简郁弘还未说完,霍忆斐却打断了他,“够了,你要是约我出来只是想告诉我,我大姐死亡的真相,我劝你还是算了,我又不是蠢货,怎可不知,还用你来告知。”
“不不不,我找你不只是这个,还有一件事。”简郁弘慌忙解释,他左右看看没有人,然后凑近霍忆斐的脸,小声的说道,“庄明远知道霍语卿出事,很是生气,把庄其琛责骂了一顿,听他口吻,怕是要出山了。”
“哦,你怎么判断?”霍忆斐饶有兴趣的问道。
“庄明远自从去了狱中探过庄思柔之中,现在似乎是怀疑庄其琛动机不纯,我不知晓庄思柔究竟和庄明远说了什么,但是庄其琛对庄明远背着他去看望狱中的庄思柔这事很是恼怒,如果不出意外,庄思柔应该是哑了。”
“哑了???”霍忆斐微眯着眼睛,难道庄其琛要对庄思柔下手?
“对,庄其琛找人把庄思柔毒哑了,就是怕她再说出一些对他不利话,毕竟庄思柔手上可是握着一大堆把柄。”简郁弘小心翼翼的说道,“但是庄其琛却把庄思柔哑了的这事嫁祸于同一个房间里的犯人,庄明远查不到出处,也拿庄其琛没有办法。”
“庄明远如果不信任庄其琛,的确会自己再出山,可是他的契机找到没有?”霍忆斐把杯中的柠檬水饮尽,旁边的侍者却没有看见他杯中空了,霍忆斐不得不提醒侍者给他杯中加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庄其琛下个月初应该会去一趟美国,庄明远昨日已经用了假身份证去了美国,然后庄其琛装模作样的把庄明远给接回来f市,再宣布其实庄明远当年不是失踪,而是受了重伤,为了安心治疗,所以才编出这么一个谎言来蒙骗大众。”简郁弘分析着,霍忆斐抬了抬眉头,他觉得简郁弘讲的极其有道理。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霍忆斐把问题抛给简郁弘。
“等!”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