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能。
而且俩人儿还要天天碰面。
车内的空间其实挺大,就是郑一墨个子高大,两条腿颀长,大马金刀地坐着,斜斜伸出,擦着刘白的腿侧,侵入他的领地。
刘白不耐的赶他:“让开一点。”
郑一墨正闭着眼睛攒觉,听到刘白的声音又撩开一缝眯着眼睛瞧他,刘白递过来的目光冷若冰霜,连偶尔的风情都没了,看的郑一墨不由得“啧”了一声儿,又烦躁起来。
之前的刘白,别说从来没有顶撞过郑一墨,只要他皱皱眉头,刘白立刻软的像条泥鳅似的自己就贴上来了。
如今的刘白不仅敢生气了,居然还想动手打他,最重要的是,在此之后毫无悔改的意思,没有任何表示,更别提会自己贴上来了。
郑一墨的眼睛全睁开了,弓着腰忽的站了起来。
刘白敏锐察觉,立刻警惕地向后仰了仰。
郑一墨看在眼里,欺身而上,两手撑在车座椅背上,将刘白整个人圈进了怀里:“你怎么还在生气?这么多天了,适可而止一些。”
刘白的脸与郑一墨贴的极近,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郑一墨身上惯有的香水气息如同他的气质一般,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在车内蓦的形成巨大的压迫感落在刘白身上。
刘白当然是无比抗拒郑一墨的过分亲近的,只是不知道是原主的身体作祟,还是因为什么系统支使之类怪力乱神的原因,每次郑一墨总会拿捏的恰到好处,正中他的敏感位置,让他抗拒又抗拒不得,整个人像个口嫌体正直,自我厌弃。
C城郊外的路并不平坦,车上猛地一瞬颠簸,郑一墨蓦的又贴近刘白几分,只需要微微动动脑袋,就可以来一个两人曾经惯有的早安吻。
只是最近不常有了。
应该说是完全没有了。
刘白一双眼睛还警惕地等着郑一墨,像是带着飞刀,唰唰往郑一墨身上削,眼瞧见郑一墨全无察觉似的打了要吻他的谱,立刻矮缩身子,腿贴着郑一墨的身子往下才滑了半分,却在碰到什么比郑一墨本人还精神抖擞的身体部件时蓦得停住了。
郑一墨的眉宇动动,呼吸粗重起来,一只手掐在了刘白的腰上又将他提了回来,按住他的脑袋吻了上来。
车内空间说大挺大,被分割成了两个区域,陈囡囡与张小民坐在车前,并不可能听得到车厢内的声音,车内光线昏暗,郑一墨的吻逐渐深入,车内的温度也陡然温度上升,他的手已经停在了刘白的裤腰上,粗鲁地对付那粒有些狭窄的扣眼,不知道是光线太暗,还是郑一墨血气上头,好半天都没解开。
情势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再下去可能菊花就要不保。
刘白终于急了,猛地挣扎起来,骂了一句:“郑一墨,你是动物吗?一天到晚发情!”
他的头偏偏,郑一墨的吻就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刘白向前一撞,鼻尖正中郑一墨的脑门儿,痛的吸了一口凉气,但郑一墨的动作好歹是停了下来,只不过刚刚才冒出的好心情瞬间消失,被欲求不满所取代,脸色迅速变换,与车内的昏暗光线共沉沦,声音带着怒火:“刘白,你是不是有病!”
刘白也气的不轻,张口反骂:“我不像你老想着上男人!”
郑一墨顿了顿,眸子忽的沉了下来,浓黑似墨,紧紧盯住了刘白,刘白心头跳了一瞬。
下一秒钟,刘白被狠狠地摔在了座椅上,背部猛地被撞,疼痛袭来,他闷哼了一声儿,紧接着是郑一墨粗暴的吻像是那天的大雨似的骤然落下。
刘白被亲的脑袋发晕,呼吸滞缓,但手脚仍不断地挥舞着,激烈地挣扎起来。
车子就好像是配合着他们的行动似的颠簸了好一阵。
白鹤亮翅对上野马分鬃,猴子摘桃接一招黑虎掏心,两个人虽然不是势均力敌,但打的难舍难分,长腿长手的高个子反而不是很利于郑一墨发挥,一时并没有占据上风,只能对着刘白的脸啃两下,就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坐在车前的张小民只听见咚咚几声儿闷响,有些疑惑的扭头向后看了一眼挡板,想要伸手。
却又被陈囡囡叫住了:“你要干嘛?”
张小民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我听见后面有响声儿。”
陈囡囡一脸严肃:“那是郑哥和刘哥在晨练。”
刘白誓死捍卫菊花安全,与郑一墨顽强抗争,衣衫散乱,两眼又是不住的泛起一层水汽,他牙关紧咬,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咬在郑一墨脖子上似的,屁股下的颠簸终于停了,预示着车也停下了。
车窗外响起了沙漠里常有的风声,而车内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与怒视着对方的两双眼睛。
陈囡囡的声音又带着穿透力的传过来:“哎,沈老师!在!郑哥在,您等等啊——”
刘白平复着呼吸,慢慢吐出话来:“沈烟在找你。”
郑一墨没动,凝视了刘白片刻,眼神儿渐渐趋于冷静,火苗渐熄,而后松了手。
刘白立刻就要起身走人,郑一墨却叫住了他。
刘白没好气儿:“还要干嘛。”
郑一墨从刘白的背后伸出手来,替他将衣摆塞了回去,两手环绕着刘白,就好像是轻轻拥抱着他,如果不是刚刚才打了一架,简直好像一对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