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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没有大功也无所谓,”秦猫笑意盈盈的说:“我出发点不是为了功劳,我只是为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悲剧发生。”
    “况且,这件事里我并没有出什么力气,你们才是最大的功臣。”
    “秦记者,你是位让人敬佩的同志,”成虎笑的眉目舒展,起身说道:“这边还要接着去审讯,我就先离开了,等这事完结,就给你们报社内部发盖章表扬文件。”
    离去前敬礼,“秦记者,我替那些所有即将被从山村里,解救出来的人对你说一声谢谢,或许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是你救了她们,但是我们会记得。”
    秦猫不知怎滴,被他这句话引的眼眶发酸,“我也会记住有个共同名字叫做“战士”的你们。”
    等他离去后,先前存在感低到没有的叶梨,重返人间戳着她,“你放心吧!那些人绝对会挨枪子的。”
    秦猫摇头,“除非知道那些孩子,没有因药物留下后遗症,我才能彻底放心。”
    叶梨挎着她的胳膊,信心万分的说:“肯定不会有后遗症的,毕竟要是变傻了,她们还怎么出手?”
    “都一点了你也饿了吧?走,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这种好吃的只有我们这才有,别的地方都吃不到!”
    秦猫被安慰的好受许多,眉眼弯弯的应答,“好呀,我请客…”
    叶梨松开她胳膊气呼呼的,“你见过东道主有让客人请客的?”
    秦猫眨着眼笑的狡黠,“我还没说完呀,我请客你付钱。”
    说完,快步向外走去。
    叶梨愣怔了两秒后,反应过来后气笑了,大步追上来,“好呀!原来你是在逗我玩呢!”
    两人嬉闹着出了招待所,去吃了白切鸡、蜜汁叉烧包。
    白切鸡微黄的表皮油润透亮,在日光下显的晶光闪闪,由于做法不同,鸡皮口感滑脆鲜嫩,肉质紧实耐嚼有弹性,配着葱姜沫的调味料,唇香四溢,回味悠长。
    顶口开花呈雀笼状的叉烧包,冒着腾腾热气,白白胖胖的十分讨喜,顺着瓣口掰开,露出粘稠的呈老糖酱红色、肥瘦适中的叉烧肉。
    厚厚的包子馕喧软蓬松,入口微微烫嘴,叉烧肉肥而不腻,香滑咸香带着丝微甜,最美味的是沾着层酱汁的包内瓤,让人欲罢不能。
    吃的肚子滚圆的两人去逛老鼠街,老鼠街卖的都是舶来品,由于此时严禁卖这些东西,卖东西的人需像老鼠见不得光,故而这条街被称为老鼠街。
    秦猫给她爸淘到了个镀金壳的滑轮打火机,给丁酉买了个轮船模型,其余的亲人也一个不落的全买了礼物。
    提着大堆的礼物,两人拐向人行道朝布行走去,走出没多远,被人在背后叫住。
    “同志同志!你们东西掉了!”
    两人回头,就见拿着大扫把的老人拖着条瘸腿,举着东西追上来。
    叶梨看到老人,很是惊喜,“谢爷爷,是你啊!”
    晃着秦猫的胳膊介绍,“秦记者,他就是我说的那位谢爷爷,谢孟祥。”
    秦猫蓦地声音拔高反问,“你说他叫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原本没想写人贩子这段的,但是关注的新闻公众号,最近推送的全是一些女性受害的内容,看的我心里特别特别难受。
    之所以写,就是想告诉小猫咪们,当你们孤身一人时,一定一定要注意好自身安全。
    平时包里备点防身的东西,坐车或者旅游时,要向亲人发送实时地理位置,手机也设置个一键报jing。
    写这几章的时候,我特别压抑,压抑到失眠,因为先前看到过的关于这类的新闻,一股脑的涌出。
    所以,这两天我都不敢看评论,怕你们也会难受,然后骂我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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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和高考一起到来,让我们吃着粽子,祝所有考生都金榜题名吧!
    第92章 掉马(七)
    叶梨不知她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不解道:“叫谢孟祥,这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秦猫没回答她,而是紧盯着走到她们面前的老人, 花甲之年的老人, 身材颀长清癯,因年龄大了背微驼, 头发眉毛全白, 挂着清朗笑容、五官俊郎的脸上, 并没有多少皱纹。
    身上的褂裤由各色的碎布拼接而成, 但洗的很是干净, 走进时能闻到清新幽远的香气。
    视线下移,在老人的右腿停下, 那条腿的小腿弯曲内拐, 且比左边的粗了一圈。
    谢孟祥把东西递过来, “看背影就知道是你,你们这是去老鼠街了吧?这些东西不能放明面上, 要是被别人看到你们就有大麻烦了。”
    叶梨挠头傻笑,“恩, 出门太急忘了带袋子了, 我们等会就回招待所放起来。”
    随后望着老人的腿气愤道:“谢爷爷,你腿怎么又肿了?那群人是不是又欺负你了?我等会就去找他们去!”
    谢孟祥连忙阻止,“不怪他们,是我自己没扫完街,你可不能去找他们知不知道?再说, 我这腿只是看着吓人,其实没多大事,让你连奶奶给我用草药敷两天就能好。”
    秦猫听到“连奶奶”三字,望着他的目光更灼亮,脸上的希望惊喜之意几乎凝成实质。
    谢孟祥见叶梨还没打消主意,拍着自己的腿爽朗的笑,“他们都是些生活不如意的人,所以才把火气发在我身上,妄图打倒我,但我是谁?我可是内心充实、有着钢铁意志的谢三爷。”
    “只要我心强大,没有任何东西能摧毁我。”
    等他说完,秦猫急急的问:“谢同志,请问您爱人的名字是不是连玉意?”
    谢孟祥笑着点头,“对,是梨子告诉你的吧?”
    叶梨满脸迷惑,她没有说过啊。
    秦猫眼神灼灼的盯着他,不放过他面上的任何情绪,“您老是不是有个女儿叫谢素?”
    谢孟祥眼神闪了闪,笑容不改的说:“没有,我们夫妻俩没有任何子女。”
    秦猫语气更加急促,“谢素,s城锦园谢家的四小姐,父亲是人称“玉面三郎”的谢三爷,母亲是…”
    “我们夫妻真没有女儿,我也不是什么玉面三郎,同志你认错人了,”谢孟祥打断她的话,握着扫把转身拖着瘸腿快步离去,“我得去扫大街了,否则晚了我会没有好果子吃。”
    秦猫刚想追上,就被叶梨拉住,“秦记者,你认识谢爷爷?”
    就这么一错眼的功夫,谢孟祥的背影就已消失不见。
    “他们有可能是我的外公外婆!”秦猫猛的抓住叶梨的手,语气焦急的把自身情况简短说了一遍。
    叶梨听完瞠目结舌,“不…不会那么巧吧?”
    秦猫红着眼眶,“所以我要再确定下,你能不能带我去他家?”
    “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叶梨拉着她小跑起来,“谢爷爷住的地方不远,就在老鼠街后面的公厕旁。”
    秦猫知道以外公原来的身份,日子肯定过得不太好,可没想到竟然不好过到如此地步。
    公厕旁10来米的荒地上,贴墙角盖着一间石棉瓦小窝棚,窝棚没有2米高,占地不过五平方。
    窝棚前开了块菜地,种的应该是青菜之类,之所以说应该,是因为此时的菜地满目狼藉,布满了脚印,脚印下是陷入泥土里的菜叶。
    昏暗的窝棚内犹如台风入过境,桌椅床被人打砸的稀巴烂,锅碗瓢盆早已变成碎片,静静的躺在地面上。
    一位头发发白,身穿十色补丁衣的阿婆,正半蹲在天窗口下,双手小心翼翼的移动根系被压在碎片下的白掌花。
    听到急切脚步声的阿婆抬头,看到她们露出慈爱的笑容,笑褶重重的脸上,五官还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影子。
    “梨子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叶梨快步上前扶她起来,几乎是咆哮出口:“这群人是不是疯魔了?三天两头的就来闹一次,摆明不给你们活路!”
    “嘘,”连玉意笑意不减的竖起手指嘘了声,拍着她的手安慰道:“这没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刚好我们老两口看这些旧物件也看烦了,有个理由换新的也挺好。”
    秦猫望着她脸颊处露出来的不明显酒窝,颤抖着指尖抚上自己的酒窝处,先是傻笑,随后泪如雨下。
    连玉意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满心疑惑,明明她们是第一次见,她却觉得她们之间熟悉极了,小姑娘哭得她心口生疼,以为是心绞痛犯了,抚着心口迟疑着问叶梨,“梨子,这位是…”
    秦猫抢在叶梨前回答,“我叫秦猫,我母亲是s城锦园谢家的四小姐,谢素。”
    “我外公是人称“玉面三郎”的谢三爷,我外婆是“锦城十丽”之一的连玉意。”
    见连玉意听的呼吸急促,瞳孔大睁满目震惊,上前蹲下握着她的手,孺慕的说:“外婆,我是你的外孙女,秦猫。”
    连玉意极快的调整好情绪,像被烫到一样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你认错人了!我们夫妻俩这辈子无儿无女,哪儿来的外孙女!我是叫连玉意,可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十丽之一的连玉意!”
    秦猫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与自己相认,她无非是怕她们的身份,连累到自己。
    重新抓住她的手放在脸上蹭着,感受着脸上粗砾的磨砂感,笑的眉眼弯弯,“外婆,你等我几天,几天后我来接你们回家,至于你们的身份,我会想到万全之策的。”
    放下手起身向外走去,手瞬间被人拉住。
    连玉意笑的比哭还难看,“同志,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们老两口真不是你的外公外婆。”
    秦猫指着自己的领口说:“外婆,刚刚你弯腰捡花的时候,我看到你领口垂下来的怀表了,也看到怀表上我妈的照片了。”
    连玉意捂着领口,震惊的后退一步,条件反射的辩驳,“那不是素囡的照片,你看错了!”
    秦猫笑的更开心了,她是看到了小巧的怀表,但离这么远,她根本看不清照片,她只是诈她而已。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玉意连忙补救,“那是怀表封面,不是电影明星苏男的照片。”
    秦猫在眼泪即将涌出前踏出门槛,“外婆,等我来接你和外公回家。”
    不顾身后连玉意呼唤她不可的声音,走到自从她开始表明身份,就主动退到门外的叶梨面前,“我们走吧。”
    叶梨挥手向连玉意告别,觑着她通红的双眼,安慰她说:“所以说还是好人有好报,假如你没有坚持做诱饵,也不会跟我来这里,不来这里也碰不到谢爷爷他们,就是他们的身份…”
    秦猫笑的灿烂极了,“我有办法,叶梨你能不能带我去找成同志?”
    叶梨诧异道:“你得意思是?”
    见秦猫毫不犹豫的点头,叶梨对她更加佩服了,不是所有人都能为了别人,而放弃自己大好的前程的,因为秦猫的档案上有这么个大功底,以后无论她入哪行,都是前途似锦。
    不过如果换成她,她也会如此选择,遂不再多说,领着她前去找成虎。
    成虎此时比中午更憔悴,眼下凸起黑紫的大眼袋,双眼通红布满血丝。
    秦猫愧疚极了,可还是硬着头皮说:“成同志,我能不能用这次的记功,来换两个人的身份档案?”
    怕耽误他太多时间,简单的把自己的身世简单讲了一遍,着重讲了谢孟祥两人目前的处境。
    成虎听完,抽着烟没有出声,许久后捻灭烟头,“秦记者,此事虽操作有点难,但我会尽力为你办成,就是此事不是一时半会之间就能办成的,毕竟要走许多程序,你需等段时日。”
    秦猫见他应承,心下大定,不敢再耽搁他的工作,辞别离去。
    回去的路上,秦猫给她爸发了通加急电报,告诉他,她找到了外公外婆,电报一字五分,花了她十块钱才完全表达出自己的开心。
    估摸着她爸收到信最迟不过三天就会赶来,为了不让她爸他们等她太久,放弃次日傍晚的火车,买了下午五点到f城长途车的夜票。
    又写了封信、买了堆吃食托叶梨带给老两口,急急的赶向客车站。
    秦猫采访完前辈再归来时,已是半个月后了,下车的第一站就是去找成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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