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已作案,请诸君就位,在被封锁的别墅中,寻找真凶,将其绳之以法。”
意思是如果不找到凶手便将其投票出局,就出不去吗?
乔亦哲倒是不以为然,死死地将谢言圈在怀里,如同一只护食的猫,出口话语却漫不经心似的,尾音扬起,比起言语更似是在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开个锁有什么难的,还是你们得不到姐姐就想毁掉她~?”
沉遇冷着脸反驳,自言从未想将谢言票选出局,伸手想将这肆意妄为的家伙拉开,又仿佛嫌这番动作太幼稚似的而兀自止住,只得拉着一张臭脸,身边布满了低气压,仿佛说着“本公主天下第一不开心”似的。
陆晨海则是伫立在原地,默不作声,眼睛时不时看向被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头发以及半块被刘海挡住的额头的谢言,又看看乔亦哲。
“那就去找喽。”乔亦哲耸耸肩膀,低头掰过眼神涣散的谢言的脑袋,重重的咬了一口她的鼻尖:“喂喂,你可不许走神。”
谢言打了一个哆嗦,将思绪拉了回来,缩在乔亦哲的怀里,一手暗搓搓地隔着衣物掐着他侧腰上的软肉以作报复,开口声音闷闷:“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干嘛掐我?”乔亦哲狠狠拍了她一把,撇撇嘴又再次亲亲她:“还是怕?”
谢言翻了一个白眼,企图趁这家伙意识松懈,从其怀里挣扎出来,却仍然无济于事。
保护她这件事居然在意识之先嘛……
唉。
谢言又缩回去做鸵鸟。
“要我说啊,你们这两人就先下楼去看看能不能撬门咯,要实在不行再一起想办法呗。”乔亦哲耸耸肩膀:“我想和姐姐说会悄悄话,给点面子咯。”
“喂喂——”谢言反抗。
“不会吧不会吧,某人放了我的鸽子还不够,连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
谢言放弃抵抗,做了妥协。
“遇哥小陆你们先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出去吧……我和小乔一会就过来。”
沉遇兀自走了。
脸色阴沉沉的,似乎自己生着闷气。
而陆晨海则是深深地看了乔亦哲一眼,轻轻呼出一口气来,也跟在沉遇后边走了。
房间里谢言终于挣脱了乔亦哲的束缚,嘀嘀咕咕说着“你这家伙怎么回事”诸如此类埋怨的话。
乔亦哲则是笑的很开心,揉揉谢言的脑袋又捏捏她的脸,眼睛黏在她的身上舍不得移开半刻,仿佛说着“哎呀我家崽子终于长大了学会自己狩猎了”。
谢言诡异地打了一个寒战。
“谢言。”
惊异于这厮为何突然唤了自己姓名,脑袋被忽得抬了起来,随即少年气袭了上来,微干裂的唇覆上她,舔吻着她同样干裂的唇瓣,以手为梳,缓缓理顺着其凌乱的头发。
另一手则是抚弄着她的脸颊,一路向下擦过脖颈又撩过胸前,引得谢言颤颤,又迅速下移到了小腹,流连片刻后才覆上大腿根部,手指微微陷入肉里。
舌尖极致温柔得从唇角撩拨到犬齿隆起的位置,探进去后毫不受阻拦得与对方唇舌纠缠。
谢言几乎是立即便软了身子,然而空气中的血腥味、对方与自己身上遍染的血迹以及将将出门的二人,无一不昭示了现在的不合时宜。
“乔……唔、乔亦哲?!”
乔亦哲也深谙于此,只是在将吻撤回后,又浅浅吻了吻她的唇角,一把将她拉下了床,理了理对方衣衫,又气呼呼地踢了抵上的尸体一脚。
反手把谢言往门外推去,一手抓过一只手机塞进了她的手里,说着:“姐姐你先过去,我一会就来。”
“诶??”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谢言一脸诧异,也没多看一眼手机便将其塞进了衣服口袋。
乔亦哲耸耸肩膀:“捆着你太久的话,我会被沉遇那家伙杀掉的——”而后又瘪了瘪嘴,抓着她的手在自己的鼓胀上摸了一把,叹出一口气后便用那招牌的、带着一丝邪气的笑看她,解释道:“一和姐姐亲亲就忍不住了——我总不能这样去见他们吧?”
谢言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口,一字一顿。
“你他妈知道还亲??”
乔亦哲假装看风景。
只瞥到了一摊血迹。
迅速氧化的粘稠血液已经全全化为了黑色,诡异万分。
他脸上表情分毫不改,望见谢言的担心神色笑意更深,便又一次俯下身子去捏了捏她的脸颊。
“知道你担心时间拖得太长会节外生枝……我下次不这样了。”
“下次一定。”她翻了个白眼。
“好了好了你快点去吧——我硬着难受。”
“你——!”
乔亦哲把她推出了房间,反锁上了房门。
“啪嗒”声响起的那一瞬,脸上的笑容霎时没了踪影。
他低着脑袋走回到床边,从床头柜上拿起了一部手机,刷脸,打开。
桌面上是简简单单的、竖排列着的八个大字。
“玄不解非 氪不改命”。
这是谢言的手机桌面。
他坐回了床上,闻着残留其上、熟悉的玫瑰香。
就在刚才,他还和自己所爱坐在这张床上拥吻,她唇上的柔软触感还分明。
他怅然若失地摸上自己的嘴唇,干裂的死皮被润湿后抚平了,乖顺得贴合在两片软肉上。
“再见了,姐姐。”
“下辈子再见面的时候……”他轻轻叹出一口气,点开了微信界面。
“记得叫我的名字啊。”
“谢言……”
『您的身份为:凶手。』
『按下确认键后,系统将判定您为自愿放弃游戏及生命,伏法归案。』
『确认。』
“姐姐,给我做小蛋糕吧。”
“下次一定噢。”
窗外那本早就应该停歇的雨声,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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