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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难听,且无理取闹,温亦走过去伸手拉她,被她一巴掌甩开,陪着笑说:“小白兔,你不要不讲理,那是我的助理,哪里来的小蜜,人家就是怕我有重要的事,所以才帮我接了电话,哪里来的小蜜,你别说的那么难听。”
    白青颜也不说话,就是用那种能穿透人的带有特殊意味的眼神看着他。
    温亦继续说:“我没回来真是加班,工作的关系,最近一直很忙,我要是骗你,我天打雷劈还不行吗?”
    白青颜哼了一声:“男人发誓就像吃苍蝇,虽然难吃,可吃下去也药不死人,谁信你的鬼话!”
    温亦想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机扔到她面前,又去玄关处把自己电脑拿回来,放到床上,看着白青颜一字一顿的说:“我的东西都在这呢,你可以随便查,随时查,我真没骗你。”
    白青颜转身抱起自己的膝盖,坐在床上哼了一声:“谁要看你的破东西,反正我不信。”
    温亦束手无策都看着她,单膝跪在床上去拉她,又把自己的手机往她手里塞:“小白兔,你别这样,我真是工作忙了,那个助理我也训她了,那要不我把她辞了?”
    其实白青颜也不是相信温亦真有什么,就是这两天没见到有点火大,这会看他这么哄着自己,气早就消了,不过就想多矫情一会儿而已。
    现在听说他要开了人家,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自己当初找工作的时候有多困难,她是亲自领教过的,随随便便就开了人家总归不好,所以使劲白了温亦一眼:“是你自己做的不好,怪人家什么意思!”
    随手把他的手机推了出去:“谁要看你的破东西,没准早就删了,回来哄着我!”
    怎么都解释不明白了,温亦回手扔了手机,拉着白青颜的手,眉心都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小白兔,你想急死我怎么着?”
    “我说什么你都不听,又不信,到底要我怎么着?”
    “你这么冷着脸对我,比拿刀子往我心上扎还疼呢,你知道不知道,我一听你挂了手机,又不接我电话,我都快急死了。”
    白青颜呵了一声:“看看你说的多夸张,那要是分手呢?”
    温亦怔了一下,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分手?”
    “为什么分手?”
    白青颜理所当然的说道:“结了婚还有离的呢,我们为什么不能分?没准哪天就过够了呢!”
    温亦:“……”
    大脑好像被雷劈过一般,一瞬间一片空白,他从来没想过两个人会分手。
    白青颜仔细瞧着他的脸,看温亦说不出来话,又加了把火,露出个自嘲似的表情,“没准哪天就腻了!”
    温亦胸口被一股气堵着,想发又发不出来,默了半晌只扔下一句:“那我就不活了,”转身出了屋。
    白青颜看着他的背影,嗤了一声,越来越像个小孩子,看谁分手就不活的?
    温亦躺在沙发上,呆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他从小没见过奶奶,没见过妈妈,全家三个男人一起生活了二三十年。
    白青颜身上有他对女性的所有幻想。
    她强势,第一天来就敢对他大喊大叫,第二天就敢用腿踢他,虽然性子不好,但还是依着他的想法去做。
    他从小到大最亲近的女人也就是大姨了,也从来没真正像个母亲那样的对过他。
    总是客气,疏离又陌生。
    他见过大姨训斥张屿寒的样子,就跟白青颜的表情差不多。
    她细心,体贴,会照顾人,只在他这住了几天就发现的了他的饮食喜好,变着法的做给他吃。
    什么都紧着他。
    还记得那次做虾饺,当时他虽然没发现什么,可过后他也仔细的想过,明明不够吃了,她还是把虾饺都端给了他,他亲眼看见她在厨房又弄了点别的食物。
    其实她也喜欢虾饺的。
    她温柔,漂亮,坚强有耐性,性子坚毅,不怕吃苦,在学校受了那么多不公平的待遇,到社会上面试一次一次的被拒绝,可她半点怨言都没有,一直努力的生活着。
    还一直笑脸面对。
    她聪敏可爱,懂事,会做人……
    温亦觉得,他的小白兔身上的优点就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从她身上找到了从小就一直想要又得不到的女性之爱。
    他比她大着好几岁,却一直被她照顾着。
    人们常说的一句,“缺女人缺怕了,”本来是骂人的话,可到了他身上,就是一句真实写照。
    他离不开她。
    所以尽管有那么多次两个人相处的情景都算正好,可他还是不想突破最后一层关系。
    他没爷爷和爸爸那么坚强,奶奶走了,爷爷一个人把爸爸拉扯大,终生未娶,妈妈走了,爸爸把他一个人拉扯大,终生未娶。
    要是以后他的小白兔出了意外,他就一瓶百草枯完事。
    才不要每天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带着一个孩子过日子。
    永远没有尽头,看不见希望,每天活在永远也回忆不完的幻想里。
    白青颜等了半晌没听见动静,下了地先把温亦的手机捡起来放到床上,出了门,一眼就看见男人躺在沙发上,满脸都是放空的状态,也不知道想什么呢?
    白青颜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看着温亦哼了哼,跟个孩子一样,才哄了她几句就没耐性了,不是还要她过去哄他吧?
    往厨房走了两步,终究还是放不下转身去了沙发处。
    用脚丫子踢了踢他的肩膀,满脸疑惑的问:“喂,你这是干什么?”
    温亦抬手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什么也没说。
    白青颜拿开他的另一只胳膊,挨着他坐下,伸手去他的脸上把胳膊拿下来,开玩笑似的说:“来,我看看,这是怎么了?”
    “哭了?”
    温亦忽然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另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后心处,直接把她按在了自己的匈口上。
    紧紧的,压的白青颜都透不过气来了,“磕米虫,你发什么疯,我上不来气了。”
    温亦哑的不像样子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伤感:“小白兔,以后再也别说分手两个字了,嗯?”
    “我受不了。”
    白青颜有些歉意的说道:“我就是随后那么一说,也不是真的,你也别往心里去。”
    温亦强硬的说道:“不是真的也不行,反正就是不想听你嘴里说出这两个字。”
    “哦,“白青颜小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那里温度火热,烫的令人窒息。
    看到男人真伤心了,她的心里也跟着一抽一抽的不舒服,低声呢喃道:“不说了,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这次醋吃的当真不值过,白青颜事后想,到底是她哄着男人,好话说尽了,他才陪着她一起吃晚饭,那神情委屈的,好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因为温亦缠的紧,白青颜想周末回家看看都没能成行。
    开始温亦拿着笔记本在楼上的书房工作了,后来看白青颜一直在一楼忙乎,他又抱着笔记本来了楼下。
    白青颜看着他好笑:“好端端的,你又下楼来干什么?”
    “楼上多安静,我干活呢,还有噪音。”
    温亦手指灵活的敲着代码,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平静如常的说道:“看着你,我心里安心。”
    白青颜嗤的一声笑了,等她把衣服都塞进洗衣机,来到沙发上坐在他身边看了他两眼电脑,都是些代码,她也不感兴趣,拿过手机靠着沙发背玩了起来。
    歪着歪着觉得累,她又躺在了沙发上,把脚丫子放在了男人腿上,男人很自然的拢起了双脚贴在他腹肌的位置上,弯着腰继续敲代码。
    茶几过低,温亦只能弓着背就这样忙乎了两个多小时,这个时候白青颜的一只脚丫子已经搭在了他的后背上。
    温亦关了电脑,一歪身子靠在了沙发上,伸手不停的捏着肩膀,白青颜歪着脑袋看着他,戏虐道:“你说你是不是有病,楼上好好的书房不去,非要在这窝着,累不累?”
    温亦看着她嘴角压着笑:“看着你不累。”
    顿了下,补充道:“就算累也有盼头。”
    说的好听,白青颜心里甜丝丝的,嘴上却骂了他两句。
    两个人逗了一会嘴,白青颜想到明天周一就可以去壹品签合同了,七八百万的项目,提成拿回来买一辆车足够了。
    可现在她又不想买车了,还不如买套房子实惠,就是首付差的有点多,不知道还要攒多久。
    忽然又想起何玲誉来了,跟田扬的事她到底有没有必要提醒一下?
    总觉得顾宁伟很可怜,一直被蒙在鼓里,也不知道多久了。
    还有竞标前何玲誉来和畅到底做了什么?
    跟钱修成有什么交易?
    不是跟这次的项目有关吧?
    白青颜越想越乱,问温亦:“你说何玲誉会因为什么事找我们老总?”
    “何玲誉找你们老总了吗?”温亦奇怪的看着她。
    白青颜点了点头,把那天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就是周一那天,她忽然去了我们公司,要见钱总,还把我赶出来了,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顿了下,“你说他们又不认识,有什么秘密事我不能听的?”
    温亦蹙了蹙眉心,沉吟着说:“如果何玲誉有权利倒是很好解释,可她不就是一个会计吗?”
    “管得了项目的事吗?”
    白青颜想起她跟田扬的关系,假设说:“那比如她能有权利呢?”
    温亦好笑的看着她:“那么的大公司,她能有什么权利,轮到谁也轮不到……”
    温亦话说了一半,忽然想起点事情来了,疑惑道:“她不是跟哪个老总关系暧昧吧?”
    白青颜拿脚踹他:“你别胡说,我就是随口问问。”
    温亦哦了一声,明显不信她的话:“我记得你跟壹品就是她联系的,按理他们公司上软件是信息部发起的,可不是财务,她有什么资格管这些?”
    “很多人都会避嫌的,甚至只给你个线索,让你自己去联系。”
    白青颜没想到温亦这么不好糊弄,不过她不可能把何玲誉跟田扬的关系告诉他,只说:“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就随便听听,假设她能做主呢?”
    温亦很自然的说道:“那就简单了,肯定是要回扣去了。”
    “回,回,回扣?”白青颜有些傻,笑容渐渐变得僵硬,“你怎么越来越爱开玩笑了?”
    温亦不屑地口吻说:“这事我是拿不出证据,不过十有八九,其实她直接跟你要就可以,估计是不想把你拉进去,还想在你面前保持以前心思单纯的形象,但是金钱的诱惑力又太大,她实在不想错过,只能去找你们老总了。”
    白青颜蹙着眉心看着他,中标的喜悦瞬间被淹没,只留无尽的惊讶。
    温亦又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一处灰色地带,谁也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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