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拿我自己感动了你。”
白夏调侃她:“这不还认识了一个帅哥吗。”
“如果认识那种帅要付出毁容的代价,我宁愿安静地美下去。”
白夏抿起唇:“去休息一下,正好下午没课。”
宋秋和王童童要去图书馆,寝室里便剩下白夏和沈悦。白夏这才有了机会说:“沈悦,你借了一万五是吗,这笔钱我先借给你吧。”
沈悦从床铺上惊得坐起身:“你有这么多钱?”
白夏点头:“是我奶奶的医疗费,但是她目前很稳定,我不着急用。”她笑,“我先借给你。”
“那怎么行,万一老人的病不稳定,你到时候没钱怎么办。”
“前几天医生说状态还可以了,我先借给你,你把钱还上,不然你这样兼职下去,利息也高。”
沈悦有些感动,但还在犹豫。
白夏笑:“别犹豫啦,你想想,要是同学知道你借高利贷,大家不得笑话你笑话我们寝室啊。我休学时就明白一个道理,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白夏,谢谢你……”沈悦说,“你刚进我们寝室时,我还感觉你年纪大,跟你会走不到一起去。你人真好!”
白夏当即给沈悦转去了这笔钱,沈悦下床给她写了借条,回头问白夏:“还款日期我写多久?”
白夏也没矫情地说不用填,想了想,问她:“一年是不是把你逼得太急了?”
沈悦好笑:“可不是。”她忙说,“不过如果我去夜总会每晚都能被客人看上,那就很快……”
“你还是别去那种地方了,填到大四吧,而且我这没利息。”
两人一笑,沈悦大方地签下名字,白夏也利落地收好。
她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屏幕上跳跃着“周烦烦”三个字,但手机尾号上那六个8足够出卖他的身份。
白夏走去走廊接听:“喂……”
周彻坐在去分公司开会的车子上,声音冷淡:“跟我说话,就一个‘喂’字?”
“你脾气怎么又怪起来了。”
“我脾气怪?”周彻顿了片刻,“在干什么,昨晚怎么没回我消息,还有,早上怎么也不知道回一个?”
白夏抿起笑:“你不是首富和总裁吗,怎么还介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啊?”
“呵,你说的对,这种小事怎么是周彻会计较的。”他语气不太好,“我不过只是认为你没尽到周太太职责。”
白夏没给他面子:“得了吧,你不过只是想看我秒回你消息,看我跟你问早安问晚安。”
“那你还不每天报备消息?”
“真要我报备吗?”
周彻沉声:“当然。”
白夏笑:“好啊,但是你前几天才说喜欢我,如果你真喜欢我,也跟我报备一下呗。”
周彻勾起唇角:“我跟你报备?呵……”
“你自己都不愿意,还说我。”
“我的行程我自己都不清楚,我让秘书跟你报备吧。”
白夏一愣:“我是开玩笑的。”
“现在该你了。”
白夏顿住:“我……早上六点四十起来的,七点半吃的早饭,一直上课到十二点,中午请了室友们在学校食堂吃麻辣香锅……”
周彻打断她:“怎么都没提到我?”
“现在不是在跟你打电话了吗。”
“早上没有想到给我发消息?”
“那我以后都给你发,但你别后悔觉得我烦。”
周彻靠在车厢里笑:“嗯,发一条消息我给你发一个红包。”
“真的?”
“我说话有假?”
“挂了!”白夏飞快将通话挂断,打开周彻的微信,编辑文字:周彻,午安!
周彻望着这条消息笑起来,他打开红包,塞钱时才看见系统提示他余额不足。
他把手机递给副驾驶的安惠:“帮我绑张卡。”
安惠打电话询问林诚卡号的事情,中途又不停有工作来电进来,操作起来很慢。
白夏一直在等这个红包,等了好几分钟都没等到。她又发:老公,你人呢?
她继续发送:老公,工作忙也要按时吃饭,注意身体!可爱.jpg
十几分钟后,白夏发了最后一条:“耍我你很开心吧,这次你赢了,不跟你玩了。”
安惠看完了这些聊天记录,是第一次知道老板和太太之间还这样亲密,也是第一次看见老板有这样年轻幼稚的时候。她没忍住,想起那次周彻穿圆领t恤开会的事情,憋着那股笑将手机还给周彻:“周总,已经绑好了。”
周彻看完这些消息,抿起唇发过去红包。
那边,白夏飞快就收下了红包。
只是白夏看着红包金额有些发呆:2元。
不该是最大额度200吗?
她发了一个20的红包给周彻:十倍奖励你,你成功耍到我了。
周彻点开这个红包,还在纳闷。他翻到刚刚发的那个,才明白是刚才手快少打了两个0。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被这个微信红包羞辱了,而且被这个只能发200的功能羞辱了。他连续发了好几个200过去,最后直接点开转账,输入:100000。
大拇指忽然停下,他这才发觉自己怎么这么稳不住。
他不能给白夏这么多钱,他要吊着她。
红包一个个被白夏领完,屏幕上闪现着她发来的一张张表情图。
谢谢老板.jpg
爱您么么哒.jpg
抱紧土豪大腿.jpg
他唇边笑意加深,这才收起了手机。
白夏下午在寝室里陪沈悦,晚上躺在床上看小说时,周彻的信息闯进来:出来,老地方。
白夏一瞬间弹起身。
沈悦问她去哪,她忙说:“忘记买卫生巾了,我先去备着。”
“我还有。”
“没事,我顺便散散步。”
白夏一路走到周彻两次停车的地方,果然看见梧桐树下停的一辆黑色汽车。
她摘下黑框眼镜走过去,刚要打开副驾驶车门时,后车窗缓缓降下。
男人英俊的一张脸上带着笑,贵气逼人,也高冷清傲。她飞快坐进后车厢。
下一秒,整个身体被男人拉进怀里。
“周彻……”
“别说话,我要亲你。”
他吻了太久,有不愿放过她的架势。白夏手搁在他胸膛,推开时很快被男人胸膛夹住。她呼吸急喘,在这不透风的车厢里感觉到热。他的手掌不老实……
“周彻。”她终于退出这个吻,急促说,“你别……”
“别什么,这就是热恋,你不知道?”
她慌乱地要躲这双手,那些掌心里的滚烫都落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她脸颊发烫,呼吸急促。
“我们不是热恋……”
“从你逼我说喜欢你那天,就是了。”他咬住她耳垂,“热恋就是这样,该亲的地方,狠狠亲。该疼的地方,我也会好好疼你。”
白夏一直以为自己性格已经足够凶了,但在周彻这里,她完全凶不起来。今晚车厢里的他就像一只狂浪的狼,她沦为小白兔,搭拢着耳朵,柔弱到没有力气。
结束时,周彻勾起唇,将车窗降下,白夏趴到窗边大口地呼吸。
他手掌落在她腰上,她恼羞地丢开。
他慵懒地扣着衬衫前两颗纽扣:“老婆,好久没听你叫老公了,叫声老公来听。”
白夏没搭理他。
周彻一把搂住她腰,将人揽到怀里:“这就受不了了?我还没把你怎么样。”
“你刚刚不该碰的地方都碰了!”白夏恼怒。
周彻勾勾唇:“我碰哪里了?”
白夏气到小脸发白。
周彻笑:“算了,不逗你了。但是夏夏,我说的很正确,我的确陷入了跟你的热恋期里,家里没有你的影子,我想你了。”
白夏身体一僵,自己坐好:“可是你不该这样急冲冲的,你要尊重我,你得问问我愿不愿意。”她整理好白衬衫的衣领,这才发觉扣子开的是五六颗,她刚刚以为只是两颗。
她欲哭无泪地匆忙系扣子。
“好。”他凑到白夏耳边,“下次我就提前跟你打招呼,说我要亲你那个地方。”
“周彻!”
“好了,我回家还有个视频会议,你自己走回去,我不送你了。”周彻恢复了一本正经,“夏夏,叫我一声老公。”
白夏打开车门:“叫你妹。”
她没想到周彻会走下车,他从身后拥住她,力量很轻。
她怕被人看见,忙往梧桐树下走:“你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