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只是结果。
结果!
那个来自异界的灵丹妙药。
活的!
“让最近的那几个人,快点儿赶过去!”
“晚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问责!”
暗卫赶忙应是隐匿了身形。
晏老被气的把手下的躺椅扶手直接捏碎了。
那么近,离抓到那个异界召唤来的家伙那么近的一次机会,都被手下这帮庸才浪费掉了!
“风儿,我一定会让你醒过来的,一定会的。”
“我知道,你已经等的太久了,我也等不起了......”
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的晓晓,快被周围刻骨的悲凉给压垮了。
悲伤、绝望的情感似乎影响了周围的环境,这座古宅似乎一瞬间更添萧索。
天也随着暗了。
或是他们两个的目力在此刻受到了影响。
楚皓轩不知道被那里的沙子迷了眼睛,一瞬间眼睛胀痛的几乎睁不开,眼睛周围更是红彤彤的,几乎止不住便要流泪。
拦着他肩膀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冰冰凉凉的。
等楚皓轩眼睛稍稍缓和之后,他一侧头,就对上了一张惨白的脸。
搭在他肩膀上的,也是只连着一层苍白皮肤的手指。
楚皓轩惊呼一声,想要推开拦着自己怪物。
却发觉自己全身僵硬,根本无法移动。
晓晓要被气死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鬼朝着她们冲过来,然后直接扎进了楚皓轩身体里。
然后楚皓轩昏倒在她怀里,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她真是服气儿了。
楚皓轩不但招鬼稀罕,还容易招鬼上身。
暂时叫不醒楚皓轩,晓晓只得将自己脖子上的玉坠解下来,挂到了楚皓轩的脖子上。
晓晓现在觉得,那玉坠可能比她的保护更靠谱一点儿。
毕竟玉坠几次出手都挺及时的,遇到那么多危险都坚强的挺下来了,一直没碎。
晓晓自己则走到了那面铜镜跟前。
镜子里的她,是她,又不是她。
晓晓看着镜子里呈站立姿势的棕熊,有些怀念的叹了口气。
她朝着铜镜下意识的伸出手,指尖触到镜面的一瞬间,镜中的棕熊突然暴起,抓住了她的手指。
紧跟着,镜子里传来一股巨力,想要把她整个人拉进去。
——跟她比力气?她还没输过!
晓晓只不过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踉跄了一小下。
下一秒回过神,更大力气的拉住镜子里那个东西,猛地朝外使力。
一个黑色的影子被她一点点拽出来。
全部被拽出铜镜之后,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变成了只黑色的老鼠,发出尖锐的叫声,朝着晓晓冲过来。
晓晓抬脚,准确无误的踩到它身上。
寒冰将老鼠冻成了扁扁的一坨黑气。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晓晓不解的将它捡起来,却发现那股黑气有如活物一般在冰块里流动着,似乎想要突破坚硬的寒冰。
为了防止它真的跑出来,晓晓直接将它冻成了一个冰球。
“这样你总跑不出来了吧。”
晓晓再去看镜子的时候,却发现铜镜什么都照不出来了。
“看来这镜子本身,也有些诡异之处。”
晓晓研究了半晌,最后把镜子也整面冻了起来。
她这才看向镜面前的妆匣。
里面此刻静静躺着两个小人。
青丝白发。
两个小人一黑一白,一哭一笑。
晓晓抬手,火光瞬间包裹了整只妆匣。
房间里顿时回荡起凄厉的惨叫声。
晓晓一转头,就见楚皓轩表情痛苦的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的样子。
该死的。
难道那两只玩偶还不能烧么。
或者,烧过之后就没事儿了?
晓晓固定住楚皓轩的身子,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不管如何,不能让他继续再到处撞下去,以免受伤。
在两只玩偶化成灰烬的同时。
一个正朝这边赶来的中年男人突然从御空状态直直掉了下来。
即使身边的人及时接应,还是重重摔在了地上。
被冰封的铜镜中也同时有了变化。
混沌的镜面仿佛散开了迷雾。
渐渐浮现了一个女子的形象。
“红艳枯骨,青丝华发。”镜面上的冰霜传来清晰的碎裂声,空气中的寒意更深重了几分。
楚皓轩也突然像是被按了暂停键,身体软在晓晓的怀里。
楚皓轩发现揽着自己的是只鬼之后,却完全无法控制身体,整个人根本一动都不能动。
只能站在那里听着那只鬼念经一样绕着他唱些他完全听不懂的东西,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冷。
直到不知为什么,他胸前变得有些温暖起来。
然后他慢慢的发现,自己似乎可以移动了。
而且这只鬼貌似没有发现。
楚皓轩暗暗蓄力,准备在身体彻底恢复之后推开这只鬼跑掉。
哪儿想到,他还什么都没做呢,这只鬼先疯了。
不对,不是疯了。
缠着他的这个怪物身上着了火,染到了他身上。
那火烧着带给他的感觉无比的刺痛。
他几乎觉得自己要跟那妖怪一同被烧死了。
这是晓晓的火焰。
这头蠢熊怎么敌我不分呢?
大概是经历这种疼痛的次数太多,楚皓轩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分心开玩笑。
那只鬼直接被烧没了,楚皓轩觉得自己也会被烧的灰飞烟灭的时候。
他听到了一声清晰的鸟鸣。
然后,他身上的火就灭了......
灭的跟刚刚着火是他的幻觉一样。
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焦糊一片。
但是他还在这个地方。
“晓晓,你在哪儿啊?”
为什么这个地方有晓晓的火焰,但是看不见晓晓?
自己不会是又被抓到某个特殊的空间里了吧......
不得不说,楚皓轩又真相了。
“方才,奴家,吓到公子了吧。”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柔的娇笑。
楚皓轩猛地回身。
女子一身火红色嫁衣,面容秀美,唯有一头长发,乃是满头白发。
“你背影,和他真像。”
“我在此处,等了他足足一千三百余年,往来过,不知凡几。”
“为何,他迟迟不归?”
“公子,你说,为何呢?”
楚皓轩撵了撵手指,强作镇定,“你不觉得咱们穿的衣服不太一样么?”
“都这么多年了,他可能早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也可能早就投胎转世了,不是......那个,可能他像你一样也走不了......不是。”
靠!他怎么知道是因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