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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抽了两口,回去的时候顺手把茶几上的纸巾盒拿起。
    辛家还在睡,江津咬着烟没点,他咬着味道过瘾,虚眯着眸看上去有跟平日冷淡不同的痞劲儿。
    辛家伸手去拿下他嘴里的烟。
    江津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看她:“不能抽啊。”
    辛家神色倦怠,“我知道。”
    她鲜红的指甲贝衬得手指白皙又修长,夹住烟的动作特别性感。
    江津亲了亲她的无名指,“辛家,什么时候办婚礼?”
    “不是说好不办吗?”
    “网上流言太厉害了,不办不太像样。”
    辛家对让别人吃瘪的事情最感兴趣,她想了想,有点心动。
    江津单腿舒展搁在床上,另外一只腿微屈,手肘搭在膝盖上,看她,“会办特别大。”
    “特别大啊...”辛家心动的表情更明显。
    江津身后的狐狸尾巴摇来摇去,他装出一派漫不经心的放松姿态,又明着暗着说了几句。
    他像个向烟.民兜售大/烟的精明销售分子,每一句话都说到了辛家的心口上。
    辛家坐起来,身上衣服松垮,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她乖巧的看着江津,“办婚礼吧,办那种特别特别大的。”
    婚礼想要在辛家肚子大起来之前办,但是选来选去,辛家一直没找到一天黄道吉日。
    婚礼策划公司已经把大概的策划方案发给了江津看,按照这个计划,这之前的准备时间全体人员加班加点也得至少弄一个月,但是辛家还在选日子,有探索宇宙起源到底是哪一天的气势。
    江津下班回家的时候,辛家还在选。
    他走过去看,明明写着大大宜嫁娶但是辛家当没看见一样。
    他给翻回去,“这天可以。”
    “不可以,这一天是周一,大家到时候上班,不能够直播看见我的盛世美颜。”
    “... ...”
    “这也不错。”
    “不行,这天是周五,大家刚工作结束在休息,没时间看我的世纪婚礼。”
    江津发现不是没好日子,是辛家作到没边儿。
    他好好折腾了她一顿,辛家没精力再思考哪一天哪一个早上会有足够数量的人看她的盛世美颜了。
    婚礼时间敲定。
    初秋的时候,辛家就要嫁给江津为妻了。
    辛家睡到模模糊糊的时候起来上厕所,江津睡眠浅,跟着她一起醒了。
    “干什么?”
    “上厕所。”
    “我抱你去。”
    辛家一把扑进那个黑影的怀里,“好啊,江先生,拜托啦。”
    第124章 大结局
    辛家结婚的消息一直被捂得死死的, 不管外面如何暴风骤雨, 江津和辛家方的态度都很暧昧,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这样的模糊态度更是让外面众说纷纭。
    被爆出婚礼在即是在婚礼快要举行的前两天, 这个消息被婚礼策划方透露出, 既可以达成江津的要求, 又能够让自己的婚庆策划公司一炮而红。
    不出意料,这个消息一放出就在热搜上直冲向上。
    两个人都不是演艺界人士,个人引流力并不足,但是有整个集团做后备军,整齐的婚礼祝福刷屏的盛况也足够吸引民众围观。
    江津觉得算是满足了辛家的要求, 他反扣手机继续工作,刚专心没两分钟,江大少爷又自然的把目光移向手机。
    他手指在桌面上敲一下,垂眸看文件, 笔尖在纸面上晕出黑团, 又重翻一面。
    江津合上文件,给辛家打电话,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把自己的宏图大志丢给江津弯唇,自己两手空空的出去晃悠。
    她拿到了行走的饭票的银行卡, 心满意足的拍屁股走人,至于江津, 她好像直接忘光光了, 高高兴兴的出去野。
    虽然辛家走的时候说过会几天找不到她, 但是真的找不到的时候,江津又开始忍不住的低气压。
    朱秘书敲门,隔两秒后推门进办公室,“boss,关于婚礼的宣传已经按照一开始的计划...”
    江津随意挥手,“整理成数据到时候拿给我就行。”
    朱秘书体现了一个一流秘书的超高效率,没有半个小时,所以的数据都以纸质版的形式呈现在了江津面前。
    江津手指磨着纸边角,像是拿着一百分的答卷等着大人夸奖的幼稚园孩子。
    江津不关心外面,完全不知道在各大营销号的推送下大家因为他们吵翻了天。
    在这个粗暴简单的用资本划分开的世界里,有的人赔上了全部的青春,有的人把自己当生育机器一样使用,有的人忍辱负重做多年小三都没办法跨过去的门槛被辛家轻飘飘的抬脚就踩过了。
    辛家和江津结婚的这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突然得没有任何人对目前的状态有所准备,比起辛家嫁进豪门,大家更原因相信所有子公司的官方账号被盗。
    “我觉得肯定有一个超级黑客大团队正在对江氏集团的各大小账户进行攻击,至于理由...下面来。”
    “是对江津横刀夺爱的不爽,...那这么说辛家真的要跟江津结婚了?”
    “不不不,楼上接错了,肯定是辛家的脑残粉组织了这次大规模的进攻想要逼江津娶辛家,至于这么高级别的黑客哪里找...”
    “楼下来。”
    大家编出了千八百个故事。
    “辛家肯定是得了癌症要死了,所以江津满足她这个拍婚纱照的可怜愿望。”
    “我觉得肯定是辛家说别无所求,只想要一组婚纱照证明两个人曾经相爱过。”
    “说不定这是江津为了打消辛家不要贪心要太多分手费的计策。”
    群众们的想象力极丰富,反正翻来覆去,怎么也不敢相信前几天还乌烟罩气的豪门狗血大戏突兀的拨云见日了。
    谣言止于民政局。
    两个红彤彤的本儿在江津的微信朋友圈摆了出来,广大的吃瓜职员了呵呵的传上了微博跟奋斗在一线的幻想家们直球对垒。
    辛家虽然处在地震的中心地带,但是她却丝毫没有感受到震感,她坐在白墙房间里,隔着厚厚的玻璃看见穿着灰黄色劳改服的辛远志。
    她拿起话筒贴在耳边。
    辛远志两鬓斑白,脸上生了皱纹,掩饰不住的老态。
    他挑了挑嘴角,依旧是那副老样子的拿起了话筒:“你还记得有我这个爸啊?老子还以为你早忘了,真是白生白养你了。”
    他说话带刺,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
    辛家仔细的看着他,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表情,把辛远志看得心火冒,“你一句话不说,到底来干什么的?来看我再被关进来的笑话?”
    “不是,就是单纯的想来看看。”
    “那你既然来了,就给点钱再走。”
    “其实我有一件事告诉你。”辛家把手里的请帖打开,贴在玻璃上给辛远志看,她知道辛远志不识字,但是还是想要贴给他看一次。
    她尴尬的合上请帖握在掌心,看着辛远志,“我要结婚了,婚礼在大后天。”
    辛家从来没有跟辛远志说过这种类似的话,她上句不接下句,断断续续的停顿。
    她微展掌心,看了眼手心里提前打好的小抄,想起对着镜子一次又一次练习的自己,突然之间,情绪就镇定下来了。
    她准备了很久,有的话必须要说才行。
    辛家紧绷的背脊线慢慢的放松,话筒贴着她的唇边,语气慢慢的,变得柔软。
    “我的老公你见过,是江津。”
    “我怀孕了,但是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我有工作,是模特。”
    辛远志几乎从来没有参与过她的人生,最后被辛家这么简单的几句话总结了一个父亲该知道该经历的女儿的一生。
    “我想是女孩儿。”
    辛家突兀的一顿,喉咙堵得说不出话,眼圈泛红,“因为江津是个特别好的爸爸。”
    “我能够挣很多钱。”
    “她会在幼儿园交到朋友。”
    “我想重新回去读个书,有个学历当门面也好。”
    “她想买的洋娃娃我都会买。”
    她眨眨眼睛,把盈满眼眶的水意憋回去,“我...不好意思啊,怀了孩子之后情绪起伏比较大。”
    辛家在笑着,可是笑里又含着太多仓促的情绪,不明显的悲伤,“我就是想来跟你说,没有你我也好好的长大了,虽然一路上犯了很多错,没有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虽然一路上走了很多弯路,也没混个拿得出手的学历,虽然撞了很多南墙还是没学会适可而止,但是我也没少胳膊少腿的长大了,能养活自己了,有擅长的了。”
    “爸,就算没有你,就算别人都嘲笑我爸吸/毒,我也生活得很好很好的长大了。”
    “以后我会再一次重新开始,好好生活,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好女儿。”
    以后啊,她是辛远志的女儿这几个字不会再成为无解的蛊/毒困住她漫长的下半生。
    时间差不多了,狱警开始催促,辛家挂掉电话在狱警的陪同下走出去。
    她在门边回头,阳光突然破天而下,染亮她的睫毛,点亮她的鼻尖,她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
    辛远志听不见,厚厚的玻璃就像是手铐脚铐,困住他浑浑噩噩不知来路不知归途的人生。
    辛家结婚那天,声势浩大得像世纪婚礼。
    婚礼的主题是游乐场。
    婚礼的布置下了大本钱,各种各样的游乐设施的缩小版摆放在会场各处,客人们自己可以操作来玩。
    象征着幸福的摩天轮箱有红橙黄绿四个,象征着相爱人的爱情游戏的旋转木马有几匹交错着一上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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