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付丧神们似乎是理解接受了,便不再提起,审神者也并不在意他们是否有不同的想法,只笑笑着抚摸过其中一振的头发,然后看着他们欢快地玩耍着。
但审神者自己知道,那婴孩慢下成长速度的原因有些复杂:一是如今她充满灵力的血液不再单单供给做母乳,歌仙兼定和药研藤四郎也准备了许多小孩子可以食用的其它吃食作为哺乳之外的营养——自然,这母乳是血液现今也就知道石切丸与太郎太刀知道得清楚。其二,也便是石切丸的原因,他们选择了三条刀派作为新的突破口,那么审神者的行为上,自然要表现出一些与最近者,也就是石切丸想法相靠的行为,例如石切丸一直在意的,他所认为的审神者与婴孩之间的交换行为。
的的确确如审神者一行所想的,在今剑肉眼可见的净化之下,三条刀派对审神者的态度也愈发好起来。
石切丸虽然依旧只称呼审神者做姬君,但实际上早就将她作主公对待;今剑也在听得审神者答应接下去净化岩融之后,直直改口作主公,轻度暗堕的岩融也在被引来与审神者、今剑相处之后,跟着今剑一同改了称呼。
当然,这一切的好转都来自于小狐丸暗里态度的退让。
这振付丧神不过是担心着这一位新的审神者是否会像前主那样,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罢了,他没有暗堕,便表明他是保存着全部的理智的,在听到审神者暗许今剑说出的净化方法,和看到审神者这些时间以来的行为之后,虽不能说完全地相信审神者,认审神者作主公,但像是今剑这样受过恩惠的,自然也不会去拦着示好。
但再往深了去追究,小狐丸态度的转变自然也少不了三日月宗近的帮助。
这振付丧神不同于石切丸或是今剑,他对审神者的态度从来是暧昧不清的,明明没有过多少次正面的接触,但却会在明里暗里嘴上行动上帮衬着审神者。
但审神者却是不敢再去主动接触三日月宗近的,至少暂时上,原本审神者是想着在今剑之后,也许能净化三日月宗近的暗堕,只用血液的那一种。但某一天石切丸在让今剑先行离开天守阁,单独留下来与审神者说过一段话后,她便按压住了心里的念头。
“虽然很感谢姬君对今剑的所做的,但石切还是想再次劝说姬君,自己的身体要紧。”婴孩醒着,如果一岁出头模样的他不愿再被人抱在怀里,而是自己活泼极了地在被付丧神铺上柔软毛毯的地面上胡乱爬着,此时便爬到石切丸身边扯着他淡青色的内番服。审神者想探身去阻止婴孩,俯下时衣领又被沉重的软肉压着漏出大片的乳白,石切丸忙侧身先抚住婴孩,对审神者表现出自己的不在意。
随后审神者才直起身又遮住了半抹春色,回应石切丸道:“今剑现在叫我主公,我自然也要做主公该做的事情。”
她对后半句话并没有做出回应,但石切丸暂时并不在意,因为此刻他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说:“也许这的确是主公该做的事情,但姬君此举的主要原因,石切想来,还是能猜测到一二的。”
审神者的神情变了半分,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如果她要让石切丸感受到她是真心地希望成为这座本丸真正的审神者,了解到她是诚恳地对待付丧神们,那么这样直接的交谈便是在所难免的。
石切丸大抵也是看懂了审神者的神情,便接下去说道:“今剑与岩融,甚至是石切我,若是姬君希望,我们也的确该称呼姬君为主公了。”
“并不是!”审神者连忙打断了石切丸的话,“我的确是抱着目的选择了今剑,但这座本丸里所有的暗堕付丧神我都会去净化,只是先后的问题罢了,请石切君务必不要怀疑我的诚心!”
石切丸对此笑了笑,微微俯下身垂头:“抱歉让姬君这样想,石切自然理解姬君的真心,石切只是想说。”
“如果可以的话,姬君最好暂时不要与三日月走得过于近。”
“……为何?”
石切丸抬眼看了看审神者犹豫的神情,忽然笑得有些过于温柔:“姬君这么希望与三日月亲近吗?”
这话吓得审神者连忙摆手:“并没有并没有!只是……”面上险些升起红晕的女性深呼吸了一口,稍微冷静了些继续道,“只是我觉得三日月殿的暗堕,着实……着实有些可惜了。”
听着审神者这样的话,石切丸也叹了口气:“姬君这样的想法石切明白,但是姬君,您知道三日月暗堕的原因吗?”
“原本需要姬君去净化的付丧神中还会有小狐丸的,虽然小狐丸是无比本土的刀剑,但他的野性的确吸引到了前审神者。然而小狐丸的傲气如何能承受,直到前审神者拿今剑做要挟,小狐丸才不得不接受下来。”
“但这件事情被三日月知道了,三日月其实是本丸内第一振被前审神者看上的付丧神,但我的弟弟实在长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竟然让那样的前审神者不愿强迫他。于是三日月用被前审神者下手的条件,作为三条刀派的其它四振刀平安的交换。”
“所以,即使姬君去接近小狐丸,都好过向三日月明显的示好。”
石切丸几乎把话说透了,审神者自然也明白,接受,随后便和歌仙兼定以及一期一振说着,今剑与岩融过后,暂时便不要再向三条刀派做什么罢。
只是审神者的确,在屋内只剩她与婴孩的时候,透过窗户遥遥地望着刀剑男士部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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