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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安讪讪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我家里有点困难,晚上下班正好在这里兼职服务员,苏先生,您千万……”
    苏北笑道:“放心吧,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出来混都不容易,不过正常工作别耽误了。”
    “当然,当然。”保安暗暗捏了把汗,他在夜店打工不过是赚外快,如果因此丢掉了柳氏集团的本职工作,岂不是丢了西瓜捡芝麻,正因为怕人知道,他才选择在西城区找夜间的兼职工作。
    “还有兄弟,别跟别人说董事长来过这里,虽然出来喝杯酒很正常,但是我怕公司里有人嚼舌头根子,万一传到董事长耳朵里,咱俩的日子恐怕都不会好过。”
    保安连忙点头,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想赚钱养家罢了,公司高层的八卦绯闻,自然不会去过问打听。
    苏北和他简单聊了几句后,正准备带柳寒烟回去,忽然看见,从酒吧的员工通道里,走出几个青年来,都是身宽体庞有的还纹着身,一看就知道这和刚才的三个小混混不同。
    “别走啊!”
    众人把柳寒烟和苏北围在洗手间门口。
    苏北淡然的瞥了几人一眼,无论是大流氓还是小流氓,是否能打是否有靠山,在苏北眼里都是一样的,这叫“一视同仁”。
    “哦,你们想怎样?”
    “想怎样?你在我的场子打了人,难道就想这么离开,朋友,混哪儿的,是不是有点太狂了。”带头的青年是一个很胖的光头。
    柳寒烟平时也很少来这种混乱的地方,只是偶尔随着安琪儿一伙人来喝几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虽然知道苏北很能打,但心里还是有些发寒,连她都看的出来,如果黄毛他们是街头混混,这些人可能就是真正的道上的。
    苏北揽着柳寒烟的肩膀,笑着对众人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家眼睛都不瞎,刚才那几个小子对我的女人图谋不轨,我只是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相信你们应该能理解吧?”
    “当然理解,但是冲动总要付出代价的,否则老板养着我们干什么,见谅。”光头阴沉着一张脸,即使是在场子里普通的打架斗殴,他们都要教训一顿以观后效,何况苏北今天打得人,有一个是老板的亲戚。
    说完,光头的目光落在柳寒烟的身上,以他的阅历,每天出入夜场被尊为大哥,各种漂亮的女孩儿,让男人一看见就腿软的辣妹,他亲身体验过很多,但这一个绝对是极品。
    仅仅是这一个眼神,苏北隐隐有些发怒,本来砸了人家的音响,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对方讲道理,或许自己还会赔偿他们的损失,可是敢亵渎柳寒烟,简直是自寻死路。
    一场有可能出人命的群殴正在酝酿中,酒吧的外保已然开始清场,现在是夜间一点半,距离散场还有一个小时,但是有废物要收拾,客人们就算想看热闹,也得有这个胆量。
    “苏先生!”
    苏北一回头,公司的那个保安居然站在他的身后,低声说:“苏先生、董事长,你们先走,这些人最好不要惹,我来处理。”
    苏北暗暗点头,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挺仗义的:“你叫什么名字?”
    “张志刚。”
    “嗯,不错,有机会我会向人事部反应适当的给你升职加薪,不过这件事你还是别管了。”
    张志刚诧异的看着苏北,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这么若无其事:“苏先生,我知道您伸手很好,但这些人不一样……”
    张志刚隐隐想起上个月的事情,有几个不要命的外地老板,因为飞单被服务员发现,居然把服务员都打了,后来服务员就告诉了经理,不一会儿这个光头就带人来了,之后的事情他也不清楚,但是第二天的新闻中,有三个身份不明的外地人,死在酒吧的后巷,据说脑袋都被砍掉了。
    “苏先生,你给我几分钟,我去和他们说。”
    张志刚不顾苏北的劝阻,来到光头身前:“强哥,他们都是我朋友,您能不能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把他们放了,今晚的损失,我们肯定会加倍赔偿,你看行吗?”
    光头显然不认识这种打零工的服务员,冰冷的瞥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规矩?”
    “呃……”
    “既然你想替他们出头,呵呵,也很好办,每个人剁下一根手指,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张志刚的身体微微一颤,他知道光头绝对不是开玩笑,虽然是下班时间,但是他毕竟是柳氏集团的员工,看见有人为难董事长,虽然可以装作没看见,但心里很过意不去,于是才铤而走险找强哥谈话。
    闹出这么大动静,早就有人通知了酒吧经理,经理大外面回来,一肚子怒火,居然有人打了他表弟,让他们平安离开,自己就别在圈里混了。
    当经理从入口进来时,率先看到了光头,然后是一个女的,最后目光定格在苏北的身上,总觉得很眼熟,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
    也就是经理愣神的空当,光头从皮夹克兜里滑出一把非常精悍的伞兵刀来,这是他从国外托朋友买的,和街边上的弹簧刀可是天壤之别。
    “你们是自己剁手还是让我亲自动手?”
    苏北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上前一步,将挡在他面前的张志刚拽了回来,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转而,一双冰冷的眼睛,如同打量死人似的看着光头:“这么说,你们真打算要砍我的手喽?”
    “你说呢!”
    “很好,那你砍吧。”
    苏北伸出右手。
    光头手里攥着伞兵刀,他不明白,这个年轻人闯了祸为什么不害怕,他该不会是以为自己跟他开玩笑的吧,毕竟像他们这种生活在城市光明下的年轻人,不知道黑夜的黑暗。
    光头的手腕猛然发力,冲着苏北伸出的手指剁了下去。
    苏北轻哼了一声,在刀即将接触手指的时候,用食指一弹刀把,光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得他手里的刀居然脱手了。
    伞兵刀被苏北弹飞,从空中落下,顿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北居然钳制住光头的手。
    噗!
    刀落下,齐刷刷的砍掉光头的无名指,刀尖扎在他的脚背上。
    “嗷!”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光头捂着飙血的手指,退后了两步,这点疼痛他还是可以忍耐的,他只是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就在光头的兄弟准备一起扑上来时,他突然伸出残废的手:“等等!你到底是谁?”
    “是谁不用你管,今天想让我平安离开这里,每人留下一根手指。”苏北把光头威胁张志刚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就在光头皱眉时,走廊道里呆若木鸡的经理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光头等一下!”
    “赵经理!?”
    “赵经理,您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赵经理瞥了眼地上的半截手指头,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淡淡的对苏北说:“朋友,你们可以走了,今天的事情非常抱歉,是我们酒吧管理不善。”
    “赵经理你……”光头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一向以凶狠著称的赵经理,居然说了软话。
    苏北淡哼了一声:“你是赵经理?那么我刚才说的话,你应该听见了,难道你是想让我在朋友面前食言?”
    “这……我懂了。”赵经理心里一阵悸动,冷冰冰的对光头说:“带着你这些兄弟滚回办公室,一会儿我回去的时候,不希望看到你们中,有谁还长着十根手指,除非他不要命了。”
    “是,赵经理!我知道错了……”光头不知道赵经理怎样打算,但是他今天很反常,说明这个青年根本不是他能够招惹的。
    赵经理正要和苏北赔礼道歉,苏北摆了摆手,看了眼张志刚说:“我的这位朋友在这里兼职,我想赵经理事后应该不会为难他吧?”
    “当然,他既然是我们公司的服务员,敢于站出来处理纠纷,我赵某人敢拿性命担保,今天的事对他不仅没有负面影响,还会给予一定现金奖励。”
    苏北本来就没打算把事情闹大,拉着柳寒烟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酒吧。
    赵经理原地站了很久,才回到二楼的经理办公室。办公桌上,光头兄弟的几根手指已经放在那里,每个人都惊慌失措的捂着手,见他进来,异口同声的说赵经理!
    赵经理满脸阴翳的来到窗边,透过窗帘,看着楼下离开的苏北。
    “赵经理,您认识这个人?”
    赵经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光头,记住这个人的长相,他好像就是白少吩咐我们注意的人……”
    “啊!真的?”光头一声惊呼,他今晚做了什么蠢事。
    第18章 舒适的生活
    光头再看赵经理时,两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惊疑。
    “光头,就当今晚的事情没发生过,我有种预感,今天我们要是真动起手来,可能谁都活不成。那个男人可能根本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知道吗。”
    “赵经理放心,我明白怎么做。”
    “还有,这件事吩咐兄弟们不要出去乱说,暂时让他们找个地方躲一躲,等有机会我向白少请示一下。”
    ……
    大奔里,柳寒烟喝了些酒,加上这两天的疲惫,蜷缩在后排座位上昏昏欲睡,从眼缝中,看着开车的苏北,迷迷糊糊的骂了句混蛋。
    轻轻的夜风吹动着柳寒烟的面颊,苏北把车开得很缓慢,故意绕了一趟六环路,就是不想惊扰了柳寒烟的美梦。
    凌晨四点钟,这辆奔驰轿车才驶回别墅。
    抱着熟睡中的柳寒烟刚进别墅,二楼的灯就亮了,请假两天的钟婶从楼上下来。
    “苏先生,二小姐……”
    “嘘!睡着了。钟婶,怎么还没睡?”
    钟婶看了苏北一眼,陪笑说:“我这不是正等你们吗,苏先生先送小姐上楼,厨房里有我做好的饭菜,我给您热一下。”
    “那麻烦您了。”
    苏北一直在暗中观察钟婶这个人,作为保姆她非常合格,而作为抚养柳寒烟长大的女人,她也非常慈爱。但谁能确定这不是表面现象呢,苏北几次三番想询问钟婶的底细,都被柳寒烟刁蛮的拒绝了。
    进入房间后,苏北本能的检查一遍房间物品,确认没有人进过这里后,才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
    “嗯嗯……”熟睡中的柳寒烟性格的真实一面展现出来,撒娇似的撅着小嘴儿,双手环抱住苏北的脖子,想必是当成玩具公仔了。
    “你大爷的,睡着了还知道折腾人,算我上辈子该你的。”苏北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只手充当枕头,另一只手慢慢掰开柳寒烟的胳膊,把她的身体展开,拉上蚕丝被。
    柳寒烟小腿儿一蹬,将被子踹下床,嘴巴撅起的高度能栓一头驴了,怪不得这么刁蛮。
    苏北知道她酒后身体发热,盖不住被子,只好将她的裙子解开,他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晚礼裙,把人的腰和胸勒得非常紧。
    解开裙带后,柳寒烟脸上的表情轻松多了,白里透红的肌肤像婴儿一样,一口柔柔的酒气喷洒在苏北的脸上,让他觉得口干舌燥,虽说这是未婚妻,但让她心甘情愿的爱上自己,这比以往任何的任务都要困难。
    叹了口气,苏北像哄孩子似的将发饰一点点拿开,以及捂出香汗的内衣,做完这些,好像经历了一场剧烈运动似的,苏北的额头上也沁出了汗珠。
    刚要走,柳寒烟一翻身,说了句梦话:“极品哥……”
    苏北吓了一跳,逃也似的关上门,迅速的离开。
    楼下,钟婶还在忙着给苏北做夜宵,他从茶几下拿出一盒香烟,弹出一根点上,半躺在沙发上,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曾经的岁月,相比起入土为安的战友们,他是个幸运儿。
    没人希望苏北要报仇,但是不证明他不会,他只是再等一个机会,处理好柳寒烟的问题后,这笔账会亲自算清,修罗雇佣兵?苏北冷冷的一笑。
    当钟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出厨房时,看到苏北已经睡着了,点燃的香烟都没有抽一口,轻轻放下碗,没有打扰苏北。
    事实上,苏北只是浅度睡眠,对于周围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这是常年枪林弹雨中养成的作息习惯,甚至来说是一种病。
    第二天清晨,苏北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出现一张比南瓜鬼脸的面具。
    “啊!”柳寒烟想吓他一跳。
    苏北没反应,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看看时间。
    柳寒烟自讨没趣很没面子,愤恨的骂了句:“没劲透了。”
    “呃,你是说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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