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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问题是,巫衍把他的脖子扼得实在太紧了。
楚怀瑾竟然是一个字都无法发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封晏舟要放这一行主仆三人离开。
不是,你们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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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说不了话,只能拼命地朝封晏舟眨眼睛,力图让他明白自己打算一换一,啊不对,是一换三的意图。
然而,封大摄政王在看到后,却是心疼地用故作镇定又沉稳的声音安抚他:“怀瑾莫怕,你不会有事的。”
然后封晏舟就命镇南王府的侍卫们退得更远一些,再冲巫衍说道:“封某对天发誓,今日绝不阻拦巫少主离京。巫少主还有什么条件,大可以说出来,莫要难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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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是楚怀瑾说不出话来,要是能说得出来,他绝对要喷封晏舟一脸:咱俩还能不能有点默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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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衍挟持着楚怀瑾,此时已与他的两名侍卫退到了食肆的大门口。
他大笑着冲封晏舟一昂头,“条件嘛……九公子长得这般俊俏,本少主一见便动了心思,想邀他去家中做客。只可惜,封王爷怕是不会答应的。所以,还是罢了!”
他又在楚怀瑾耳边说道:“小郎君,来日方长,咱们总有再相见之日。”
巫衍说完,竟是低头就在楚怀瑾细长光洁的后颈上,轻咬了一口,然后一把将他推向了封晏舟,之后便窜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留下了一句话在空中。
“本少主已经见识过了封王爷的箭术,本少主的毒术,封王爷还没领教过。我刚刚送了小郎君一件‘小礼物’,聊表心意,还请封王爷笑纳。”
听到这话,抱住了楚怀瑾的封晏舟哪还顾得上再去追巫衍,满心只剩下紧张地探看怀中人的状况,“那歹人给了怀瑾什么东西,你可有任何不适?”
楚怀瑾的喉咙还有些疼痛,说不得话,只能指了指刚才在一片混乱中,被他脱手掉在了地上的玉雕。
那玉花生如今已断成了两截,方才他只是拿在手中随意一看,便没察觉出任何异样,如今再看那断裂的横截面,才恍然发现这玉雕的表面似是被涂上了什么东西。
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
楚怀瑾感受着他腹下异常精神抖擞的小小白菜,在心中破口大骂了那个柔兰黑皮十八声变态。
他方才还以为他是一直被掐得太紧,因为窒息才有了异样,现在看来,巫衍的毒不仅有能要人命这种的,还有,能要人搞出人命这种的。
……
…………
堂堂一国储君,巫衍这是什么三俗品位?
跟谁学不好,非要跟当年的楚少帝学,给人下这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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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种意外,封晏舟自然没回西山的庄子,而是带着楚怀瑾去了京城中的镇南王府。
封大摄政王手下善医术的归岐还在庄上,就算是快马加鞭,一来二回怕是也要一个多时辰后才能赶来。
封晏舟就先让侍卫抓……啊,是请了京中最有名的三位大夫到府上,为楚怀瑾看诊。
这三人得出的结论,果然与楚怀瑾自己想的一样,那玉雕上的,是某种能透过皮肤沾染的烈性催情药。
楚怀瑾此时已经被那药性烧得全身燥热如火焚,连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
他倚在身边人的怀中,一个劲的往对方身上攀,口中只剩下声声喘息与略带着些呜咽的“好热”“难受”等等哀叹。
封晏舟看着楚怀瑾眼如秋水、脸色潮红,在自己身上来回扭动个不停的样子,屏退了屋中的所有人。
之后,封晏舟就将楚怀瑾一把打横抱了起来,走到了屏风后面,然后衣服也不脱地,把他放进了刚让人准备的一大木桶水中。
那木桶中还飘着些许冰块,正是寒凉,水面刚好能没过楚怀瑾的胸口,便将他整个人都“冰镇”了起来。
封晏舟站在桶外,一手箍着楚怀瑾的胳膊,不让他挣扎滑倒在桶里,一手拢了拢他有些凌乱的头发,安抚地说道:“怀瑾再忍一忍,再忍一忍,便好了。”
此时,封晏舟看着面前神智不清地胡乱祈求着的少年,似是又透过了他,在看向别的地方。
许久后,他才喃喃自语般地低声说道:“我若是现在要了你,你就算是心底有我,也该恨我了。就如同那日,你……”
封晏舟话说到一半,就长叹了一口气,只专心将楚怀瑾压在冰水里,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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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怀瑾的意识清醒过来时,已经将近天黑。
泡了一个下午的冰水,他果不其然地受了寒。
他斜依在床上,喝着封晏舟一勺一勺喂给他的红糖姜汤,心中无比感激他这位皇叔没在他被那春毒烧糊涂的时候,按照正常贵人们的做派,“帮”他安排个侍女什么的来解毒。
这不止是性向不性向的问题。
后来赶到的归岐在钻研过巫衍那块玉雕以后,说这上面附的是一种奇毒,被染上这毒的人只像是中了寻常催情药物,但他若因此与人欢好,那他巫山云雨的对象怕是要废了。
轻则半身不遂,重则全身偏瘫,甚至,要成植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