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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东方叙的一声低语,整个昆仑山剧烈震荡起来。
    “怎么回事?”有仙修注意到了除了雷劫外的天地巨变。
    “好像是整个昆仑的护山大阵出事了!”有仙修一扫淡然的表情,尖叫起来。
    众仙修赶紧想往外跑,却全部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弹了回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围异变四起。
    墨浔捂着身上的伤口,冷冷地盯着东方叙:“你做了什么?”
    东方叙抱着裴练云悠闲落下,手指一勾,便是一张主座落在他身后,他随意往后一靠,黑袍一撩,翘着长腿坐下,挑眉看围着他的那些愤怒的仙修:“急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插|入裴练云的发间,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亲吻她。
    辗转、不舍、缠绵……他本来是想要刺激下周围的人,结果反而把自己刺激了,一旦品尝到她的柔软,他变呼吸急促,无法再放手。
    他用舌尖深入到她嘴里,用牙齿轻咬她的唇,手指在她腰带上顿了顿,最后还是没有当着全部人脱掉她的衣服。
    她的身体,只能他一个人看。
    “师父,你还是那么美味。”他吻着她,几乎忽略了周围的一切。
    裴练云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在所有人看来,她几乎是在迎合东方叙的。
    墨浔的脸都快要黑成锅底了。
    这是他的双修典礼,东方叙跑出来抢人不说,还当着他的面占有他的女人,关键他手里的虚天九鼎还是假的,别说去上界,就是东方叙都打不过!
    又是四道雷劫从天空气势汹汹的劈来。
    这回众人都看得清楚,虽然雷劫冲着东方叙而来,但半点都没有落在东方叙的身上。
    雷劫的威力,全部落在了昆仑的护山大阵上。
    这个时候,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玄阴魔尊为何如何悠闲淡定,这厮恐怕是对昆仑的护山大阵做了什么手脚,所有的天劫之力都转移到护山大阵上了。
    要知道这护山大阵可是从末法时代就存在,是真正的上古修士留下的厉害屏障。
    传说就算是上界的金仙全力一击,也不一定能动摇大阵分毫。
    可就是护山大阵这样的法力屏障,正发出清脆的咔擦声。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纹,从雷劫落下的地方,不断延伸,可见九天神雷劫的威能。
    与此同时,昆仑山深处,一道七彩霞光,如仙境中的长虹,从地底扩散出来。
    这一刻,整个昆仑彷如上界仙境,霞光万丈,妙不可言。
    又是更多数量的雷劫劈下,护山大阵已经濒临破碎的边缘。
    从地下透出的霞光更甚,已经浓烈到耀眼的程度。这一刻,整个昆仑风云色变,从地底上涌的惊天威压,让天地都为之一晃。
    五彩祥云,仙灵之雾,虚无缥缈地出现在天空。
    旁人一时没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只当是修真的老祖宗留在昆仑的法宝。他们纷纷用神识向霞光处探去,却在神识没入地下的瞬间,就被强大的威压给弹出。修士们一个个脸上全是惊容,有的甚至满眼贪婪。
    这是什么宝贝在对抗天劫啊!居然连神识都不能靠近。
    只有墨浔触及了尘封的回忆,又惊又怒,失声惊呼:“虚天九鼎!”
    之前墓地是假的,这个在天劫之力下试图护着昆仑的东西,恐怕才是真正的虚天九鼎。
    偏偏东方叙还要给墨浔的伤口上撒把盐。
    “没错,这次是真的。”
    墨浔的目光充满寒意:“你知道我带走的是假的?”
    东方叙冷笑:“既然是极品仙器,区区一尊仙墓岂能收藏。你抢去的那东西上的灵气,还不如我的阴阳生死环。”
    墨浔的脸色极为难看,思虑前后,缓缓说道:“你根本没有被仙墓关住。”
    东方叙不动声色,也没提自己是被人引导离开的仙墓,只在嘴角露出一抹讥讽之色。
    墨浔心底一颤,有种被东方叙看透了全部的感觉,他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随着更为密集的雷声落下,一道闪电陡然划破大殿的阴霾,照亮了他苍白的脸。
    “是了,”墨浔自言自语道,“你根本就没有受缚。你故意让假九鼎有夷平妖兽谷的实力,然后找人给我透露人间界的禁地阵法秘密,让我迫不及待地带人去查看你犯下的罪孽……”
    后面的话,墨浔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如果连他们进攻哀牢山都是东方叙的意思,他做这么多算什么,东方叙的提线木偶?别人面前的跳梁小丑吗?
    东方叙目光一动,落在墨浔身上,他冷冷地将剩余的话说完,完全打破了墨浔的自尊。
    “本尊知道你们这些仙修喜欢除魔卫道,自然要将哀牢山开放,恭迎各位前去。否则不等你们全数离去,本尊如何有时间慢慢研究这昆仑的护山大阵,看它怎么来抵抗天劫。”
    墨浔心底骇然,倒吸一口冷气,强制镇定地反问:“你就为了利用护山大阵,屠戮人间,牺牲众魔?”
    他的声音极大,所有出不去的仙修都停下了手里的努力,再次将目光集中在东方叙身上。
    裴练云亦然。
    对上裴练云如秋水般的美眸,东方叙根本没看他人,只问她:“师父怎么认为?”
    这次他的那声师父叫得清楚,昆仑所有仙修都听见了。
    今日无论结果如何,他生或是死,裴练云都永远不可能在昆仑立足。
    毕竟全部仙修都清楚的听见了,玄阴魔尊叫她师父。
    大魔头的师父,还会是好人不成。
    东方叙是要逼裴练云离开昆仑,这点小心思让奚皓轩恨得咬牙,他正要上前为裴练云澄清,却见裴练云摇了摇头。
    “人间的阵法不是你开启的。”她的语气肯定,“其他都是你的算计。”
    东方叙微怔,冰冷的眸子凝了几分柔情:“师父倒是直接。”
    裴练云道:“做了就做了,莫非你不敢认?”
    东方叙突然仰头笑了起来。
    贴在他胸膛前的裴练云,甚至感觉得到他胸膛的震动。
    只见东方叙双手一翻,被无数符篆禁锢的血轮法王扑通一声落在地上。萝莉身形的她此刻极为狼狈,一双眼睛瞪着东方叙满是怨恨。
    “东方叙!”她尖叫着,“你身为魔尊居然牺牲了哀牢山的众魔!”
    “有何不可?”东方叙扫她一眼,冷冷地道,“魔修之间难道还要互相扶持?可笑!”
    血轮法王语塞,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为了达到目的,魔修都是不折手段的。
    别说今天东方叙可以为了渡劫牺牲一些大小魔头,就算明天她需要大量邪血解除身上封印,她也是有可能把有用的魔修杀光的。
    既修魔道,便没有对与错,只有手段和目地。
    仔细想想,她暗杀、追杀东方叙无数次,直到他渡劫失败躲藏,她也四处找寻追击他。哪里知道他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甚至连对付她,东方叙都没有自己出手,仅靠挑拨仙修就达到了目地,将她捉住捆绑来昆仑。
    血轮法王惨然一笑:“我输了……输了……”
    “你既输了,东西交出来。”东方叙摊手,掌心向上,手指微勾。
    墨浔眼见虚天九鼎的霞光更强烈,心中涌出一股不安的预感。他对众仙修吼道:“阻止她!”
    血轮法王的五指已经弯起,极为缓慢地刺入自己的胸膛,没深入一寸,她面上的肌肤就凹下去一块。
    见众仙修不动,墨浔再顾不得隐藏秘密,用神识将意念传入每个仙修意识海里。
    “昆仑山底是上界扶皇上仙的极品仙器,如果被玄阴魔尊所得,所有仙修都完了!”
    众人心里一惊,平时哪怕勾心斗角,在大问题上还是一致对外。
    虽然他们看起来打不过东方叙,但是东方叙正在渡劫,总有破绽可以对付。如果真的是仙器也被东方叙得到,那真的横走修真界无人阻止了。
    大殿内各宗门修士,有不少人开始祭出法宝,将攻击的目地从突破大殿的禁制,转变为东方叙本人。
    东方叙的目光平静漠然,对着漫天飞舞的仙家法宝,他手腕上的生死环动了。
    如雷劫一般,一分二,二分四……银色光芒如雨点般笼罩了整个大殿。不过眨眼间,距离最近的仙修就被无数刀刃给绞杀,元婴破体而出,吓得飞遁。
    东方叙目光一闪,生环化为一道流光,缠住了那个元婴,拳头大小的修士被他招手间拉到面前。他手指一动,就抹去了元婴上的神识,随意的将其往大殿某处一丢。
    只见那元婴散发出阵阵青烟后,和大殿内的禁制融为了一体。
    从禁制显现的光芒来看,因为元婴的融入,禁制的威力更强了。
    众仙修这才知道,这个大殿的禁制,竟然本就是依靠修士的金丹或者元婴法力维持,每当东方叙多杀一个人,这禁制威力就越强,现在将众人困住的禁制,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命。
    关键的一点是,从他们来参加墨浔的双修大典开始,就已经落入了东方叙的陷阱。
    众人不免将墨浔一并恨上了。
    失去了假九鼎的墨浔,不过玉清宗一个长老而已,众人对其的畏惧也不那么明显了。
    立刻有人打了退堂鼓:“既然尊上愿意借助昆仑之力渡劫,我等也没有道理阻拦,我余风谷修士,这就回去看护山门。”
    这修士一开口,顿时七七八八的零散修士都往后退却。
    东方叙冷冷地环顾四周,手指一动,眨眼间又是几个修士命丧当场。
    他平淡地说道:“你们想走,也要问本尊愿不愿意。”
    四周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修士大气都不敢再出,惊恐地望着东方叙。
    至于之前那些对东方叙动手的,法宝也停在了半空,他们敢怒不敢言,目光充满了忌惮和敬畏。
    安静之中,有一青衣俊朗的男子,缓步走向了东方叙。
    东方叙看了对方一眼,生死环的刀刃停在了对方的脖颈处:“奚皓轩,你当本尊真的不会杀你?”
    奚皓轩定定地看着东方叙:“让他们走。”
    东方叙:“笑话,他们先动手,还要放了?”
    “让那些没对你动手的走。”奚皓轩感觉到脖子上有冰冷的刀刃刺入,也感觉到鲜血流出,他仍旧面不改色,“你杀孽已经很重,再加重下去,就算是仙器也不一定保得住你。”
    东方叙:“……”
    趁着东方叙沉默,奚皓轩却是大喝一声:“阿绯!”
    裴练云被东方叙搂得太紧,没法转身,只能转头。对上奚皓轩的目光,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长久以来的默契,让她心里有了数。
    “放他们走。”她抬头望着东方叙。
    东方叙冷笑一声,偏了视线不看她。
    难道奚皓轩以为裴练云求一声,他就要改变决定不成?
    念头刚起,淡淡药香的气息凑近了他的脸,不等他回头,便是两片软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因为意外和生疏,这种触感分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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