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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就回来呗,怎么把赫连越也给带来了?!”楚怀瑾惊疑地看向封黛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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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家的二公子、未来的抚西王这个人吧,和楚怀瑾曾经想象中的大宁英烈,除了武力值超群以外,基本上没有一样能合得上的。
这人平日里有多吊儿郎当、不靠谱,看他这声称呼就知道了。
若说小鸢儿是在有求于人的时候,叫楚怀瑾“小叔叔”;那这位赫连世子,就是没事的时候,是“楚公子”“楚兄弟”,等他又在封晏舟那吃了瘪,就该改口管楚怀瑾叫“大侄子”了。
是明明白白地,要连带着在口头上占封大摄政王便宜。
景安城与西郡的都城之间距离不算太远,若是轻装上阵、快马加鞭,大约十日就可抵达。
于是,光担着世子的头衔,没担着任何实职的赫连越,是几乎每年都会来南郡住上半个月,直到他哥赫连超在后面赶来,亲自把他请回去,他才肯走。
可今年年初小鸢儿去西郡的时候,赫连越已经来过一次了,怎么现在就又来了?
楚怀瑾一想到,又要给这位“赫连二叔”和他的随行侍卫们安排衣食住行,再看看手中还遥遥无期的,镇南王府下半年财务预算表,感觉头都要大了。
就算赫连超是赫连老王爷夫妇的养子,但他对着这么个不省心的世子弟弟,怎么就能一直忠心耿耿,从来都没有过篡夺家产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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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按了按发胀的额头,封黛鸢见状,立马狗腿地凑到他身前,一边帮他揉着太阳穴,一边小声说道:“赫连二叔自己说,他是特地要来给小叔叔你过十八岁的寿辰。可我听说……”
封黛鸢趁着赫连越还没进屋,更加压低了声音说:“他是被酒肉朋友拉到那种地方去听曲,结果被他哥罚了禁足,整整七天都关在卧房里,哪都不让他去。等这禁令一过,他自己就追着我们队伍跑来了。依我看,赫连二叔准是又和他哥闹别扭了。”
“不过……”封黛鸢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他们赫连家的家风也太严了吧?咱俩去年溜进南风馆开眼,被四叔他抓到了,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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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叔没罚你吗?!”楚怀瑾震惊地看向封黛鸢。
他可是,屁股都快被封晏舟打肿了。
他第二天在书房里,不但是站着看账本,还因为柳先生闹了急病,被劈头盖脸地甩了一摞的文卷,从此兼任南郡的财务人员,天天999,再没心思与力气出去玩耍。
……封大摄政王这也太双重标准,重女轻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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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当时封晏舟是让他跪着挨的打。
而且,在打完他以后,这人又有事要忙,马上就走了。
要不,封大摄政王恐怕就该发现,那个被罚的人在挨打到一半的时候,就出异常状态了。
这真不怪楚怀瑾他太年轻、控制不住自己,是封晏舟在只有他二人的卧室里,站在趴跪在拔步床上的他身后,不急不缓地一下一下地罚他,口中还用低沉性感的声音问他知不知错……
这也实在是,太有点某种极其微妙的东西的即视感了吧?!
楚怀瑾只是回想了一下那晚,就感觉他快遭不住,又要不该精神地精神了。
还好,赫连越在这时推开了书房的门进来,一想到这货所代表的的麻烦,楚白菜和小小白菜就一下子,什么劲儿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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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侄子你不地道啊,我听小鸢儿说,你那个什么珍珠奶茶可好喝了,怎么上次我来的时候,你不拿出来招待我?”
赫连越一把搂住楚怀瑾的肩膀,半是埋怨半是玩笑地说:“你们之前要跟定北王买牛羊和什么寒瓜的,可还是二叔我给你们牵的线,取的也是我们西郡的道。大侄子你连口喝的都要吝啬,这抠门劲儿,和你那个江远哥哥,真是……夫唱妇随。”
“什么夫唱妇随,赫连二哥你不会用词就别乱用啊。”楚怀瑾哭笑不得,“你上次来的时候,我连配方都还在调整,怎么好拿出来招待客人。”
他正要喊侍人进来,找人去他商行里取几份大宁版的珍珠奶茶过来,那个重女轻男的封晏舟就也也走进了书房中。
封大摄政王看着一左一右贴在楚怀瑾身边的两个人,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
他冲楚怀瑾招了招手,把人叫到了自己身边,然后状似随意地把手搭在了楚怀瑾的肩上,这才对赫连越说道:“这珍珠奶茶阿越要喝也行,看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上,我就替怀瑾做主,给你打个对折,算一两银子一杯。阿越你要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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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江远你这是打劫啊?!”赫连越大声地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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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幸的是,封大摄政王要这个价,还真不是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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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你给咱们赫连世子开开眼,讲讲你那东西为什么这么贵。”封晏舟笑着说道。
于是,楚怀瑾清了清嗓子,就真的开始给赫连越上课了。
奶茶,奶茶,首当其冲的,肯定是奶和茶。
经典口味的奶茶,选用的都是经过完全发酵的红茶,然而与绿茶的悠久历史不同,红茶不过才出现了数百年,在大宁的时空里,更是还未曾被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