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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伯瑶冷笑一声:“我不要你的承诺,你也无需向我表忠心,我这里没有糖给你。”
    “你就是糖,”卫永昌说着,一把将智伯瑶从椅子上抱起,将她放在湖水边的空地上,一棵梅花树下,一片雪花之上。
    “你可知道我在想什么?”卫永昌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庞。
    如果可以,智伯瑶愿意给他一刀,但她全身上下除了脑袋可以自如移动,连抬个手也要费一番力气。
    她看到卫永昌满眼燃烧的情欲,她想呕吐,可她的身体同样因为药效而在渴求对方的身体,身体每一处都在渴望被抚过。
    她看到头顶上是被大雪压得摇摇欲坠的花枝,她看到天上飘散的雪花有鹅毛那样大。
    天地之间似乎什么都没有,但是又似乎有人无处不在。
    他的魂灵会不会就在这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无能为力?
    “别,别在这里。”智伯瑶说,“会有人看到。”
    “哪里有人?嗯?”
    两人做夫妻许久,卫永昌知道如何调动她的身体,她嘴上不肯承认,可她的身体不会不认。
    “没有人会看到的,”卫永昌亲吻她的面颊,动作之轻柔,仿佛在拥抱一个冰凉的瓷瓶,“我叫他们走开,他们不会看到的。”
    这个他们,自然说的是卫永昌新培养的影子。
    “又或者,你怕的不是人,是鬼?”卫永昌笑着说,“他也许就在这里,看着我对你,这样,还有这样,你说这样美的身体,他会不会妒忌?”
    智伯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卫永昌的手腕:“不在这里,不能在这里。”
    “光天化日之下,我们还没有过这样,”卫永昌说,“你不喜欢?你会喜欢的。”
    智伯瑶言语不能,被他抱在怀里,两人躯体交织在一起。
    卫永昌将她翻来叠去,直到两人身上也同样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智伯瑶的眼珠宛如七彩的琉璃,她仿佛飘在天空之中,看到雪地之中,一个女人躺在地上,头发散乱,一身红衣似鬼魅,白色的腿露在红裙之外,分外妖冶。
    原来她是这个样子的,怪不得他会这样痴迷。
    “瑶瑶,”卫永昌将她抱回东宫之中,交由侍女再次为她清洗身体,“我每天都会来的,你不会孤寂。”
    侍女为她擦拭身体,如同在擦拭一件精美但易碎的瓷器。
    她的生命何其脆弱,就像用头发悬挂起来的瓷器,在风中飘摇,那脆弱的头发丝随时都可能钓不住她的命。
    卫永昌并不如他所言每日都来,他只是隔三差五的来,每次身上都带有不同的脂粉味道。
    从前他还顾忌自己许下的诺言,他还要脸,如今,他已然什么都不在乎了,他要的,是让智伯瑶痛苦,什么承诺,什么不近女色,都是烟雾,风一吹就散了。
    他不来,但是给智伯瑶服的药每天都在继续。
    药很有效,毕竟是卫永昌命人特制的,经过改良的方子。
    她每日都在无边的欲海之中沉沦,蚂蚁啃咬一样的感觉深入骨髓,但她就连抬手都做不到,嘴巴里面被塞了一块玉石,叫她不能咬舌自尽,她也吞不下去,时间长了,有涎水无可抑制顺着她的嘴角滑落,侍女们往往过后才能察觉。
    那枕头整日有一种味道不散,侍女们只在卫永昌要来的时候,才会把她收拾得体面,让她还像个人。
    “瞧,又想男人了。”
    她虽然不能移动,但是她听得到别人对她的议论,叫她闭上眼睛,不敢想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模样。
    “那药丸到底是什么?从前那沉香丸是毒药我知道,可现在吃的又是什么?”
    “那是媚药,你看她那副样子,分明是求男人来抱。”
    “媚药?你怎么知道?”
    “上次有一颗药丸掉在地上,我就给宫里的野猫吃了,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
    “什么?”
    “那两只猫交了一天一夜,被人用棍子打也不能分开!”
    一阵窃笑。
    “你说如果我碰一碰她,她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那可是娘娘,你疯了!”
    “娘娘?我也就看在圣上常来的份上叫她娘娘,她连我都不如,逗逗她怎么了!”
    一个半死不活的娘娘,宫里总是没有什么事情好做。
    日子久了,老鼠胆子就大了,它们不知道床上的病猫从前是老虎,而病猫也无法证明自己从前有老虎的威能。
    这些小宫女,胆子很大。
    尤其是在一个领头的撺掇之下,她们有恃无恐。
    有人去蒙她的眼睛,有人去扯她的被子,有人的手试探进她的衣服里面。
    院子里来了一只乌鸦,乌鸦叫声一起,宫女们这才玩够了笑着将一切归位从屋里跑出来。
    “她的皮肤真软,比婴儿还娇嫩。”
    “刚才我摸摸她,她皮肤都红了,看着是一种很奇异的颜色。”
    “果真是个尤物,怪不得圣上对娘娘舍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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