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朝着钱氏脸上啐了口骂道:“谁知道这个孽种是谁家的?!”
钱氏面色很是难看,她没有嫁给包大光,还身败名裂,等孩子生下来,她还不知道会有啥结局……
她的命咋就这么苦?!
钱氏如今就像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人人见了她都要啐上好几口,有的人甚至还管着自家男人可不管同这钱氏有任何关系。
一时间,钱氏在大邱村过的很是难。
白高文还瘫在炕上,钱氏这件事情已是传的人尽皆知,好在王氏刻意瞒着白高文,没让他知道。
然王氏一看到钱氏就堵得慌,恨不得啐上几口,连带钱氏肚子里的孩子也开始怀疑,钱氏怀的究竟是谁家的种!
但一想到白高文如今成为这幅模样,又一生无子,是以只能如此将就着,不管钱氏的孩子是不是白高文的,只要现在钱氏还是白家大房的媳妇儿,那她的孩子就是白家大房的!
眼见着钱氏过的越来越难,整个白家大房过的最为舒心的就是张氏了。
这一日,张氏擦这手走进屋,忽感觉到一双阴测测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张氏一抬头,就见钱氏正坐在桌边,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张氏。
“是不是你做的?!”
钱氏死死盯着张氏,咬牙怒声道。
此时此刻,张氏可不怕钱氏了。
她擦完了手,解下围裙仍在一边,坐在钱氏对面,给自己倒了杯水,淡淡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啥意思。”
“不知道?!”钱氏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怒瞪着张氏道:“是你领着村长还有那些人来包家的是不是?!”
钱氏和包大光的事情一直很隐秘,尤其是现在还不是她同包大光摊开的时候,谁知道她和包大光亲热时,就被人逮了个正着。
如今包大光不要她,也不承认孩子是包大光的,如今的钱氏成了过街老鼠,一出去,就被大邱村的村民戳脊梁骨子,骂她是个荡妇,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现在,钱氏都不敢出门。
若不是她肚子怀着孕,要不是白家大房还想着要她腹中的孩子,她或许就真的要被沉塘了!
钱氏也不是个傻的,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她细细回想了那一日的事情,钱氏可不就在呢?而且实在她和包大光被抓奸时,张氏就在。
要说这个世上谁最恨钱氏,那莫过于张氏了。
“是不是你!”钱氏怒瞪着张氏,那没眼睛的怒气若是刀子,早就将张氏给刺了个遍。
张氏倒不像以前那样畏首畏尾的,她喝了口水,淡淡道:“我不知道你说啥。”
“不知道!就是你将人领过去的!张氏你害的我好惨!你害了我!我也不会放过你!”钱氏可是恨毒了张氏!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张氏还敢还手,将她害成这般田地。
张氏抬眼瞪着钱氏,毫不示弱。
“是又咋样?!你要是没做,还怕啥?”张氏目露鄙夷的瞪着的看着钱氏,斥道:“自己勾三搭四,还怕别人看见?我呸!”
“果然是你!”钱氏一听张氏的话,就疯了。
她整个人就朝着张氏扑过去,张氏起身一个侧身就躲过去。
又因钱氏身怀有孕,大着肚子自然抓不到张氏。
“张氏这个贱人!你如此害我!你不得好死!”钱氏瞪着张氏,高声怒骂道。
张氏冷笑一声,骂道:“我不得好死?你也不得好死!钱氏你这个黑了心肝的毒妇!你将我闺女卖到山沟里去,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你个贱人,荡妇!你害了我闺女!你不找我算账,我还要找你算账!”说着,张数黑着脸朝着钱氏扑过去。
钱氏也不甘示弱,一时间,两个妇人打做一团。
张氏扯钱氏头发,钱氏也扯张氏头发。
不过最后还是张氏占了上风,毕竟,钱氏是个孕妇。
张氏揪着钱氏的头发,抬手就啪啪的给了钱氏好几个巴掌。
“个黑心肝的毒妇!没心肝的畜生!会让你骂我闺女?!那是我闺女!你凭啥卖!?幸好老天有眼,你个荡妇如今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活该!我打死你!打死你!”
张氏按着钱氏,狠狠的给了她几巴掌,嘴里边骂着,边用力打钱氏。
钱氏一边护着肚子,一边还得应付张氏,不一会儿,就被张氏打的鼻青脸肿。
张氏一脸的出气之色,嘴里仍旧骂着钱氏。
钱氏虽处下风,却也毫不示弱,揪着张氏的手臂就咬,张氏疼的大骂,就使劲的扯钱氏的头发。
她们二人结怨已久,且都相互憎恶对方,是以这下手也极狠。
就在这时,王氏进了屋,一看到滚在地上互相厮打的二人惊叫一声,叫道:“你们在何这是在干啥?!钱氏你个丧门星!你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钱氏知道王氏心疼孩子,她用力抬头,瞪着王氏大叫道:“娘!快老帮我按住张氏!张氏要害你们家的大孙子!”
王氏一双浑浊又刻薄的眼睛登时望向张氏,、嘴里斥骂几声,就快步走过去要拉张氏。
张氏这一次可学聪明了,在王氏没有近前时,她恨恨扯了一把钱氏的头发,直疼的亲事抽气痛声大叫,这才放开钱氏。
“张氏你这个丧门星!小贱人!”王氏疾奔过来扶着被打的惨兮兮的钱氏,抬头就等着张氏破口大骂:“你个作死的东西!你咋敢打钱氏!她肚子里可是有我们白家的大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