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的是风尧吗?
他怕的,他要控几不住他记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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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在前世,还是曾有幸一见封大摄政王衣衫尽退后,是怎样的国色天香。
封晏舟虽然不像许多军中壮汉那般魁梧雄壮,但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妥妥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八块腹肌、人鱼线、大长腿他全有,关键是脸还长得那么帅。
现在这厮又正是在最对他口味的黄金年纪。
楚怀瑾都有点怀疑,就他们双人共骑的这一路上,他又是被搂进怀中,又是被摩擦着后背,还不时听到磁性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的,要不是他这具身体年少时太过营养不良、至今亏空,快到十四岁了仍未初精的话……
他这颗白菜,怕是都要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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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这真的不怪楚大少他意志不坚定。
而是现在的封晏舟,实在是可以。
感情这种事,不太好控制;男人某处硬不硬这种事,比感情还不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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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就算楚白菜他现在想骚,身体也不够条件。
何况,就算给他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对着重生而来的封晏舟发骚啊。
再一想,等过个几年他身体条件够了,身后这位的保鲜期也过了……于是,在他们到了西郊的时候,楚怀瑾原本小鹿乱跳的心,也基本上恢复了止水般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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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王城外面是这个样子呀!”楚怀瑾捡起了他这一世没见过世面的小白菜人设,看了看眼前的大片草地与远方的小山,向后扭头,对着封晏舟露出感叹的表情。
“京城西边有山脉也有活水,被视为是风水宝地,多是朝中权贵的庄子,也有这样可以跑马的地方。”封晏舟低下头,视线在楚怀瑾瞪圆的桃花眼和微微张开的唇齿上流连,口中向他继续解释:“王城外面东、南、北三个方向上,就多是百姓的农田,你若感兴趣,我日后也可以带你去。”
封晏舟说话的时候,头越来越低,让楚怀瑾都有了一种,他快要被对方吻上了的错觉。
不过还不等他去闪躲,他身后的人就利落地下了马,抬头冲着他笑道:“怀瑾去骑上雪娥,我带你在这边先慢慢骑马溜一圈。”
楚怀瑾被封晏舟抱下马,从跟在他们后面的镇南王府侍卫手中接过了雪娥的缰绳,正要骑上去时,就听到从他们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声。
“真是你呀,封皇叔!我方才在后面还以为认错人了呢。”随着这道声音,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骑马赶了过来,停在了封晏舟身旁。
“皇叔近来都在忙些什么?连灵芸皇姑府上的百花宴你都没去,怀洲都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你了!”那小郎君约莫是大病初愈,身形消瘦、脸色苍白,可满心满眼都是掩饰不住的倾慕与欢喜。
楚怀瑾眨了眨眼睛,忍不住露出一丝同情的神色——封晏舟这个直男大坑,他自己是跳出来了,但他这位十一皇弟,显然是又要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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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在心中“啧”了一声,再抬头,正好看到楚怀洲后面,骑马赶来的白衣翩翩少年郎。
……得,他前世的“情敌们”快要凑齐了。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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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跟着楚怀洲一起过来的,年长了一些的少年,就是礼部尚书的幺子,温庭远。
据说温夫人怀他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磕到肚子,所以温庭远九岁以前都是痴痴傻傻的。
直到有一天,他母亲去保国寺烧香时遇到了一位游方的僧人。那得道高僧被温夫人的慈母之心感动,为其子诵了三天三夜的经文,在那之后,“温傻子”居然自己就好了。
不对,这位温四公子岂止是好了,他简直称得上是九年不鸣、一鸣惊天,不但过目不忘、出口成章不说,还能马上弯弓射大雕。
到了宣武二年的时候,他更以二十有一的年岁,成为了宁朝立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
当然,楚少帝那时殿试点了他做状元,一来,是因为他确实有文采,二来,却是因为有人要官方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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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让温状元夺魁,是封大摄政王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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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乃是百年书香门第,桃李遍天下。但直到宁威帝即位,六次派钦差相请,温氏一族才开始入仕为官。
不出二十年,京城的这一支温氏的家主温友仁,就做到了礼部尚书,温家也一跃成为了皇城脚下最顶级的世家之一。
一般这种背景的家族,最是讲究规矩与礼法。
而在楚怀瑾在位的安盛一朝,温家也的的确确是保皇党的主心骨,心心念念的是怎么把独揽朝纲的封大摄政王给打压下去,还政于楚少帝。
除了,温庭远这个长了反骨的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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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前世封晏舟跟其他藩王一起被强召入京后,是怎么跟温庭远勾搭上的。
反正等宁威帝一驾崩,封晏舟趁乱返回南郡时,打包的大件行李里就有这位温家的幼子。
再后来,乱世里,温庭远是镇南王府忠心耿耿的幕僚;太平年间,他就以状元郎的身份入了朝,作为最活跃的摄政王党,天天跟自己的亲爹撕逼——其他的摄政王党多为武官,不太善于言语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