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啥玩意儿!飞来横祸啊!这两个集团的案子,他们五六个人全都整理完毕,怎么着也得到早上了吧。
律所里一个任东行已经很难搞了,现在又把林大佬惹火了。
自作虐不可活啊。
老板你不能自己抱得美人归,就这么残忍地对待我们啊!
你女朋友是祖国的花朵,难道我们就不是了吗?
林司不悦地走出门,钱遥遥跟着,小短腿拖着脚,哆哆嗦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
到了停车场,林司的车是黑色的,普通的款型,也不是很新。
钱遥遥自觉地爬上了副驾驶,又乖乖地系上安全带,并且报了地址。
一路无话,林司修长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眼睛直视前方,背部挺直。
从侧面看,他的眉毛很浓,眉骨稍高,鼻梁挺拔。
不高兴看着你的时候,冷到让人想哭。
钱遥遥主动问:“林律师,我是不是给你带麻烦了啊?”
过了一会儿,林司低声回:“你说呢?”
“他们估计误会我们俩是那个关系了,要不要我去解释一下,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嗯,现在不是,努努力就是了。
林司微微转头,瞥了一眼,不想废话:“你歇着吧。”
钱遥遥缩回了脑袋。
林司在思考,如何跟小姑娘把话讲清楚。
半晌,林司开口,尽量轻柔:“遥遥。”
“啊?”
“你是个好孩子,也很可爱。
但总归还是个孩子,很多事需要辨别。”
钱遥遥:“??”
“我三十一岁了,跟你们共同语言很少,生活最大的中心就是工作。
律师是我的职业,面对的人群都很复杂,并不美好,往往要直视人心最残忍或是无耻的一面。
律所的事很多,我没有时间分在别的地方,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出差。
真的没有时间。”
钱遥遥:“……好辛苦。”
好心疼啊。
林司扯扯嘴唇,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明白。”
一脸的激动。
“什么意思?”
钱遥遥弯着眼角,带一点羞涩道:“找你打官司的人多,还都是大企业的产权、遗产什么的。
那说明你很厉害。
可我也不差啊,别看我现在还没毕业赚钱,哥哥你要相信,我以后也会有出息的。”
林司:“……”
钱遥遥说:“林律师,我喜欢你,我现在就承认。”
林司:“嗯。”
静待下文。
“你能不能别立马就拒绝我,说我们不合适。
进你律所的新人还有个实习期呢,你怎么着也得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和时间吧。
先别说我不行,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好好努力。”
林司觉得好笑,他好奇地问:“努力什么?”
钱遥遥脑子里一时短路:“……好好学习,还有赚钱……”声音好没底气。
可是傻孩子,你努力学习和赚钱有什么用?方向都不对了。
林司只给了两个字:“小孩。”
车厢再次陷入沉默,林司接了个电话,有点不耐烦地回答对方:“行,知道了。”
钱遥遥跟韩思琪发起了微信,韩思琪
问起她在哪,钱遥遥一五一十地回答:“林司车上。”
韩思琪只给竖起大拇指:遥哥威武!但别让丝丝知道,保不齐她弄死你!
钱遥遥秒懂,考验生命安全问题的事情,她不会轻易尝试。
末了,韩思琪说:“你六点半来香雪海餐厅。
我在那等你。”
钱遥遥一听餐厅就来劲,问道:“有人请我们吃饭嘛?”
韩思琪:“……你想多了,我爸妈请人吃饭,咱俩就是个蹭饭的。”
“好吧。”
有的吃就不错了。
“快来吧,我等你。”
于是,刚刚被拒绝的钱遥遥又腆着脸求林司:“林律师,麻烦你能不能把我送到湘峰路的香雪海餐厅啊。”
林司愣了一下,立刻答应:“好。”
香雪海是他们当地巨贵的一家海鲜餐厅,据说还是一个艺术家和一个企业家合资开的。
不讲奢华,只说精致。
据说每一道菜,
都由那位著名的艺术家命名。
而且,这餐厅还是会员制,一般非重要人物想吃还进不来。
钱遥遥自然是激动的,林司很贴心地把钱遥遥送到香雪海的地下车库,顺带着跟她一起上电梯。
钱遥遥说:“我知道怎么走了,谢谢你林律师,你回去忙吧。”
林司的脸又不好看了,他说:“……我过来吃饭。”
钱遥遥:“……”
*
当初钱父把钱遥遥托付给钱萍的时候,钱遥遥还是有点担心的。
宫斗剧里,表姐妹很容易一言不合就撕x,而她和韩思琪至今能和平相处到现在也是有原因的。
撕x的姐妹都是吃饱了撑的。
而她俩,一起苦逼,连撕的力气都没。
林司上了二楼,就离开电梯出去了。
钱遥遥找到韩思琪,便问她:“我们去哪个厅吃饭啊,别让长辈等我们。”
韩思琪一脸呵呵哒,道:“遥遥,我妈安排我们去大厅吃饭。”
钱遥遥问:“我们不跟他们一起吗?”
韩思琪:“我爸妈今晚邀请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吃饭。
说我们俩小孩子,说话礼仪都没轻重,怕出错惹得领导不高兴,没资格进包间上桌吃饭。
她给我们叫了菜,去大厅吃。”
钱遥遥:“……意思是,咋们俩不配跟大佬吃饭?”
韩思琪不愿意承认,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点头:“可能吧。”
钱遥遥觉得也没什么,就问了一句:“去大厅吃应该有桌子椅子,不会是蹲着吃吧?”
韩思琪不确定:“……应该会给椅子坐着?”
心简直拔凉拔凉的。
两人去了一楼的厅,发现也不是去很惨,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大厅。
好歹菜品很好,这就够了,两人吃得很开心。
韩思琪抹了抹嘴,就接到钱萍的电话,让两人去楼上。
第8章
两个苦逼姐妹花,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来到二楼的包间里。
一路上,服务员深深的看了眼两个小姑娘,眼神不明确。
然后给他们推门进去。
坐在主位的是一个头发灰白参半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