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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机?“我……还没坐过飞机。”
    这是第一次坐,所以晕不晕并不清楚。
    段景文轻笑,把她耳边的发丝勾住,放荡不羁道:“没事,尽情的晕在我怀里。”
    “你……你别闹。”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她都快担心死妈妈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唐晶一定也惊住了。
    两人所要面对的或许就是单亲家庭。
    唐桑晚临窗坐,段景文坐在她身边,两人没有说上一句话。
    机舱里太吵,耳边声音很嘈杂,她透过机窗看向外面的天空。
    把手机关机。
    开始等待飞机起飞去往t市。
    “肚子饿不饿?”段景文握住她的手,玩弄着她纤瘦的手指,微微弯起唇。
    “不饿。”
    飞机起飞,心突然提起,耳朵有点嗡嗡的难受,她脸色泛白,血压低,手指不安的抓住他的手。
    段景文递给她一瓶水,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怕,一开始是有点不舒服,听会儿歌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缓了缓气,才适应过来。
    “段景文。”
    “嗯?”
    “你说,如果爸爸跟妈妈离婚,该怎么办?”
    段景文微楞,随即轻声说:“你希望他们离婚吗?”
    “不希望。”没谁希望自己父母离婚,那将会是多么不幸福。
    “那不就是。”
    “嗯?”她有点没听懂。
    “既然不想让他们离婚,那就多劝劝犯错的人,如果你觉得他的过错值得被原谅,那你就不要放弃你的底线,如果你觉得不值得,可就另想法子。”
    “我不想他们闹成这样,我希望爸妈能回到以前最幸福的时候。”虽然她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可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段景文从她手中接过她喝过的矿泉水,喝了几口,言简意赅道:“那就用你的方法来解决,面对问题,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方法。”
    最后,只看你怎么做了。
    “这不是数学题,非得有个公式。”段景文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就像我喜欢你,用我自己的方法。”
    她摇了摇头,没接话。
    他的方法太无耻,没办法苟同。
    飞机抵达t市后。
    便有两个男人在机场大厅等他们,唐桑晚望着他们一身黑西装墨镜的装扮,误以为撞上了黑.社会,险些吓住。
    “我们是金秘书安排接来小公子的。”其中一人恭敬的汇报。
    段景文皱了下眉,他并没有让金姨带来两个保镖,吓到他的宝贝怎么好。
    “你们不用跟着我,回去跟金秘书说声我一个人就行,不需要那么麻烦。”
    “小公子,金秘书说这……”
    “别跟着我,打扰我谈恋爱,小心扣工资。”他竖起手指,朝他们做出一个止步。
    两位保镖只好站在原地,把事情如实汇报给金秘书,毕竟这个高中生是他们董事的外孙,不能得罪的人物。
    唐桑晚一路跟着他走,脑中乱糟糟的,问:“段景文,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男朋友啊。”
    “你别岔开话题,我问你真的,那两人怎么那么听你话?还有小公子是你吗?”
    “他们不是听我的话,听得是上头的指令。”段景文拦下一辆的士,把她塞在后座,露齿一笑,“我就是个穷光蛋。”
    t市周末车水马龙,堵车还能堵半个小时。
    手机来电亮起,她赶紧接通:“哥,我到t市了,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你一个人?怎么那么快?”唐晶不禁怀疑。
    唐桑晚吞吞吐吐道:“我托我同学帮忙的,坐飞机来的,两个小时不到。”
    “原来这样,你先去医院,记住什么也别说,等我来解决。”
    她乖乖点头。
    医院走廊药水味刺鼻,原是炎热的天气,空气凉意透人。
    舒张开的毛孔被刺激的收缩回去。
    妈妈抢救成功,此时还在昏迷中。
    唐桑晚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听着里面砸东西的声音,提心吊胆,五味杂陈。
    “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你把妈害成这样!”
    “晶晶啊,我是真的喜欢她。”
    “那我妈呢!你说这话对得起她吗?你说啊!”
    “是我的错,我愿意用一切来弥补你们,只是……我真的不能跟那个人分手。”
    “你他妈疯了是不是!”
    里面突然传来撕扯声。
    唐晶这次发火了,小时候哥哥很少会动怒,他是家里最稳重的男性,有什么事情都会先压下去,化解矛盾。
    然而,这次一来,就把唐证关在房间里对质。
    父子两毕竟比谁都说的开。
    她已经没办法阻止这次的灾难。
    可是,她不能沉默下去。
    唐桑晚拧开病房门把手,打开门,走了进去。
    看见房内对峙的两个人,她红着眼睛,柔弱的唤了声:“哥,别打了。”
    唐晶睁大眼睛,一口气憋着,看着她通红的眼睛,脸色不太好,缓缓松开手。
    唐桑晚擦了擦眼泪,问:
    “爸,你有爱过我妈吗?”
    唐证目光躲闪,沉默许久,点了点头,愧疚道:“晚晚,是爸爸不好。”
    “你是不好。你骗了妈妈十多年,她应该会有更好的选择,偏偏选择你。”
    “晚晚,我……”
    “即使感情做不到从一而终,就不该生下我跟我哥。你很过分,对这个家很过分。”说完,她的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滚滚滑落,满腔的愤怒无从发泄,她暗自捏紧拳头,嗓音冷清:“我不会原谅你,你给我走吧,以后不要出现我妈面前,去过你所谓真爱的女人身边,你放心,妈妈有我跟我哥,这辈子都不会让她太辛苦。”
    “你愿意跟我走吗…”唐证呆了呆,露出一丝痛意。
    “走?去哪里?跟着那个破坏我家庭的女人身边吗?我现在才发现,我妈离开你,才是真的解脱了,活在欺骗没有爱的婚姻里也是悲剧。你走吧,不要来打扰她的生活,就当我们没有你这个爸爸。”
    ☆、定数
    门合上的声音阻挡了里面的争吵。
    唐桑晚靠着门扉,整个心情极度忧伤。
    她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信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含苞待放。
    [我在楼下等你,有什么事我跟你一起面对。]
    落寞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末影中。
    段景文靠在厚重的玻璃窗上,无聊的抛着打火机,当看见唐桑晚走过来时,他微蹙眉,摸了把她的脸,“怎么了?”
    她摇头。
    “事情解决没?”
    “解决了,离婚。”
    “其实,哪怕离婚,你妈也不会孤单,她身边还有你。”
    唐桑晚低低的开口,“我在想,感情是不是都这么不堪一击。”
    段景文眸色微沉,声音凉凉的,“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她害怕,若是感情是这么让人痛苦的东西,宁愿这辈子都不要接触。
    段景文伸出手,突然把她圈在怀里,跟她说着一些过往。
    “小桑晚,你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嗯?”
    “其实我妈是个富商的女儿,爱上一个穷光蛋,以至于为了跟那个男人在一起,跟父母断绝关系,她以为收获了一份无关名利的爱情,谁知道生下我,那个穷光蛋迷上了赌博,把她存户的钱全输了,还在外面各种找女人,之后她得了抑郁症自杀了,那时候我才四岁。”
    唐桑晚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冷清的轮廓,抿了抿唇,心里一点也不好受。
    “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老天也给予了机会,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一旦下定赌注,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偎在他的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皂夹的清爽,问:“要我安慰你吗?”
    两人都是不幸之人,靠在一起互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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