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映入,薄纱般笼在两具柔韧而修长,且叠合在一起的躯体上,底下的周越回过神,整个人都有些蒙。不过是搂抱着纠缠亲吻而已,不晓得怎么回事,他被人给压在了身下。
“欸——”
一只手硬撑起,他想要说话。
“周越。”
徐梦泽的声音,低迷消沉,喘息和在里面,撩的人头皮发紧。
他手指深入,周越不耐又焦躁的挣扎间,感觉到他炽热气息喷在耳畔,紧接着,是那一道让他差点交代的颓靡声线,“我在上面一次,嗯?”
一句话,让他放弃了挣扎。
顾念着他的第一次,徐梦泽很温柔。待他情动到极致,眼眸都被熬疼的时候,他才温柔占有。
最终瘫软地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竟然觉得,待在下面,也不是一件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尤其徐梦泽整个人覆在他身上,那种由他主导的被占据的感觉,让他四肢百骸都激动到无法自控的颤栗起来,销魂蚀骨。
晕乎乎的,还有点疼,不知不觉,他睡了过去。
这一觉,周越睡了挺久。
醒来的时候,边上没有人,他翻个身,听到低沉微哑的说话声从阳台上传来,“那行,定周四早上的机票。”
一个电话,时间并不长。等他很快回到房间,周越撑着身子靠在了床头上,打着哈欠问了句,“要去哪儿?”
“要回家一趟。”
嗓音温和地说着,徐梦泽的目光,落在他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胸膛上。
那里,落了好几道青紫痕迹。
握着手机的那只手紧了紧,他别开眼,说道:“十二点了都,起来去吃饭?”
“……行。”
周越抬手在眉间揉了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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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周越:如你所愿就是
他开口答应,徐梦泽便又去外面打了个电话。
“两个人。”
“好了送过来就行。”
暗哑的声音落在耳边,周越便晓得,他在给隔壁做饭的阿姨打电话。
不晓得为何,只这样懒散地躺在床上,听着他打电话,都让人觉得满足极了,很放松。
徐梦泽一个电话打完,再回到床边,发现周越还没起,裸露着上半身,歪靠在床头,蓬松柔软的被子拢在他腰腹之处,于映进来的天光里,透露出几分性感撩人。
“要不再睡会儿?”
坐到床边,徐梦泽温声说:“郑姨才开始做饭,预计得半个小时,你可以再睡会儿。”
“醒都醒了。”
周越淡淡地回了句,目光不经意间划过他手机,才想到自己的手机还是没电关机状态,连忙开口道:“帮我给手机充下电,在外套口袋里。”
“行。”
徐梦泽点点头,去翻他衣服。
昨晚睡了十个小时,这会儿又说了几句话,周越自然彻底地没睡意了,瞧见他拿了自己手机去充电,便一手扯了浴袍裹在身上,打算下床洗漱。
哪曾想,一脚踩进拖鞋,差点给跪了。
腿软……
脑海里不自觉闪过昨晚一幕幕,他心里忍不住生出几分甜蜜的感觉。相比于每一次征服徐梦泽的快感,被他压在身下的那种踏实和饱胀,竟然更让他觉得满足。
受虐体质吗?
有那么几秒钟,他产生了强烈的自我怀疑,最终觉得,谁上谁下都是浮云,徐梦泽在他耳边用那种口吻请求,鬼能拒绝哦?无所谓了,你情我愿的事情,都爽了就行。
脑海里胡乱地想了一堆,他去洗手间洗漱了。
用着徐梦泽的洗面奶爽肤水,又用了他的剃须刀须后水,一整套洁面护肤工作做完,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
出了洗手间,他发现徐梦泽不在房间里了。
换上自己衣服,他去桌边拿自己手机,开机后,发现已经有百分之三十的电量了。按着时间来说,郑姨的午饭也该过来了。拔了手机充电器,周越一边下楼一边翻看微信。
玲姐从昨晚到上午发了十几条消息,最后一条是:“开机后第一时间给我回电话!”这句话后面,跟了一串感叹号,强调着她心情的极度愤怒和抓狂。
这段时间,因为徐梦泽的事情,他实在将玲姐气的狠了。默默地叹着气,周越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你在哪儿!”
电话一接通,女人压低的声音传到耳边。
周越无奈,“你这不明知故问?”
“周越!”
玲姐显然又被气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说:“这几年你是个什么名气你自己不知道还是怎么地?还是你觉得,眼下自己人气旺就能可着劲儿作,为所欲为了?出柜会给你事业带来多大影响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会注意的。”
“你怎么注意?!”
玲姐简直要被他给气疯,“搁在眼前的教训转眼就忘,就眼下,你觉得自己这件事能瞒得了多久?”
我没想瞒……
心里第一时间升起这个念头,可,周越不敢开口了。上一次他主动说明了关系已经触到玲姐底线,眼下她都没接受,他没办法再继续给她打击。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爱了就是爱了,他反正从小都没人管,拍戏也不是为了粉丝,没什么偶像包袱。退一万步讲,事情公开掉粉无数,他也认了。人生是自己的,当然是以自己的意愿为主,而他想和徐梦泽共度这一生的愿望,很迫切。
“我看你是想气死我才罢休!”
一通电话,最后以玲姐愤怒挂断而结束。
耳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周越也罕见地有点头疼了,抬手在眉心里狠狠地按了两下,想着心事免不了神游,以至于徐梦泽喊他第一声,他都没听见。
待被喊了第二声,他已经到了餐厅外,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热气腾腾的香味。
象牙白的餐桌,摆了三菜一汤外加一盆米饭,饭菜显然都是刚做熟的,米饭的清香和土豆炖鸡快的味道一起传来,勾的人立马就觉得饥肠辘辘。
郑姨的手艺,周越尝过,走过去便拉开了椅子坐下,笑着说了一句,“好饿。”
徐梦泽给小碗里铲了两勺米饭放在他跟前,也笑了,“饿了多吃点,郑姨炒菜很不错。”
周越中肯地点点头,眼眸扫过桌面。
土豆炖鸡块不必说,特别下饭,是他的最爱。另外的蒜蓉油麦菜色泽翠绿,汤汁清亮,看着也可口;麻婆豆腐上浇了一层肉末和青豆,麻辣味十足霸道;最后一道西红柿蛋汤,还没喝,都让他有了心满意足的果腹感。
一顿饭,两个人吃的十足尽兴,半途中,徐梦泽拿了两听雪碧过来,也给喝完了。
吃饱喝足后,周越自告奋勇地去洗了几个碗碟,再回客厅,发现徐梦泽靠在沙发上抽烟。电视开着,放了个古玩鉴宝类节目,他一双大长腿交叠着搭在茶几上,漫不经心看电视的模样,一副养尊处优少爷架势。
低头笑一下,周越抬步过去,坐在了他边上。
两个人歪靠在一起看电视,姿态十足亲密,好一会儿,周越听见边上人幽幽地叹了一声,低声唤他:“周越。”
“嗯?”
周越被电视吸引,看的津津有味,因而这应答的一声,颇有些漫不经心。
“我想跟你谈谈。”
徐梦泽微微坐直了身子,搭在茶几上的双脚也放了下来,一本正经说话的模样,带着几分严肃的味道。
不由自主的,周越的注意力被他吸引,目光落在他脸上,笑起来,“谈什么?”
“我们俩的事。”
他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分外正式,深黑而沉静的眼眸,莫名地,让他有了一丝不怎么愉悦的情绪。
收敛思绪,周越点点头:“你说。”
徐梦泽俯身过去,从茶几上打开的烟盒里又拿了一根烟,他抽烟有时候比较讲究,惯爱抽细烟,金色的过滤嘴夹在白皙修长的指间,轻易地便给人一种疏远起来,彼此格格不入的感觉。
火苗蹿动卷上烟丝,淡而清香的烟草味,窜到了周越鼻端。他有点烦躁了,沉不住气,追问:“说啊,什么事?”
徐梦泽低头吸了口烟,声音有些淡,“其实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就……”
他语调一顿,微笑着说:“要不算了?”
算了?
这两个字,什么意思?
周越身子僵了一下,原本挨着他的身子也倏然间抽远,他侧身坐着,足足盯了徐梦泽半分钟,一字一顿问:“算了?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朋友还能当,我这儿也随时欢迎你来。就……上床这种关系,停了比较好。”
“……”
好一会儿,周越说不出什么话。
暴躁的想骂娘,偏偏,心中萦绕着的闷痛,阻止了他发飙。他第一时间想起的,竟然是徐梦泽昨晚在床上说的那句话,“我在上面一次,嗯?”
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应该是:最后一次,让我在上面?
他妈的!
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徐梦泽,他目光中咬牙切齿的劲儿,能将人撕碎。
可,徐梦泽目光沉静,迎着他,不闪不避。
许久,周越率先错开目光,克制着情绪,问了一句:“理由?总该有个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