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
以迁就一下,可是时间久了,你将就不了,然后这段关系就不能维持平衡了。”
钱遥遥当然知道啊,可是有什么办法,自己真的好喜欢他啊。
而且林司真的对她很好,他一笑或者摸摸她的耳垂,她就没办法了。
而且他的忙碌,她是理解的。
恋爱中的女孩啊,就是这样子。
电话进来了。
钱遥遥弯了弯嘴角,赌气不说话。
林司无奈,他可是拖着盐水架出来的,“我撞车了,你乖一点,别生我的气。”
说的云淡风轻,一笔带过。
钱遥遥急了,“腾”站起来问:“你伤到哪里了?”
林司:“脑子,还有手。”
呜呜,好可怜喏。
钱遥遥:“你痛不痛啊,我去找你。”
林司看着走廊尽头的雨势:“别过来了,路上不安全。”
钱遥遥哪里放心啊,她的男朋友都撞车了,她要是这么若无其事地回家吃饭睡觉,良心就大大的坏掉了。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
她的撒娇里带着哭腔。
“好吧,打车小心点。”
林司不准备逞强,“还有,给我带点换洗的衣服。”
钱遥遥问:“带什么啊?”
“……内裤。”
这里有病患服,不用换衣服,可是贴身的得换啊。
钱遥遥听了,脸一红道:“哦哦,知道了。”
于是,她红着脸去商场买内裤了。
还仔仔细细地挑了半天尺码,要让他穿的舒服嘛。
两人已经这样了,买
个内裤也正常。
钱遥遥与韩思琪分别。
分开前,韩思琪一脸嫌弃道:“我会跟我妈说,你今晚住在六哥那里的。”
钱遥遥猛抱着韩思琪蹭一遍,蹬蹬蹬跑了。
到了医院,林司看着书睡着了。
他住在一个单人间,手打着石膏,侧身躺着。
天还没暗下来,林司的头发
清爽的落在眉上,清贵中带着一丝慵懒。
感受到来人他就醒了,招招手让她过去。
钱遥遥捂住他另一只手道:“哥哥,你还痛不痛。”
林司笑着不答,半晌才说:“见到你就不疼了。”
钱遥遥:“……”好吧,生个病还要撩人。
林司去洗澡,不太方便就简单的冲了一番出来,躺在病床上。
床头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他睡不着就工作。
这个单人间有陪护床,钱遥遥吃了点东西,裹着毯子看电视。
一个吵吵的,一个静静的。
两人眼光对上的时候,林司会宠溺地笑笑。
搞得钱遥遥好想去亲他啊,可惜这
里是病房,影响不好。
钱遥遥本是来照顾他的,可实在没什么好照顾的。
打石膏几个小时后,林司的手开始疼了。
完全没心思工作,也睡不着,他只好放下电脑,把钱遥遥喊过去陪他说话分散注意力。
与其听电视里的广播,不如听自己的女朋友唠叨,来的更悦耳。
晚间住院部的走廊人还很多,林司没伤的那只手牵着钱遥遥,晃悠悠地散步,幽暗的光影打在他们身上像一对老年夫妻。
两人随便地聊,钱遥遥说:“哥哥,以后等你老了,我一定给你买最好的轮椅坐,放心吧。”
林司嘴角抖了抖,不知作何感想,过了一分钟才说:“嗯,谢谢你。”
他没解释为什么发生这场车祸,只简单说任东行车子开得打滑了。
“赶耍我,哼!”钱遥遥撅着嘴,很不服气:“太不小心了,都让你受伤了呢。”
话里带着满满的心疼。
“阿行太累了。”
林司解释:“他自己受伤比较严重。”
他身上多处软组织擦伤,腿骨折。
钱遥遥这下也不好说什么了,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小姐姐走得时候,好失望,也好难过。
你说任律师会
不会是渣男啊,肯定是惹人家伤心了嘛。”
林司手指抵住她的嘴唇,“好了,别讨论别人了。”
任东行的事情他也不清楚。
这么些年,他脾气不好,永远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上午的样子倒是反常太多。
林司手里牵着女朋友,去另外一个单间病房看任东行。
病房门没关严,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
分寸这个东西,林司掌握的很好,他默不作声地退出来。
里面的声音传出来。
任东行在发火。
一个老阿姨说:“你这又是要整什么?就那么舍不下她么?腿都断了还不老实。”
他不理人了,目光怔忪地望着天花板。
老阿姨见他放软了态度,以为他妥协了:“你不想,这件事情就过了,没那么难的。”
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情,他哼笑着:“小清儿是我的命。”
“可你怎么找?”
那么热的天,任东行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周身发冷,心也冷了。
他是一个十足自信的人这么多年,唯一耿耿于怀的是没能保护好她,让她受了太多的苦。
*
回到病房,时间不早了,钱遥遥说自己跟家里告了假,今晚留在这里。
两人在门口轻轻地亲了亲,互道晚
安,她就钻到陪护的小床上睡了。
说是睡觉,她盖着被子偷偷玩手机。
过了一会儿,林司说:“遥遥,到床上来。”
钱遥遥没懂:“我在床上呀。”
林司没说话,就这么看她,目光太过赤。
裸。
钱遥遥脸忽然烫了,淅淅索索地穿上鞋子,来到林司的床前躺下来。
嘿嘿,好刺激。
他晚上不需要换药,
没有人会进来,可是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钱遥遥做贼心虚。
林司单手搂住她的腰,埋在她颈窝,热热的呼吸,全都扑出来。
他洗过了澡,身上味道特别好,清新的柠檬味。
碍于他身体不方便,钱遥遥主动亲了亲他的嘴角,便准备睡觉了。
林司忽的笑了,问:“心疼我么?”
她眨了眨大眼睛,娇羞地默认。
“我什么都做不了。”
呜呜……
不过,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