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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瀛洲今夜凶狠粗暴更甚往日,似乎不仅是为着她使性子与他拌嘴,也掺了些别的缘由。
    意识恍恍惚惚间,未来得及抓住细想,蹿至脑中又蔓延四肢侵入筋骨的酥麻情潮再次袭遍,袅袅慌乱掩唇,还是尖叫一声,淅沥喷出一股淫液,在他身下直羞得全身蜷缩,活像只红透的虾子儿。
    她……她没吸空的右乳竟在泄身时溅射出了三缕细如发丝的奶汁。
    已做母亲的美人面染红晕,雪肤泛红,嘤嘤呜咽流泪,张着腿被肏得神志不清,喷水又喷奶,未有半分衣裙严整时的自持端庄,此等淫荡美景实为难得。
    袅袅若是知晓殷瀛洲此时所想,便可明白她那点疑惑原非捕风捉影。
    席间有人提起烈火烹油似的容家一夕之间楼塌了,往后想邀容四喝酒胡闹怕是难了。众人随声附和,一时间心有戚戚然,唏嘘叹气不已。
    殷瀛洲虚应几句,便不再多言,胸中郁垒却是为之一空,连这无聊透顶的夜宴都没那么难熬。
    容四其人,全名容珏,出身做船运生意的皇商容氏,本是个眠花宿柳的翘楚,拾翠寻香的状元,因在族中行四,外头诨号“容四”。
    殷瀛洲曾与之有过一次交集,宴上却积了满腹火气,偏当场发作不得,散宴后大怒而归。
    他许久未见的阴沉脸色让袅袅吃了一惊,他不欲相告,袅袅也问不出甚麽。
    彼时,酒过三巡,杯盘狼藉,正事也谈完了,公子哥儿们的话头不可避免地拐到了女人身上。
    这个说丰乳肥臀肤白体酥是为上品,那个说陈兄此言差矣梢头豆蔻柳腰桃乳最是得用,一个高谈阔论半老徐娘知情识意妙不可言,另一个则振振有词贤弟有所不知生涩青杏才乐趣无穷。
    说着说着,喝得醉醺醺的容珏拍着酒案大声驳斥:“你们都懂个屁!甚麽徐娘青杏的,哪个也不如大着肚子喷奶的好玩!吃着奶水肏屄,痛快!”
    顿时,众人哄堂大笑。
    “容四!你几岁了还吃奶呢?”
    “哈哈哈哈……莫不是你夜里得含着奶头才能困觉吧?”
    “我可听说了,他常去的那家娼馆里就养着不少能产奶的乳妓……”
    “嘿!我说你们试都没试过,又岂能体会个中妙趣?”
    容珏一边和他们据理力争,一边乜斜着眼东瞟西看,寻找能帮他说上话的,突然他把目光定在不与他们争论一句,只自斟自酌的殷瀛洲身上。
    殷瀛洲虽不好此道,早年荒唐时也猎奇一二。
    某些娼馆乐坊在寻常歌妓伶女之外,会另行蓄养孕妓乳妓以供有此淫癖的客人玩乐,他一贯不屑于亲吻娼女胸乳,便抱着开眼的心思选定一名孕妓,然而当她宽衣解带,露出那膨圆的肚皮时,他竟没来由地一阵作呕,大为失态夺门而逃,噩梦不堪回首。
    自此,他就淡了这上面的心思,之后又无意间在薄刀岭“落草为寇”,如今他娇妻麟儿在怀,那些与生俱来的桀骜乖戾渐已消散,算是与过往人生达成了和解,心境平和遠非昔日。
    女子有妊本为俗世中人一大幸事,理应有夫家娇宠爱护,于那些孕妓却成了招徕客人备受欺凌的敛财噱头,许是照料孕妻才令他有所感怀,饶是他钢铁心肠,也生出一丝恻隐。
    容珏两眼放光跳起身,一路七扭八歪,晃到殷瀛洲面前,一脸你知我知的贱兮兮笑容:“殷兄,你说呢?”
    在座人人皆知,数日前,秦氏家主殷瀛洲刚因幼子满月而连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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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日的流水席,遍邀帝京商户赴宴,容氏亦在其列。
    容珏此问,辱人之极。
    辱他,且辱他的妻儿。
    为人夫为人父,皆是奇耻大辱。
    面上笑意凝在唇边,殷瀛洲慢慢收紧掌中之物,浓睫掩住眼中寒芒,垂眸淡道:“容四公子,你醉了。”
    容珏仍自滔滔不绝,“秦家独女美若天仙,我早有所耳闻,只恨无缘得见,殷兄真是艷福不浅呐!这下她又给你生了个儿子,我好生羡慕……哈哈哈……不知她与云欢阁的花魁娘子谁人更美些……”
    旁人见他胡言乱语,越说越离谱,居然拿殷瀛洲的夫人与妓子相提并论,又见殷瀛洲的脸色已是相当难看,隐有暴怒之兆,生怕闹将起来,无法收场,赶紧把他拉走。
    殷瀛洲抬眸,冰冷刺向容珏背影,松开了紧握的手掌。
    坐在一旁的歌妓骇然睁大了眼睛——那枚玉樽竟是寸寸碎裂在他掌心。
    四个月后,刚入初冬的北地已风雪连绵。
    容氏自川南秘密押送十艘官盐回帝京,行至浪高水急的九龙涧突遭江匪劫掠,五万斤官盐沉水的沉水,遭劫的遭劫,完好运回的不过十之一二,惊变传至京中,满城哗然。
    是夜,殷瀛洲正在书房,雪白宣纸铺陈,关外产的北狼毫浓墨饱蘸,由他信笔而挥。
    待他书罢掷笔,一个五官平淡随候在侧的灰衣中年人恭敬呈上密信。
    殷瀛洲展信,不动声色地阅毕,将信丢入火盆。
    火舌翻卷,青烟升空,红光暗影摇动中,二人面容如鬼似魅,彼此对视一笑,心照不宣。
    殷瀛洲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先生,请上座。”
    中年人忙摆手推辞:“不敢当,不敢当。”
    殷瀛洲微微一笑,止住他,“先生过谦了。”
    又对门外,“来人,看茶!”
    二人坐定,闲话无需多叙,殷瀛洲开门见山:“有劳先生一路辛苦,贵帮玉成此事,殷某感激不尽,剩下的三十万两,三日之内,分文不少。”
    此人起身行礼,“家主客气,既得家主一诺,小人这便动身,也好尽快复命。”
    于是,殷瀛洲手书一封,此人接过,小心纳入怀中。
    不多时,他又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遁入茫茫雪夜之中。
    而殷瀛洲负手立于书房门口,寒风猎猎,吹动书案上的宣纸,上书的两行行草纵任奔逸,似龙蛇飞动,写的是——
    色映戈矛,光摇剑戟,殺气横戎幕。
    貔虎豪雄,偏裨英勇,共与谈兵略。(注1)
    一夜风雪紧,砌下落梅深。
    官盐失盗乃是大罪,容氏护卫不力,不仅皇商的差事丢了,容氏家主亦获罪入狱,经此横难,容氏一蹶不振,原有的船运经营渐被同行吞并瓜分,没过三五年便彻底颓败了,此为后话不提。
    额角汗水顺着下巴滴在酥白的圆乳,闪出宝石似的细碎流光,殷瀛洲畅快淋漓地享用美人的身子,想的却是案头容氏获罪的公示文书。
    世间万般快事,再无出其右者。
    官场商场战场,男人所志不外乎其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文成武德立不世宏业,是非功过且待盖棺,再留取后人评说。
    既已坐上这个位子,殷瀛洲也不掩饰野心,是要让寻常商户唯秦氏马首是瞻,名震帝京理所当然。
    容氏……只是一个祭刀的开始。
    随着时轻时重,快慢不定的冲撞,红肿的奶珠上便如喷泉似地断断续续喷出白色奶汁,随奶子的蹦跳摇动而四处泼散。
    红白二色鲜明,格外淫靡。
    撞击得越迅猛,涌得也越多越急,很快汗水和汩汩而出的奶汁就将他与她的脖颈胸前浸得潮潮黏黏,美人的体香,甜甜的乳香,清幽的百濯香混着男人浅淡的汗气和男女交欢的甜腥,雜糅成世间最烈性的催情春药,而她娇娇媚媚的低泣听在耳中,又分外助兴。
    袅袅藤蔓似地缠在殷瀛洲身上,他随意掌控着她的身心,喷水,喷奶,哭泣,浪叫……一切皆由他主宰,他是儿子的父亲,是她的夫君,此刻亦是她的神明。
    娇粉穴口被撑得大开,密密咂绞着他的东西,两片水汪汪软嘟嘟的肉唇恰如花瓣绽放,进出顶磨时青筋怒张的凶暴肉物裹了一层白浊稠浆,殷瀛洲去调逗早已勃立的小红珠,品尝她的肉壁紧软滑热的绝妙味道。
    “明日为霄儿请个奶娘?”
    殷瀛洲疏泄了一次,终是不舍暴殄天物,重又吃起她的奶水。
    征询的言辞,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唔?……”殷瀛洲早取出了她口中的亵裤,以便与她亲嘴,袅袅昏濛中贪恋地爱抚他的侧脸和眉眼,手指梳理着他的墨发,一时不明话中之意,“嗯……可我、我会涨奶。”
    “涨奶就喂给我。”
    他的鼻息热沉,乳珠被怜爱地一下一下啜吻,袅袅混混沌沌,只想叫他好好疼她,此时他说甚麽就是甚麽,便搂着他的颈子,唔唔了两声。
    “就这么定了。”
    殷瀛洲闷喘着亲吻汗湿红透的小脸,捏着她的下颌啮咬红唇,“张嘴,舌头伸出来。”
    袅袅搭在他腰间的腿失了力气,掉回床上,脚趾尖痉挛着蜷缩屈伸,杏眼里水雾氤氲,眼圈儿也沁出胭脂色,他去继续吸吮奶水时,才在起伏颠簸中懵懵地呼出一声媚弱呻吟,后知后觉意识到方才好像答应了件了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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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哔哔哔:
    注1:语出海陵炀王完颜亮词《念奴娇·咏雪》下阕。
    其实这一章我是边写边鄙视殷某人,说好的商场上见真章,你来个勾结黑社会+公权力寻租,直接掀了棋盘,还让别人怎么玩?
    殷总:天凉了,也该让容家破产了(我没殺他全家已经很正道人士了好吗!)
    众:你他妈的是不是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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