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心目中的“情敌”,尽管没见过面,可不耽误她恨她!
而屈丽婉最大的不服气,最为嫉恨的,便是觉着自己一个堂堂的国公千金,却争不过一个乡下的和离妇,这让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自己心爱的人被一个乡下和离妇抢走了,而自己嫁给了一个极不喜欢的男人,她屈丽婉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这一年多来,她始终憋着心头恨,准备找了机会,好好整治一下眼前这个和离妇,让她尝尝惹恼她屈家小姐是什么样的下场!
按照屈丽婉的计划,最好是弄死萧玉莲,让她尸横大街才是最好的结局!
这次凑巧的很,她随丈夫来长安办事儿,便想回娘家住些时日,她丈夫答应了。她刚一来到娘家门,就听说了梁王李愔要开绣品行的事儿,而且据说这位梁王李愔开绣品行,还是与冀州逍遥县伯爵夫人,也就是一品玉安县主合作的。
“一品玉安县主?”屈丽婉闻听到冀州逍遥县伯爵,开始还春心荡漾,脸泛桃花,可一听一品玉安县主,登时就变了脸,变得狰狞起来,“这个臭不要脸的乡下和离妇也来长安了?
她有什么资格来长安?她凭什么敢在长安露脸?这长安城也是她一个乡下和离妇能来的?她以为她是谁啊?说来就来?就不怕唾沫淹死她?”
屈府的下人们见这位出了阁的姑奶奶如此模样,一个个吓得都噤若寒蝉,恨不能当了隐形人,遁地消失,免得触了霉头跟着吃挂落。
而且令这些下人不解的是,姑奶奶你即便恨哪乡下和离妇,可也是成了亲嫁了人的,犯得着恨成这样子吗?
屈丽婉这样子别说屈府的下人们看着暗自讥笑,就是她的嫂子屈梁氏也跟着皱眉头,劝道,“妹妹,嫂子知道你心里有苦,知道你心里有恨,可如今事已至此,你就看开些吧。”
屈梁氏声音柔和,语调委婉,让屈丽婉想要反驳,也没的开口,毕竟是她现在是出了嫁的,再也不是这个家里的千金小姐了,自己的一切还要仰仗着嫂子鼻息呢,便强笑着点头,“嫂子说得是,丽婉不敢造次。”
屈梁氏瞧着小姑子那敷衍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劝也是白劝,只惹得她厌烦,便不再多嘴了,心里却道,过好过赖,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作罢!只要不连累娘家便好,不然,我饶不了你!
屈丽婉虽然被嫉妒怨恨冲昏了头脑,但是在嫂子面前,她还是不敢造次的勉强陪着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告辞回到了自己在长安城的婆家。
一回自家,屈丽婉就来了精神,恨意也愈加地不可抑制,吩咐身边的贴身丫鬟去叫来侍卫李春,面授机宜地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回,吓得李春登时脸色就惨白了。
“小姐……哦,不不,夫人,这使得吗?若是出了事儿,怕是咱们担待不起啊。”
侍卫李春是屈丽婉他爹屈突通留给她的,对她可谓是忠心耿耿。但是在这件事上,他还是存了万分小心的,便试探地劝了一声。
屈丽婉啪一拍桌子,尖声喝道,“混账,本小姐吩咐你去做点事,你竟敢推三阻四?难道你也被那个乡下贱人收买了不成?”
这一句话吓得李春当下就跪下了,指天发誓才算是让屈丽婉消了怒火,然后怀着沉重地心情去做安排去了。
自家小姐这是被嫉妒之火给烧得满肚子都是恨了!李春有心再劝却不敢劝,只能硬着头皮去执行屈丽婉的命令!
望着李春出去的背影,屈丽婉眼里的嫉恨像是一条毒蛇的信子,吞吐着可怖之光,恨不能一下子亲手掐死那个不要脸的乡下和离妇。可她知道,报仇雪恨的日子还待等,等梁王李愔开业的那天才好动手。
“少奶奶,哦不,不不,小姐……小……小姐,小姐请用茶。”屈丽婉身边的一个丫鬟秋菊,见自家小姐那杀人的眼神异常可怕,吓得战战兢兢地奉上香茶,嘴唇哆嗦着不会说话了。
屈丽婉凌厉地眼神一下便转到了秋菊身上,听着她叫自己少奶奶,登时更火了,脸色狰狞着伸手就打掉了秋菊手里的茶盏,拧住她的胳膊上的嫩肉喝骂道,“小贱蹄子,你不会侍候本小姐也就罢了,竟然连个话都说不好,你是成心的是不是?成心要气死本小姐?”
秋菊被掐得疼痛难忍,却也不敢动弹一下,连声告饶,“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小姐被气坏了身子,奴婢万死。”
“你是该死!”屈丽婉不但没消气,反而被激起了更大的怒火,她的眼前反复出现的是萧玉莲得意地笑脸。
虽然屈丽婉没见过萧玉莲,但是不耽误萧玉莲在她心目中“夺人所爱贱妇”形象,所以心内的邪火无处释放发泄,就抓到了倒霉的丫鬟秋菊做发泄桶,没一会儿就将秋菊掐得浑身上下没一点好地方了。
“来人,来人,将这该死的贱人给我配人,配了养马的那个杨瘸子。”撞了霉运的秋菊就这样被盛怒中的屈丽婉给送人了,杨瘸子倒是走了运,捡了个大便宜!
一直在嫉火之中煎熬的屈丽婉,终于在过了几天之后,等到了梁王李愔开业的这一天,便带着她的满腔仇恨,准备在梁王的店铺前全部烧向萧玉莲!
而此时热闹非凡的绣品行里,萧玉莲似笑非笑地看着不远处已经有些狰狞可怖的屈丽婉,向一旁的白芷示意,“看到刚离去的那个丫鬟了吗?让那六跟过去看看,她的主子想要她做什么?”
白芷也早就感觉到对面那神色不善的女子的敌意,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来,时刻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屈丽婉身边的丫鬟神色匆忙离开,就预感到有些不妙,这会儿听了萧玉莲的叮嘱,便也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