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到一把刀朝着我的肩膀砍过来。
刘翠芝大吼;“想糟践我儿子的名声,我现在就砍死你!”
我想要躲开也来不及了,吓得我闭眼惊叫起来。难道我刚重生就要被砍死了?!
幸好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窜到了我身边,他的手上抓住了她手上的刀子,然后几下子抢过来扔到杖子外面去了,不是旁人正是我哥哥柳俊川。
他焦急地看着我:“你没事吧?珍珍,他们打着你没有?”
他是家里面唯一的一个关心我的人。那么多年我一直让他操心。
现在他还是当年的帅气潇洒的模样,身材强健,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裤子,非常精神的小伙子,再不是离世前骨瘦如柴,又困苦憔悴的样子了。
我心中感慨万千,抱住了他大哭:“哥我错了!我不该嫁给他的!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我哥拍怕我的后背,把我拉开,他从来没和我这样亲近过,有些局促:“你知道错了就好。我听人说这边闹起来了,就过来看看,谁想到他们竟然下死手!”我哥哥脸色不好的看着刘翠芝。
“想要欺负我妹妹,总要先问问我答应不答应!你们还想杀人是咋地?”我哥是村里面有名的壮汉,一直都在外面打工,有自己的号召力,他们自然是不敢过来的。
刘翠芝想要争辩几句,可是又不敢,气的哭了起来:“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凭啥一个婚礼就这么被你妹妹败坏了!”
我平静的看着她:“你们也不用委屈,彩礼钱你们一分没出,只给了我一件别人穿过的红衣裳,我也还给你们了,我砸的家具都是我哥给的。大不了我就把玻璃钱还给你就是了。”
“啥?你们不是说给她家是三转一响,加上七百五的彩礼吗?”村里有名的碎嘴子王嫂子急忙说道。
不等刘翠芝说话,我急忙道:“哪有什么彩礼钱,他们一家子都看不上我,咋会给我买东西呢,就连吃酒席的钱都是借的,明儿还指望我还呢!大家伙说说这个婚我能结吗?只能给自己脸上贴金,说是给我好东西了?在哪里了,让我看看!”
大家看谢家人的眼神都不对了,我哥更是气的脸色发青,一脚把身边的一个咸菜坛子踹翻了。谢发才吓得一哆嗦。
我哥冷笑:“这是欺负我们家没人?”
谢发才急道:“这谁说的,分明就是含血喷人!我们啥时候让你还酒席钱了?”
我马上说;“这话大家可都听到了,到时候你管我要今儿办喜酒的钱,我可是不给的。”
谢发才脸色一变,恨得咬牙切齿的。
我哥也说:“大叔,我们家啥时候收了你们家这么多钱了?说清楚了!”
刘翠芝伸手指着我:“我儿子当初给你姐姐可没少花钱,这难道不算在给你们家的彩礼上?花了钱不办事儿,臭不要脸!”
我冷笑:“她是她,我是我。你儿子给谁花了钱,就找谁要去,我凭啥要帮着她承担?”
我大哥皱眉:“你姐花了人家的钱?”他总是在外面打工,很少回来,所以村里面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
我点点头:“这事我回头告诉你,我们先回去。”
刘翠芝过来生拉硬拽的不让我走,被我大哥推一边去了。
“牛不喝水强按头吗?我妹说了不乐意,就别再难为她,至于赔偿什么的明儿个我们商量。放心,我们柳家不是那种做了不认账的人。”
谢发才也劝道:“既然人家姑娘算了,这柳家兄弟一向是个好的,我相信赔偿一定会让我们满意的。让他们走吧,不要闹的太难看了。”
我看了一眼谢发才,什么叫做让你们满意的赔偿?真够阴险狡诈的。
几个村妇劝着刘翠芝,她只是低着头擦眼泪,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走出院子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谢艳来,他正在恶狠狠的瞪着我,看到我回头赶紧把仇恨的眼光收了回去,装成一脸情深的样子
我丝毫不在意,上辈子的几十年,他对我一直都是这样的眼神。都习惯了。
夜晚的路很黑,我跟我哥哥并排走着,身后有村民跟着我们,悄悄地的议论。
我哥哥几次偷看我,我知道他的担心,对他一笑:“哥,别担心,我会好的。”
我知道我以后的名声不会好,一个结婚当夜就闹离婚的女人,会有啥好名声?可我心里非常平静。我的人生我自己把握。
我不会暗自祈求赵琴可以稍微疼我一下,结果被伤的那么深。也不会拼死拼活的干活养活一个恨不能趴在我身上吸血的娘家人。我也不会再有三个早早离世,处境悲惨的孩子。
想到他们,我的心就像是被针了一样的难受。
因为我这个糊涂又愚蠢的母亲,所以我才会让孩子们过的那么惨的。这一生绝对不会了。
我哥问我到底是咋回事,我就把我和谢艳来如何订婚结婚的经过说了,不光是被谢家,还有自己的家人也在骗我。
我突然苦笑道:“哥哥,你也看出来了,我以后只有我自己了。”
正文 第5章 不待见我
我哥叹了口气,半天也没找到安慰我的话,只能说道:“我觉得你不嫁给他是对的,有我呢,我保护你。赔偿什么的,我给你出。至于你姐…我想也应该是被蒙蔽了吧。”
我把眼泪擦掉,对他露出来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来:“谢谢哥哥只是我!”
“真是个傻姑娘。”我哥笑了笑,拍拍我的后背。
我们家就在前面的山坳,十几分钟就到了。
院子不大,杖子上开满了丝瓜花,小菜园还有豆角茄子,菜地里面有蛐蛐儿的叫声。一切都和记忆里面一样,房子已经很陈旧了,院子有点凌乱。
赵琴心心念念想的只有自己的女儿,从来也不会想到家里的日子咋过的。
我走到门口就放慢了速度。
真的好多年没有回来了。从父亲去世后,我就被赶出去,几十年也没能迈进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