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绝望恐惧,清晨,盛擎清醒过来,眼神柔和的看着兮年,“我们去找那辆车,如果运气好,还能找到水和食物。”
他身上披着兮年的外套,而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冻得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盛擎为数不多的良心涌上来,他拔开身上的衣服,将女孩揽在了怀里,用还有些低烧的体温给她点温暖。
虽然身处窘境,可盛擎眉目间,却呈现出一种蓄势待发的自信。
兮年见过霍衍铮冰冷漠然的模样,也见过他运筹帷幄的自信强势,然而眼前这个男人,却始终有种骄矜的气质,像被风吹雨打一整夜仍旧绽放的小玫瑰,让她有几分陌生。
她低垂下眼帘,掩饰着情绪,身上的寒冷在一瞬间被驱赶。
盛擎半拥半揽着兮年,一步步往密林外面挪动,他觉得自己像燃着火焰的蜡烛,尽管身上的伤还是疼痛的,可一点没表现出来。
真他妈的伟大。
他们就着昨晚留下的痕迹,直直地走向最初的缓坡,然后看向不远处被跑车砸出坑的山壁。
“真是惨不忍睹。”
盛擎上前拉扯的拽开车门,在驾驶位置的方向盘上掏了掏,终于拔出了钥匙,然后才打开被撞击的不成形的后备箱。
他脸上浮出笑容,回头对着兮年招手,“小女孩,过来。”
兮年怔怔地看向盛擎染血的后背,一直盯着他的动作,当他故作漫不经心唤她过去时,才赶紧小跑了几步,看到后备箱里的食物后,一整晚的疲惫化作了饥饿。
盛擎拿出一瓶完好无损的矿泉水,递给兮年,自己望着剩下那些被撞的畸形的瓶子,有些嫌弃的挑剔。
“我们就在这里等救援。”
他车上有定位功能,既然车子没完全损坏,就早晚会被警察的搜救队找到,没必要舍近求远再去山顶的信号塔。
兮年小口小口的喝着水,喝到一半,眼看着盛擎还在沉吟,就下意识将手中的水瓶子递了过去。
盛擎微微一愣,旋即扬起唇角,“养熟的小家伙。”
兮年拧了拧眉,“我担心……”
他眼眸微微一弯,“我比你更担心。”
兮年不解,却见盛擎没有解释的欲望,她想掀开他的衣服去看看他的伤势,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有点安抚性质。
“别看,看了我的身体,你要对我负责。”
他的体温透过掌心传过来,已经没有先前那般灼烫,兮年安静了一会,最后抬头看向他,“祸害遗千年。”
盛擎笑出声,“对。”
他费劲儿的举着瓶子喝水,右手的肩胛骨一抽抽的痛,怕是伤到了骨头。
比在十八弯赛道玩命刺激,至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比起孤零零的四年,他更想活着。
从前,盛擎一点也不担心他闯祸闯大了该怎么办,反正天塌地陷都有他老子顶着。
短暂又漫长的二十八年,先是作为私生子被接回盛家,等他老子的亲儿子病逝后,他就成了盛家的掌中宝,在深城,他横着走。
他摸了摸剧烈跳动的胸口,脸上浮现出笑容,疼痛蔓延,他浑身冒着涔涔的冷汗,一直都在咬牙扛着阵痛,勉强在兮年面前保持风度。
但眼下,这阵痛有点过分,盛擎眼神一闪,想到另一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他转身侧目,凝视着兮年的眼睛,低声蛊惑道:“小女孩,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
就……求个珍珠吧,让我保持在潜力新作上,别掉下来呜呜呜。
年年和小舅舅的肉我真的在酝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