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原著中的某段描写,季岚川没忍住打了个寒颤,能把花心说得如此清新脱俗,这位作者也着实是个人才。
“嗯。”
乖巧地点头,青年望向男人的眼中满是依恋,秦子珩心中畅快,长臂一伸便要将人搂进怀中:“走,下去吃饭。”
“别、”不着痕迹地躲开秦子珩的大手,季岚川装作不好意思道,“三爷还在呢。”
“怕什么,爸他对你又没意见。”看昨晚秦征的态度,应该是懒得管他这点儿女情长,是故秦子珩此时哄起人来,倒也比平日多了几分底气。
没意见?那昨晚让我守本分的是哪个?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季岚川早就看惯了豪门大院里的勾心斗角,见秦子珩的手没再向自己的腰上搭,他舒展眉目,半点也没把对方的情话听进心里。
作为一个成熟健康且无任何不良嗜好的成功人士,秦征早早就坐在了餐桌前面,秦子珩领着人下楼吃饭,又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父亲。
“嗯。”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秦征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多分给两人,秦子珩早已习惯父亲的冷淡,季岚川则是乐得对方不找自己的麻烦。
因为某人的喜好,餐厅里静得连落根针都能听见,好不容易挨过这顿压抑的早餐,季岚川又看到秦征放下碗筷开了金口:“既然进了秦氏,就不要给秦家的嫡系丢人。”
知道自己这几天胡闹的有些过分,秦子珩放下水杯正色道:“是,父亲。”
对方只比自己大了一轮,但秦子珩却对秦征有一种天然的敬畏,将摇摇欲坠的秦家拉回巅峰甚至更胜往昔,这个人也只用了短短五年而已。
“你呢?”眼风扫过一旁低头喝粥的青年,秦征突兀地问道,“一个大男人、你就这么在家里呆着?”
……不然呢?您老是不是对金丝雀有什么误解?
暗中磨牙,季岚川扬起一抹温和的微笑:“我现在在做全职主播,阿珩已经帮我把设备搬过来了。”
“是啊是啊,”生怕秦征对青年有什么误会,秦子珩连忙在一旁附和,“季岚跳起舞来很好看,网上有很多人喜欢他。”
很多人?是指那连两千都不到的僵尸粉吗?
想起自己之前看过的资料,秦征本想嗤笑出声,可不知为何,听到跳舞二字,他脑海里不期然就冒出了昨晚夜色下的景象。
红衣雪肤,细腰翘臀,真是、真是不知羞耻。
联想到昨夜的狼狈,秦征不悦地瞪了青年一眼,对气机格外敏感,季岚川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他没兴趣知道秦征又在瞎脑补什么,只想尽快勾走身旁秦子珩的魂。
锦衣玉食虽好,可季岚川却很讨厌寄人篱下的滋味,他一个手脚健全的大男人,做点什么不能养活自己?
更别说他还有一手卜卦看相寻龙点穴的本事,只要能离开秦家,钞票自然会源源不断地进到他的钱包里来。
思及此处,季岚川就觉得无比郁闷,他没兴趣勾引男人,尤其还是一个爱玩替身梗的渣男。
察觉到气氛的不对,秦子珩偷偷在桌下拍了拍青年的手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和时年这么像的人,要是被父亲吓跑了可怎么办?
尽力收拢所有不专业的思绪,季岚川轻轻勾了勾秦子珩的手指,他眉眼弯弯,在晨光的映衬下便显得格外可人。
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秦征眼不见心不烦地起身走人,要不是秦子珩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儿子,他才不会让季岚川这么个小白脸进门。
“别怕,爸他就是这种性格,不是在故意针对你。”私下提到秦征,秦子珩习惯用“爸”代替绕口的“父亲”,见青年乖巧地坐在原位任自己摆弄,他在保护欲升腾的同时,也清楚地认识到了对方与白时年的不同。
之前隔三差五的约会还不觉得,如今朝夕相处,他才发现两者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白时年是受尽宠爱的世家幺子,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贵气斐然,他便如那天边月、高山雪,让人渴望触碰却不敢亵渎;
可季岚却不同,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还带着那么一点孩子气的纯真,若要比喻,对方就是那枕边的解语花,最适合居家把玩。
自从两人相识之后,秦子珩就有意无意地将青年向白时年的方向雕琢,可如今看着对方水润润的双眼,他突然就失去了这样做的兴致。
算了,时年已经和陆家小姐订婚,他这个大哥一样的青梅竹马,也该收心好好对待枕边人。
“我会对你好的,”捏着青年的手指,秦子珩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把话重复了一遍,“把你领进门,我就会对你好的。”
“阿珩……”
状似感动地点头,季岚川压根没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按照原著剧情,再过三个月不到,他就会被秦子珩亲手扫地出门。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像秦子珩这样风流的面相,会从一而终才是奇迹。
秦氏父子都要出门工作,家里很快就剩下了季岚川一人,他想起昨晚应下的线上直播,很快就自觉地摸回了房间。
好奇心害死猫,他对秦家的机密一点都没兴趣。
直播设备是秦子珩给配的,由头是两人交往一个月的礼物,他当时满心满眼都是白时年,对原主也没有什么“不能让其他人看到”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