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体射出一股股白浊,我急促喘息着,胸膛不住起伏,大腿肌肉在紧绷之后格外酸软,无力地向一边倒去。
虽然睁着眼,神志也清醒,我整个人却像飘荡在云海天宫中,身上软得集聚不齐一丝力气,脑子里也是空空荡荡,宛如一颗剥空的核桃。
席宗鹤分开我的双腿,尤带着粘稠体液的拇指摩挲着我腿根处的肌肤,带起阵阵战栗。
“别……”我再次蹙起眉,刚才经历过巅峰的身体本能地拒绝着。
“刚才还拉住我叫冷,现在利用完了就不要我了吗?”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收回了手。
他将身体挤进我的两腿之间,俯下身,啃咬舔舐着我的锁骨。我向后仰起脖子,微微闭着双眼,更方便他动作。
忽地,他喑哑着嗓子,灼热的呼吸都喷吐在我颈间:“疼吗?”
这样的习惯和问话方式,让我骤然睁开眼,还来不及表示什么,又在下一秒被恶龙毫不留情地破门而入直达深处时,将双眼瞪得更大,张着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这次没再顾忌我,沉下身便开始忍耐不住地抽动起来。我攀住他的脊背,因为体内的刺激而不住抓挠着他。
“疼……好疼……”巨龙不比手指,多少在刚入体时有些疼痛,习惯了也就适应了。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在他面前呼痛,哪怕只有一分痛,也要叫出十分的感觉。
以前他每次在床上问我这个问题,我都要在心里翻白眼,觉得他变态。谁能想到,兜兜转转,我竟然会为了这么个问题而感到高兴不已。
“疼也是你活该,”他撑在我上方,肌肤上泛着一层水光,粗喘着,眼尾都因为兴奋而发红,“谁让你先勾引我的。”
他锁骨上,两颗胭脂一般艳丽的痣在我眼前晃动。
乍一看像是一模一样的,但其实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不同来。只是这两颗痣实在长得太正好,仿若纹身纹上去的一般。甚至坊间还有传闻,说他是去泰国哪个高人那里算了命,要大红大紫就必须在锁骨上刺上两颗血痣。传得像模像样,要不是我知道他这人对那些命理学有多嗤之以鼻,连我就要信了。
随着情事愈渐激烈,我的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肢体相交间,汗水交融,简直要将身下的床单都打湿。
他知道我是故意的,也知道我为何如此,但他还是留了下来,这是不是说明……他其实也没那么讨厌我?
我本来就在发烧,实在没有太旺盛的体力支撑完整场,后半段已是迷迷糊糊,只有在刺激狠的时候才发出一两声呻吟,其他时间都只能随波逐流,由他带着在欲海里沉浮。
恍惚间记得,他似乎说我里面很热,裹着他很舒服,各种荤话层出不穷,听到最后我都想一脚将他踹到床下。
翌日一早,我被窗外隐隐透进来的璀璨阳光照醒。我睁开眼猛地一惊,看了眼桌上的时间,发现自己醒的正及时,没耽误时间,这才松了口气。
不知是不是一番运动发了汗的关系,我这次起来时觉得神清气爽,头不晕了眼也不花了,连手脚都有力了。
我掀了被子悄悄下床,双脚刚沾到地上,身后便伸来一只大手,勒住了我的腰。
“去哪儿?”席宗鹤的嗓音带着要醒不醒的慵懒和一点含糊。
“我是上午的飞机,该起床了,不然赶不上航班。”
他“哦”了声,收回胳膊,眼都没睁开,趴在床上刚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我撇撇唇,站起来了还是忍不住坐回去,凑到他身前问他:“以后我能不能经常找你看孩子?”
他闭着眼,眉头轻轻一动,我心里叫了声“糟”。果然,他出口没好话。
“你别得寸进尺。”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拔屌就无情,睡完就翻脸。
我瞪了他一眼,冲他背影比了个中指,接着从地上捡起自己衣物穿上,往门口走去。
酒店拖鞋底比较薄,在门前踩到了什么东西,硌了脚。我低头一看,红底的地毯上,竟然躺着一枚玫瑰金的素圈戒指。
我弯腰拾起那戒指,转动着,不一会儿便在内圈找到了席宗鹤的名字缩写——xzh。
操,江暮这傻屌竟然还玩这套?以为席宗鹤知道他五年来一直留着这只戒指,就会感动到和他再续前缘?做什么白日梦呢?
谁知道这戒指是不是五年前那枚,说不准是他重新买了叫人刻上的字呢,反正这款戒指又不难买。
我将戒指握进掌心,开门先看了眼走廊没人,再是悄悄带上了门走了出去。
路过垃圾桶时,我顺手将那枚戒指扔了进去,一声清脆的金属相碰的声音过后,彻底沉寂下来。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这个观点,我始终不变。
回到自己房间,一番洗漱后,雯雯敲开了我的房门。
她看了看我的脸,惊讶道:“你今天起色好多了,看来是病好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轻咳着道:“昨天……咳睡了一觉,发了身汗,就好了。”
雯雯为人单纯,不疑有他,给我拿出要穿的衣物摊在床上,又给我整理行李去了。
我换了衣服,走出洗手间,小姑娘抬头看向我,忽地一愣,指着我脖子下面道:“顾哥,你……”她脸有些红,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模样。
我摸着锁骨的位置,由于碰触,皮肤上泛起些微微的疼痛,我回身照了照镜子,发现锁骨上,那块疤的地方都紫了。有咬的,也有吸的。
我将衣领拉高,遮住那块地方,有些不好意思地探出上半身,对门外的雯雯道:“麻烦你……呃,再帮我找见高领的衣服。”
雯雯一脸震惊样:“顾哥你昨天不是……”
我条件反射地就要否认:“没有……”
“招妓了吧!”
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没有,绝对不是!”我没好气地瞪着她,“我疯了吗招妓?”
“那你是……”雯雯一脸不信,“难道是过敏?”
她从箱子里又翻找出一件高领的长袖卫衣给我,好歹能遮住锁骨。
“小孩子别多问。”我一把夺过,关上了浴室的门。
第45章
事实证明,赵晴雅的八卦水平的确在桑青之上,没多久就传出了江暮与容如玉分手,容如玉黯然神伤,暴瘦入院等消息,关于江暮偷吃搞出“人命”的花边新闻也是层出不穷。
关于两人的各种传闻甚嚣尘上,越传越是夸张,忽然有一日,容如玉方面出了一封告知书,郑重其事地表明已与江暮先生解除婚约,以后各自安好,感谢大家的关心,结尾处还言明容小姐最近身体不适,要暂停工作休养一阵,希望各位粉丝能支持她的决定。
底下几万评论一溜儿都是“风雨同舟,静待玉归来”的,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买水军控评,但这样不争不抢,平和低调的处理方法,的确很得路人好感。相反江暮那方,晚了半小时也出了公告,大体与容如玉的公告对应,说两人因性格不合分手,再感谢大家支持,希望有心人不要再传谣,不然必将诉诸法律云云……
与容如玉相比,他底下就有些惨不忍睹了,不仅被骂道关评,连楚腰这个偷吃对象都被扒了出来,送上了头条。
这样的走红方式,不知道是不是楚腰想要的。然而我是真的为马导感到心酸了,一部戏一个个出幺蛾子,还没上映,从主演到男二再到女配,就都出过事了。
江暮负面缠身,半道被梭骏这艘大船踹下,不知道公关团队又要花多少功夫摆平,或者摆不摆的平。
我用小号刷着江暮的绯闻,给每条黑他的微博都点了赞。刷着刷着,刷到条热门微博,是个有十几万粉的影评号发的,大概意思也是颇为同情马巍相,一部《风声鹤唳》好事多磨,要是骆莲和席宗鹤再出负面,他真的可以去买大乐透了。
又说虽然同是负面,顾棠一声不响,默默隐忍,没为自己辩解过半句,而江暮高调地要告这个要告那个,就显得很心虚。
我看着这条微博也是心情复杂,我不辩解是因为一切都是事实,没有我辩解的余地啊。点开评论,果然江暮的粉丝都在掐博主,说他捧一踩一,又说他是野鸡戏多,估计是我雇来洗白用的。
无语地退出了微博,远处赵晴雅正好拿着剧本走过来,要跟我对戏。
江暮和容如玉的八卦已经落了帷幕,她也没什么好八了,对着戏,突然提到《大牌农家乐》,说第一期她看了,很喜欢。
“你看了?”我有些惊讶,她瞧着是那种喜欢看嘻哈选秀类节目的小女孩,竟然也看这种养生节目。
赵晴雅点点头:“看了,我还安利身边的小姐妹一起看了。”她用剧本遮住嘴,“结果我们都很讨厌安欣岚。”
她真是仗着得宠就敢乱说话,这话要是传出去,够她喝好几壶的了。
“她一看就是那种心机婊啊,老是捧高踩低,席宗鹤说得就都对,换到别的人就这个也不行那个不太好的,我最烦这种女人了。”赵晴雅小巧的鼻子皱了皱,“还是你最真实。话说……”
我看她神秘兮兮,往我这边靠,还以为她要说什么秘密,结果她凑到我耳边轻声问道:“我听老容说你和席宗鹤分手了,真的吗?我看你们在节目里好默契,氛围特别抓人,要是分了真的可惜了。”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直白给整蒙了,容珅难道就是看中她清新不做作,和别的妖艳贱货就是不一样这点吗?我从没遇到过像她这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八卦不够劲爆的女艺人。
“容总跟你说的吗?”
赵晴雅笑眯了眼,也不否认:“稍微打听了一点。”
“分了……”
她失望不已,发出长叹:“啊……”
我接着道:“但也不是没有复合可能。”
她瞬间目光灼灼盯住我,抡起粉拳砸在我胳膊上:“讨厌,说话大喘气!”
看不出她人挺娇小,结果力气还挺大,我揉着胳膊道:“我们节目上看起来很登对吗?”
赵晴雅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也不是登对,就是……很萌,对,就是‘萌’。席宗鹤冷冰冰的,只有你不怕他,像只笑面虎,以微笑应对万变,他吃瘪又不能发作的样子好好笑。”
我轻笑起来:“我这么可怕吗?”
我都没看过第一期,不知道他们把我剪成什么样了,听桑青说收视和口碑与预期是很接近的,要是后面几期都保持这个数据,就可以说这是一档成功的综艺了。
“不是可怕,是可爱。”赵晴雅纠正我,提出大胆要求,“要是席宗鹤不想跟你复合了,你就跟我在一起吧,我好喜欢你这款的。”
我吓一跳,身子往后仰了仰,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不了不了,我可不想被容总拉黑名单。”
拉黑名单还是轻的,顾源礼打了他一拳都要那样折腾我,这给他戴了绿帽,他恐怕要雇几个肌肉大汉强奸我了。
想到顾源礼,这又是一桩心事。前阵子我怕顾源礼再闹事,还让桑青去打听过。对方被抓进警局后,行政拘留了几天,放出来那天刚走到门口就被一辆高级商务车接走了。
他都落魄成这样了,竟然还有开高级车的朋友。之后的去向,桑青也没能打听到,不过只要他不回来找我和顾霓的麻烦,我管他去哪里,又和谁混在一起。就是他死在外面,我都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
“我开玩笑的。”大概见我受惊不小,赵晴雅噗嗤一下笑出声,“你胆子可真小,他不喜欢勉强人的,要是我和你在一起,肯定也是跟他先分手说清楚的。虽说我与他现在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但我也是付出真感情的,他不过是比平常的男人给我更多钱而已,与谈恋爱没什么区别。他还不会像一般男人那么整天要我报告行踪,不准我与异性交往,还给我发展事业的空间,可以说是个很好的对象了。”
容珅竟然还是这样优质的对象了,怪不得能把这小丫头养成这样的性格。
不过转念一想,我和席宗鹤……似乎也是这样的?
对完戏,聊完八卦,王琛那边准备好了,我与赵晴雅也走到了各自的位置开始进入状态。
单玉书与黄洁洁重逢后,生活的压力并没有减轻,家里有个半残的嫡母和一群尚不知事的弟妹,几个异母哥哥姐姐养活自己的娘亲弟妹都不及,根本没空顾及小老婆的孩子。单玉书只能自谋生路,白日里在码头搬货,晚上还要照顾襁褓里的妹妹。
黄家虽然失势,但底蕴还在,黄洁洁与单玉书的生活已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如何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但两颗年轻炙热的心却冲破了层层阻碍,仍旧越靠越近,直至紧密相连,再也分不开。
他们私定了终生,预备先斩后奏,可就在这时,黄家得到风声,新政府要清算他们,只得连夜逃往海外。黄洁洁百般不愿,却根本无力阻止,连一句话都来不及给单玉书留下,便坐上了去往异国的大船。
等单玉书知道时,黄家已人去楼空,这世道终又只剩他一个人。黑暗的日子没有尽头,他却并不气馁,只是心情低落了几日,又为了妹妹振作起来,更加发奋生活。
其他倒还好说,但我在与赵晴雅的激情戏上犯了难,席宗鹤教我带入自己的心理和情感,塑造体验派演技,然而我从未爱过任何一个女人,同客人们上床,也不过逢场作戏。这么多年来,我只为席宗鹤心动过,可他不是女人,甚至与赵晴雅相差巨大,让我难以代入。
拍了几遍都不过,不是我太僵硬,就是赵晴雅太主动,用王琛的话说:“这戏演得跟黄洁洁要强暴单玉书似的。”
我哭笑不得,奈何不过就是不过,王琛只好将这出难点剧目往后推,先拍别的,让我回去想一想,再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