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易溪看他们分赃分得十分和睦,就知道自己被骗了,顿时一脸不不可置信。
李长安和席洛阳全程都看到了,本来他俩站在沙发上打架,但现在架也不打了,直接笑瘫在沙发上。
陈情也看到了,他露出一个很小很小的微笑,只是那弧度太小,没有人注意到罢了。
闹过了,到时间就要去睡觉了。今天跑了一天,虽然基本上都在做无用功,但累却是一点都不比昨天少。差不多都是倒下就睡了。
第二天起来,他们先去办案处大楼,科学院那里对未名一号未名二号的研究出了一点成果,而办案处的后勤人员,对000案件的真凶身份也有了一点线索。
先说未名一号和未名二号,因为两只虫子不能相隔太近,所以研究人员测出安全范围后,直接将双方隔开了。
和未名二号一起发现的还有一千三百多粒卵,这些卵还在不断的孵化,然后弄出了未名三号。
研究人员给未名二号、未名三号和逐渐变少的卵做了一些实验,结果表明,这些卵和虫子的dna,全部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
因为虫卵太多,而且这些虫卵看着十分脆弱,但是却十分地难破坏,研究人员用了很多种方式,不管是科学的还是非科学的,都没能让他们失去活性。
但如果不杀死而要进行隔离的话,那意味着,即将有一千多只危险虫子即将诞生。但如果不进行隔离,未名三号会越来越强,被它吞噬掉的虫子会越来越多。
不过昨天的一个小失误,让研究人员有了重大发现。目前的未名系列只有三只和一千多枚虫卵,他们还不好从中发现规律。
不过他们的运气比较好。
因为错估了未名三号的成长速度,未名三号的影响范围变大后直接让未名二号自杀了。
在未名二号被做了许多实验后,本着不浪费的精神,科研人员直接将未名二号投喂给了未名三号。
未名三号吞了未名二号后,直接生出了两千多枚虫卵,未名三号的体型了缩水了许多,最后在未名四号破卵时,直接自杀了。
明明它的力量比未名四号要强,但是并非三号自杀。
这让研究人员摸不着头脑。不过检测了未名二号、三号和四号后,他们发现二号是雌的,三号是雄的。是的,这顺序没错。虽然是三号产卵,但三号是雄的。
又拿了一些小虫卵让它们隔离然后实验后,发现未名系列生虫卵,不论存货下来的是那种性别,只有吞噬了“异性”的尸体,存活的那只一定会产卵。
而产卵后的那只虫子,会等到另一只未生育过的虫子到来,然后自杀将自己奉献出来。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他们在这个过程中有加了些小白鼠进去,最后得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经验。
而办案处的后勤人员,发现的线索也十分重要。他们利用大数据,调出了所有“wuwuxun”的相关搜索,又用了大量人员和时间的排查。
终于,他们在一九五四年,新华国第一次的人口普查中,找到一个与叫“吴寻”的男子。一九三四年八月十二出生,而吴寻,则是在一九九四年七月三日出生。
办案处的所以后勤人员,都是办案处的老员工的,他们熟知天师的“作案手段”,所以这几个信息一出,立马就被划出了重点。
一九三四年,改用阳历推行得并不顺利,在农村里,不管大人孩子,都还是用农历的纪年法。不过新华国成立后的人口普查,用的却是国历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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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那时候大伙都有股用不完的干劲儿和冲劲儿, 所以也不嫌麻烦,直接将“吴寻”的生日用阳历算法给写上了, 毕竟那也是和旧社会割离的象征方式之一。
但是那时候,大伙心里认可的还是农历, 所以“吴寻”的生日应该是七月初三。
而吴寻,他是个九零后, 这一代日常接触的已经是阳历了, 户口上写得也是阳历, 他们对农历搞不清楚,也只有老一辈的人还记得农历是多少。
吴寻认可的, 是七月三日这个日子。
以前是六十年为一甲子,六十年一轮回。“吴寻”和吴寻,差了六十岁, 又“正好”是同月同日生日,这里面可以做的文章就很多了。
“吴寻”想要改天换命,改善换恶,那一定要找一个各方面都有些相近的才可以。
虽然也有好几个被标红的信息,但李长安几个还是觉得这个叫“吴寻”的嫌疑最大。
“吴寻”今年八十五岁, 身体硬朗,家境殷实, 名下有五套房子, 每月的月租就能让他吃喝不愁了。
“吴寻”就是越余市人,现在住在繁花小区,离市中心虽然有些远, 但是地段也不差,周围好几个公园,一到晚上就特别热闹,好几群老头老太太都要在那里锻炼身体。
李长安几个准备从那个“吴寻”下手调查。
不过现在没有证据,也不可能将他当做嫌疑人对待,所以李长安就出了一个馊主意,先到繁华小区,从周围的人中试着能不能打听点消息。
为了不引起人的怀疑,他们必须要经过伪装。这伪装李长安拿手啊。他们几个摆了那么久的摊子,李长安又是个中老手,所以马上他就备好了所有的东西。
首先,李长安把席洛阳和时易溪拉回去,让他们换上他的衣服。没办法,两人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高定,袜子都直接是四五位数的价位。穿出去别人虽然可能认不出来,但那衣服也太好了,看着就和一两百从头到尾的不一样。
三人的体型都差不多。李长安现在虽然也不怎么穿以前的旧衣服了,但是他一贯不怎么往外扔东西,所以衣服什么都还在。
就是鞋子不行,他的旧鞋早被席洛阳扔完了。最后还是李安宁有办法,拉着三人去买了两百三双的,再蹭点灰上去就好了。
四人也不是非得打扮得多寒碜,但是四个摆摊的,穿着好几年的总收入去摆摊,这不说别人啥反应,他们自己也变扭啊。
时易溪和席洛阳就没穿过这么别扭的鞋子,大拇指挤得慌,脚后跟也磨皮。
“多穿几次就好了,鞋子嘛,都是越穿越舒服的。”李长安倒不觉得这鞋子有多难受,说实在,他以前都穿得是二十五一双的批发鞋。
和村里的同龄人凑一凑,挑好了款式,然后买自己比脚大一码和大两码的,拿回家就有好几年穿了,买大一码的,脚后跟塞点纸团就合适了,脚变大了再纸团拿掉,再大了才开始穿更大的那双。
李长安对摆摊很有一套经验。他们的对象是老一辈的,所以李长安卖的东西都是适合老年人滋补那一些,像什么川贝、蜂蜜、杜仲、大蒜、腰花、枇杷叶、艾叶、金针菜、灯芯草、鲜竹叶、银花、芹菜这类,尤其是梅子、香椿、和菠菜。
李安宁的父母都爱看养生堂和我是大医生,李安宁虽然没有天天看,但是平时吃饭也听了不少进去,加上李妈妈又爱念叨,李安宁早就有一套说法了。
这些天,养生堂做的主题即使春分食补,说道了好些食材,李妈妈就是看了后火急火燎地去买了鳝鱼做给他们吃的。
李长安租了辆蓝博基尼,不是豪车的兰博基尼,就是蓝色的大三轮电动车,一天的租金八十。
加上李长安几个也是临时下了这个决定去卖货,要的货也不多,所以价格被人压得有点惨。好在有办案处的出勤报销,亏了也不要紧。
李长安四人长得好,李安宁和时易溪又会来事,嘴巴可甜可甜。
这里老人多,平时儿女上班,孙辈上学,在外面一聊能聊十好几个小时。所以老头老太太们买完东西,还会在留下和他们聊聊天,嘴巴上说着,还偶尔上手帮一把手。
李长安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这几天节目里说的,这些老头老太太们可是养生堂的忠实观众,吃着又是对身体好的东西,手里有钱买起来也大方。
李安宁和时易溪东拉西扯,一开始还知道他们的目的,但后来聊嗨了,就什么也忘了,一堆人围着唠点新鲜事。
别看这些老头老太太们年纪都大了,但也都是人手一个手机的,没手机前也是在八卦圈里混到这把年纪的,段子一个接着一个,李安宁和时易溪都要笑疯了。
不过老头老太太们一点也不觉得他们讲的是段子,都觉得是很平常的八卦,只是老头老太太们互怼惯了,你一句我一句的,让人觉得很好玩。
“老吴啊,今天怎么怎么晚才下来哦。”李长安听到有人喊“吴”立马就警觉了起来,不过没有一下子就看过去,而是随着其他的人一起看去。
其实早上他们经历了好多个“老吴”,都快要失去耐心了,好在下午两点,他们要找的老吴总算是出现了。
“吴寻”是个有点胖的老头,虽然有八十多岁,但是胖胖的脸上并不能看出太多的皱纹,皮肤也比别的人要光滑白嫩一些,老年斑也几乎没有。
满头的白发白眉毛一点都不嫌老气,他的白发不是苍苍白发,而是加了滤镜后的奶白色,看着不仅不显老,反而更衬得他面色红润。
这是大概是因为他很爱运动在乎养生的关系,所以整个人看着就很精神。
“吴寻”是这周围的大名人,因为他的身子硬朗,精神奕奕,是这群老头老太太们的老师父。“吴寻”人很大方,从来不隐瞒自己的健康秘诀,所以在这几个小区里的人缘十分地好。
而且他也是养生堂的忠实粉丝,看到李长安他们摊子上卖的东西,乐呵呵地买了许多,还好脾气地指点周围的老朋友几句。
“小伙子,你的生意头脑很好嘛。”李长安卖的这些,有好几样都是上一期节目刚说过的。
“还好还好,就是少了点长远的目光,这几天这些价格都涨疯了,价格被压得死死的,没都利润了。”席洛阳谦虚地说道。
席洛阳其实已经很久没去买过菜了,但是上次听李妈妈抱怨过,说每一次养生堂只要一说那样菜好,那样菜就蹭蹭蹭地往上涨。
她去买鳝鱼,都要比之前节目没播出时贵了能有三块钱。加上今天特别不好降价,所以席洛阳就秃噜了这么一句,希望能和“吴寻”搭上话。
“吴寻”的人设,就是一个热心肠的善良老头子,李长安几个又是几个“高中毕业后就出来打拼的可怜孩子”,所以“吴寻”果然就遵循着人设开始“指点”他了。
“我看你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跟着养生堂来的,那你也注意一点,多看看艺术,查一查接下来有什么是适合这个季节滋补的。然后多存点货。”
被养生堂介绍过的东西并不一定全部会涨价,也不一定会大幅度涨价,但是李长安他们的摊主看着就很杂,那扩大范围和种类后,即便赚得不多,但也不会比现在差。
席洛阳先是若有所思地想了几秒,然后一脸兴奋和感谢地向“吴寻”道谢。
“没事没事。”“吴寻”不在意地摆摆手,然后和其他的老头老太太们说了几句话后,“吴寻”就走了。
十一点半是他是午饭时间,十二点半睡觉,然后一点半起来他就会下楼溜达,一直到两点半,他又会回到屋子里。
“奶奶,刚才那个爷爷是谁呀,看着人好好哦,还教我们怎么赚钱。”李安宁之前早就看过“吴寻”的资料了,但现在她还得装作什么都不认识,装傻白甜的向她身边的老太太问人。
“他就是我刚刚和你说的那个老吴,他人很好的,就是命苦了一点。”老太太有些惆怅地道。
“啊?我看那个老爷爷一直笑呵呵的,怎么会命苦呢?”李安宁眨眨眼,有点疑惑地问道。
“哎呀,那命苦不命苦的,可不是外表看得出来的哦。”老太太道。
“老吴年轻的时候苦啊。早早地就没了爹娘,本来有个喜欢的姑娘,结果那姑娘也是个苦命人,就差一点好日子就来了,可是临了临了让人糟蹋了。老吴那时候苦得都快没人形了。”
李安宁听到,这个立马就是一激灵,这个可是资料里一点都没提到的。而且,涉及到姑娘,还是“让人糟蹋”掉的这个话题,李长安几人顿时就警觉了起来。但是他们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脸上露出破绽来。
“啊?那那姑娘后来呢?”李安宁紧张地问道。
“后来?还能有什么后来啊,那时候的人多坏啊!水灵灵的一姑娘被水从山上冲下来的时候,都生虫啦!”
老太太看着也就六十多岁,可能也是从别人那听来的,讲起来的绘声绘色的,肯定是带了不少自己的一些想象进去。不过刨去那些传奇色彩浓重的艺术加工,还是能剥离出核心的。
一个姑娘,一个和“吴寻”两情相悦的姑娘,在两人即将谈婚论嫁的时候,姑娘被人拖上山糟蹋了,家里人找疯了也找不到,最后因为几天后的一场大雨,姑娘的尸体被从山下冲了下来。
报了警后,才知道姑娘是被先奸后杀的。只是这地方那时还是国军当政,没什么心情搭理这些小案子,写进了记录后就没再管过了。
那时候女孩子命贱。家里人伤心了一阵后就过去了。
几年后,“吴寻”娶了那姑娘的妹妹。只是那姑娘妹妹肚子不争气,怀了两次,没一次是能保住的。
那时候“吴寻”都有二十七岁了,还没有孩子,姑娘妹妹觉得愧对吴家,等“吴寻”下班回来,就发现自己老婆的身体都硬了。
“啊?”李安宁几个都被这神展开都给弄懵了,“不是,那他老婆干嘛自寻短见啊?”
“他们老吴家可就只剩‘吴寻’这个香火了,一个人了,两次了都没保住,那林家的二闺女可能是觉得对不起吴家的列祖列宗吧。新华国早和旧社会割离了,又不能纳妾,所以那林家二闺女可能是要给后来能生孩子的腾位置吧。”
老太太对那林家二闺女怎么样并不在意。确实,虽然一直在宣传男女平等,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一直在强调妇女能顶半边天,可是老一辈的思想,哪那么容易转变。
顶多是把自家和外面女还当公主,然后把别家嫁来的闺女当根草吧。
有时候,物化女人的可能是男人,但是为物化女人做先锋军的,可能先是女人。
“不说她了,我再继续给你说下去哈。”这小区的人大部分都是有些年头的老邻居了,大伙都知道“吴寻”家的那点事,早就被当成饭后谈资嚼了最多可能有几十年了。难得有外来的人听他们说八卦,老太太顿时停不下嘴了。
席洛阳记下林家二闺女这个重要线索,以前的很多资料都还保存着,知道林家二闺女后,再找那个被糟蹋掉的姑娘就容易了一些。
吴寻的记忆里有年轻姑娘被“wuwuxun”杀害的幻像,这边“吴寻”也有一个被先奸后杀的“未婚妻”。
席洛阳有理由怀疑,“wuwuxun”就是“吴寻”,他在将“未婚妻”杀害后,装成了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将“未婚妻”之死嫁祸给不知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