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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其实可以交给下面人去做,但今年外村有人自愿要求要种植,现在已经五月初了,那些人才开始临时提种香料,一种下去,没有闲田的可能要耽误今年种粮食的事了。
    依照瑾俞严谨的态度,自然是要去实地考察一下,所以换做端木青也是那么做。
    还有几天就要满月了,瑾俞将养的好,身体比生孩子之前壮实了些,端木青倒也不怕瑾俞会出差错,便带着人去了。
    见端木青一出门,青娘又要顾着孩子没法时时刻刻盯着自己,于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瑾俞便不顾大家的劝阻,开始到院里走动了。
    画眉和几个伺候的侍女急得都要哭了,少爷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过,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少奶奶的。
    可这边少爷才出门,少奶奶就翻了天,这月子可还差七八天才过呢!
    “少奶奶,您赶紧回屋躺着吧!这还没有出月子,可是不能吹风的!”画眉抱着一件披风追着瑾俞,想要让瑾俞穿上。
    “不用不用。我这样挺好的,穿那么多中暑的话,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这都要五月份了,谁还穿那个,瑾俞自然是拒绝了。
    站在院子里晒着久违的阳光,左扭腰又摆臀的,忙得不亦乐乎,总算可以出门了,心里高兴。
    她可不是土生土长这个时代的人,真的要在这么热的天气里在屋里窝个几十天,瑾俞可待不住。
    “少奶奶!”画眉深深绝望中,似乎看见自己被端木青惩罚扔去训练营的画面了,“您这是要留在外头,一会儿少爷回来,您可一定记得要救奴婢啊!”
    “好说好说。放心吧,保准你们少爷不敢把你怎么样!”
    瑾俞嘴上说的义正言辞,实则心里也怵端木青,那人有什么都不用开口说话,只一双幽幽的眼睛看着自己就够了。
    每次瑾俞都不用端木青怎么样,只要他双手无奈的叉腰,浅笑的看着自己,瑾俞就没有底线了。
    妻纲不振啊!没办法。
    瑾俞面上坦然,内心忐忑,画眉乃至伺候的丫鬟是已经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就等着端木青回来治罪。
    左等右等端木青这一去,晚上居然没有回来,只让人回来传话说,有突发事件,可能要过两天才行。
    危险解除,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瑾俞不知道他们今天去的河下村发生了什么,但能让端木青留下的,肯定不是小事,要不然也不会放着家里老小自己不回家。
    在家安心等了两天消息后,端木青才回来的,只两天没见,人好像很疲惫。
    瑾俞安排人给他送水洗漱,他洗了出来,终于面色好看了些。
    “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瑾俞在端木青回来后,便老实的回屋待着,见端木青进屋,忙让他过来。
    “凉了你摸着不好,我自己擦擦即可。”
    端木青自己动手擦的,不经意间撩眼看坐在榻上等自己的瑾俞,面色红润,身段比怀孕生产前丰满了许多,仰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这浑身的热血就往不该去的地方走了。
    “都要满月了,哪里来的那么多顾忌……”
    瑾俞的话才说完,就见端木青把手里半湿的帕子一扔,衣襟的带子没有系好,若隐若现可以看见健壮的胸膛,白色的棉麻裤被他走的带风,大开叉的衣袂飘飘,愣是升起一种飘然的脱俗来。
    瑾俞傻乎乎的移不开眼睛,等到人走到眼前了,才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妈耶!端木青这个妖精,又要开始使美男计了!
    瑾俞根本抗拒不了,当那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覆上来,她只能被迫无助的承受。
    禁欲将近十个多月的男人,可怕程度不输那猛虎下山。
    瑾俞被扑倒的时候吓得魂都飞了,男人好似要把她生吃活剥了一样凶猛。两个人同款的衣衫飞了,在床底下的绒毯上相聚,这在瑾俞以为大事不妙之际,端木青堪堪止步不前,只在门口徘徊……
    “你……你快停下……”瑾俞小声的道。
    “停不了了。”
    端木青沙哑的声音在瑾俞耳边响起,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握住……
    这是坐月子以来,瑾俞觉得最累的一天,窝在被子里昏昏沉沉的睡着,听到外面青娘带着孩子来的动静,戳戳端木青,问他怎么办。
    “你睡会儿,我出去看看孩子去。”
    “还是别了。”
    瑾俞扣住他,没有让他离开。
    男人干了坏事,这会儿眉眼都带着股慵懒,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刚刚做了什么,“门没有开,娘就会自己带着孩子回去了。”
    “依你便是。”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旧事重提
    端木青忍着笑,要瑾俞做出这般大胆的事,可真不容易呢!
    青娘也是明白人,知道端木青回来了,这会儿屋里门又不开,大概是小夫妻俩在腻歪。
    小别胜新婚,自然是要甜蜜一会儿,就是眼下瑾俞还在月子,希望女婿还能自制一些,别出错了。
    让乳母把孩子抱回院子去,带着几分忐忑,青娘离开了院子。
    瑾俞这是破罐破摔,反正急急忙忙起来被人也知道,干脆不动了。
    窝在端木青怀里迷糊劲过去了,这才想起忘记问端木青,这次那河下村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一去匆匆忙忙,那村里出了什么事?”
    “是有点事,但问题不大。”端木青换了个姿势把瑾俞纳进怀里,这才娓娓道来,“当年富贵酒楼的东家钱有福,瑾娘,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那么个丧尽天良的东西,怎么可能忘记。不会是那人又回来卖那些害人的东西了吧?”
    不得不说瑾俞的判断力很强,端木青只是提了一个人名,就设想到了后面的事。
    只见端木青点点头,面容严肃的道,“不仅仅是来卖那些东西,这回更是可恶的包下河下村的山林,在大面积种植……”
    端木青说的事,远远出乎瑾俞的预料的可怕。
    那个钱有福当年事情败露逃出了柳镇后,一路去了京都。
    钱有福的儿子,倒是和满身铜臭味的钱有福不一样,那时已经是考中举人功名了。
    钱有福因为酒楼害人出事去京都的事情,并没有和他儿子说,编了一个要去京都发展的借口,他儿子一想一家人隔得那么远,可以在一起也是好事,也只当是钱有福说的是真的。
    在京都躲了半年后,钱有福见没有人去抓他,刚好他儿子恩科考取了进士功名,进了翰林做了编修,虽然没有官职,但也是一只脚踏进官场了,钱有福他觉得自己这回没事了,这下腰板直了,也有了底气,于是便开始大胆的出来走动。
    作为做酒楼起家的钱有福,自然还是干回了老本行。
    虽然没有那害人的东西拖住客人,但真心实意肯下功夫的话,生意还是不错。
    都是人怕出名猪怕壮,钱有福从柳镇跑到京都,过得风生水起后,他老丈人被抓走顶了罪,妻子娘家就剩下一个弟弟了。
    那个小舅子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整整晚了一年也找到了京都,据说用的盘缠还是卖了跟他跑路的女人才凑足的。
    虽然是小舅子,但钱有福一向认钱不认人,在京都风生水起后,更是不想留下握着他把柄的小舅子,拿了一点银子就想把人打发走。
    偏生那人也是以赖子,自己爹都为了姐夫被抓了,怎么会那么好打发,各种死缠烂打,外加威胁后,硬是留在了京都。
    不想就此留下了祸害,钱有福那小舅子当初逃跑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倒是带走了钱有福那些年发家致富的罂粟米,在死皮赖脸留在酒楼帮忙的时候,在客人的饭菜里做了手脚。
    本想就此撒手改过自新的钱有福,在知道后已经是晚了,不少老顾客已经上瘾了。
    这下骑虎难下,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做下去。
    他那个小舅子见事情败露也不怕,反而以此要挟钱有福,不给银钱的话,他就把酒楼饭菜里加料的事情抖出去。
    京都可不比柳镇,走在街上三步都能遇到一个权贵,这要是被人知道了,钱有福九条命都不够死,最后只能被他的那个小舅子要挟。
    这路子一旦踏上去,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从一开始少量的添加,再到后面生意越来越好,需求量也越大,单单从那西域人手里买的量已经不够用了。
    于是钱有福就想自己种植,京都一带的土地,大部分都是王孙贵族私有的,要不然各大世家私有我,那钱有福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土地种植。
    于是又把心思打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辰州,毕竟土生土长的故土,想要买地买山就容易多了。
    现下辰州属于瑾俞的封地,短短一年就出台了许多惠民政策,这也是钱有福把主意打在辰州的目的。
    再则当年从瑾俞的手艺上得益了许多,知道瑾俞在吃屎上很有一手,把那害人的东西种在辰州,还能借辰州县主的香料名头给酒楼拉客人。
    以为辰州的政策放宽,钱有福买了一个山头还不满意,还打算把下河村的地租来种香料,反正种子也是瑾俞这边提供,到时候拿不出来就是没有收成,他自己拿去酒楼用即可。
    于是钱有福便胆肥的想了个办法,既然瑾俞还发了通告说可以免费领种子,那么他就出银钱让人来柳叶村说愿意种香料,领了种子却是给他,收成也会带他手里,可谓是一举多得。
    这个办法如果不是端木青和瑾俞一贯谨慎,怕底下的子民乱来,把种粮食的土地拿来种香料,到时候导致没有口粮,都会派人去实地考察。
    更何况还是钱有福在河下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又是在春耕的时候,不得不让人不重视。
    也正好端木青经知道那东西的样子,在山上一眼就看出来了问题,让人不动声色的去查,结果就把还在林县悠哉等消息的钱有福给揪出来了,端木青一怒之下,直接给他下了大狱,连夜派人去了京都报案,这回是绝对不让那郭大牛跑了。
    钱有福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没有遗漏的计划,会是断送性命的决定。
    “这家伙害人不浅,早就该伏法了,让他多活了几年,污染空气!”
    瑾俞听完端木青的话,怒火中烧。
    这人的根底要是坏了,走到哪里都是坏蛋,根本没有机会变好。
    “还好发现的及时。我让吴明他们亲自带队去销毁那些东西,绝对不留下半点纰漏。”
    “一定要注意,这漏掉一株,以后可就会变出更多来。”
    “我办事你放心好了,一定圆满解决。”大手抚着瑾俞的发顶,这月子里把头发养得倒是柔顺。
    ☆、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不是人
    很快端木青就觉得不对劲了,就托起瑾俞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瑾娘!我不在家这三天,你都有乖乖听话待在屋里吗?”
    “哈?”瑾俞摸不着头脑,以为端木青要说事,怎么反而问起她的事了,便狐疑的问,“怎么了?”
    “我出门前,你的头发还是油的。说好一个月再洗,你倒好,趁我不在家偷偷摸摸就洗了。胆肥的很啊!”
    端木青幽幽的说着,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瑾俞当然知道这笑不是真的笑,分明是怒极反笑。
    一时语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洗澡洗头的时候一时痛快别人管不了,这会儿能管住她的人回来了,可是要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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