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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小孩子不知何时跑开了,无数的小泡泡阳光下散着光,飘浮在半空。
    “喜欢吹泡泡?”
    “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小孩子了。”
    姜晚沉默了。她的确很喜欢小孩子,前世到死都是清白身,更别说生孩子了。那富翁当然是有孩子的,但年纪跟她差不多,富翁提防着,也没见过几面。
    想到前世,她就颇多遗憾。如今穿来,一是良人相伴,二是儿女双全。想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摸上了小腹,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怀上孩子。男人要的那么凶,应该快了吧。
    “孩子会有的。”沈宴州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声音温柔如水:“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是喜欢女孩的,性子随你就好了,可奶奶多半是想要男孩的。嗯,这样吧,我努力点,争取让你一胎怀俩,生个龙凤胎。”
    姜晚:“……”
    一胎怀几个,是男是女,他还能控制得了?
    这男人还真是大言不惭。
    大言不惭的沈宴州开始想孩子姓名了:“我们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好?你有没有主意?”
    姜晚:“……”
    这男人想象力太超前了。孩子还是没影的事,他想的真远。不过,感受到他对孩子的期待,她多少也期待起来。
    “我觉得……孩子的名字等着奶奶取好了,她老人家出自书香门第,文化底蕴高深,肯定会取个好名字。”
    “奶奶是奶奶,意见可以参考下。我们是孩子的父母,不可替代的,名字还是自己取的好。”
    他太爱孩子了,什么都不想假手他人,哪怕是自己的奶奶。
    姜晚感受到这份情意,一颗心软成了水。她反握着他的手,靠在他怀里,感受着那股温柔的爱意。其实,不出去玩,也没什么。有男人在身边,哪里都是天堂。
    “沈宴州,我刚刚在英语软件上看到了一句话。”
    “嗯?什么话?”
    “are you a relijious ”
    “嗯?”
    “because you’re the answer to all my prayers.”
    沈宴州瞬间明白了,她在说:你信神吗?因为你就是我日夜祈祷的回报。
    这赤果果的表白啊!
    沈宴州喜笑颜开,吻着她的侧脸,温柔回应:“of course i saw god in you.”
    当然,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上帝的样子。
    姜晚想着这句话,感动得眼睛都红了。从未想到,她会经历这样幸福的时刻。
    可惜,幸福的时刻总是短暂的。
    有人在敲门。
    “咚咚”两下,又停了。
    沈宴州松开她,走过去开了门。
    两保镖站在门外,保镖队长冯光躬身开口:“少爷,劳恩先生请来了。”
    他说完,退后一步,身后便站着提前预约后来给姜晚看嗜睡症的劳恩医生。他五十岁上下,金黄的头发有些稀疏泛白,头戴着黑色大沿的绅士帽,穿着高级定制的灰色西装,举手投足尽显英伦绅士范儿。
    “沈先生。”
    劳恩是个非常仰慕中国文化的医生,所以说的一口流利中国话。
    沈宴州知道姜晚说不好英语,才特地请了他来。
    劳恩脱帽见礼,伸出了手。
    沈宴州微微躬身,与之相握后,请他入内,为他介绍:“劳恩先生,这位是我的妻子,姜晚。”
    姜晚还有些懵圈,下意识地躬了下身,也伸出了手:“劳恩先生,您好。”
    劳恩先生含笑执起她的手,亲吻了下她的手背:“美丽的夫人,很高兴见到你。”
    这是欧美上层社会流行的吻手礼。
    亏了姜晚看过几部英剧,没有做出失态的事。
    “这是英国很有名的劳恩医生,在心理学、神经性方面都建树颇多。”沈宴州为她介绍着,把人请坐到了沙发上。他坐在姜晚身边,继续说:“我妻子也是经常莫名陷入沉睡,有时两三个小时,有时一睡半天,所以,我有些担心。”
    劳恩点头,绅士一笑,出声问:“请问这种状况持续了多久?”
    “有五年了。”
    “发病前后,有没有异常?”
    “应该……没……”
    “能说下首次发病的情况吗?”
    沈宴州骤然沉默了,在劳恩先生问到这个问题时,突然一个画面闪现在了脑海。那是他十八岁成年礼时喝醉酒闯进姜晚房间的画面。
    当时,姜晚才从浴室出来,穿着清凉的纯白睡裙,长发湿漉漉的,滴湿了一片,掩不住诱人的好身段。他喝醉了,本想着告白,但情火上头,猛地抱住了她……
    第35章 秀恩爱秀出国了
    姜晚吓了一跳,用力想要推开他,但她力道太小了,身体也娇娇软软的,他轻轻松松就把她抱到了床上。
    “宴州,宴州,求求你,别乱来——”她在他身下颤抖哀求,眼泪簌簌落下来。
    “晚晚,你别怕,我就摸摸——”
    他没想乱来,但手脚控制不住地去脱她的睡裙。其实,用不着脱,轻轻一扯,就全数散开了。她美好的身体全数展现,就在他身下,软玉温香的诱惑,他亲亲摸摸,她娇羞的泣不成声。
    可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而他理智也回来了,抱着她就这么睡了一夜。
    第二天,仆人推开房门,就看到了他们睡在了一起。他被吵醒,见她还在睡,便关上房门,守在门外。奶奶看到他,顾念姜晚的名声,很快就做主定了她的身份。
    他很高兴,虽然被罚跪了一天,但依旧高兴的像是得了宝贝的傻子。真的太高兴了,所以到了此刻,才记得仆人来说:“少爷,晚晚小姐还在睡。”
    她睡了一个上午。
    从那之后,似乎自己一靠近她,一想亲近她,她便睡了。而他总不好在她睡觉的时候欺负她,也觉得恩爱这种事是双方的情动和燃烧,便一直推着……
    “沈先生,沈先生——”
    “宴州,沈宴州——”
    劳恩和姜晚的呼唤终于唤回了他的意识。
    沈宴州回了神,倏然站起来,面色有些严肃:“劳恩先生,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吧。”
    劳恩愣了下,看了眼姜晚,似是明白什么,点头应了:“好的,沈先生。”
    两人很快出了房。
    姜晚留在房里,有点懵。原主姜晚首次发病是什么情况?沈宴州想到了什么?她好奇之余,又有点忧心。男人那般郑重,还躲着她,又出于什么原因?
    姜晚想的有点烦躁,房间里空荡荡的也无聊,便换上细跟凉鞋,忍着身体的不适走出了卧房。
    两保镖候在外面,见她出来,齐齐躬身喊:“少夫人。”
    姜晚点头问:“嗯,你们少爷呢?”
    “亲自送劳恩先生回去了。”
    回答她的是冯光,他个子很高,大平头的发型,黑色西服穿的威严凛然,看起来很不好相与。
    姜晚跟他不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道:“那我能出去转转吗?”
    “当然。”冯光让开一步,做出请的手势。
    姜晚迈出几步,两保镖跟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她回头看了眼,觉得冯光挺细心。她微微放缓了步子,他也脚步慢下来。然后,她蓦然驻足,突发奇想地问:“你在沈宴州身边多久了?”
    冯光愣了下,目光带着怪异,但很快掩饰了,低声回:“五年了。”
    他跟姜晚一后一前进了沈家,不过,一主一仆,说话都很少。姜晚性子文静,但在他看来,过于文静,便是过于冷漠。她对无关的人向来不上心,当然,有关的人,比如少爷,也是不上心的。好在,近来有所转变,像是突然情窦初开了,知道在少爷面前展露笑颜和爱意了。
    姜晚觉得冯光的目光挺犀利,听到他的回答,才发觉自己问了个愚蠢至极的问题。
    冯光说在沈家待了五年,那么,几乎是和姜晚同年了。而她不知道,不管是记不得,还是其他原因,都显得她太过没心没肺了。
    “呵呵。”她尴尬地笑了下,努力圆上话题,“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呀。”
    “嗯。”冯光神色郑重:“时光匆匆,和心爱之人度过的每一天都要好好珍惜。”
    姜晚:“……”
    真是忠心可鉴的保镖。
    她听出他话外之音,要她多多珍惜沈宴州。
    “谢谢。我会的。”她笑了下,绕过走廊,来到酒店大厅。
    不愧是五星级酒店,大厅有舒适的沙发休息区,咖啡吧,甚至还有酒吧吧台,上面陈立着各种名贵的酒品。几个穿着清凉的韩国美女坐在吧台上,言笑晏晏地聊着什么。
    姜晚离得远,听不清,看了一会,就走出了酒店。
    酒店不远是海滩,她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先前在落地窗前吹泡泡的几个孩子已经不见了,她看了一圈,没找到,但看到一位年轻妈妈带着三四岁的男孩往海边走。那海浪冲过来,浪花打湿了妈妈的衣裙,但小男孩却是抱着妈妈的腰,猴儿一样,蹿上她的腿,躲过了海浪来袭后,还不肯下来了。
    总之,行动敏捷又很萌,算是萌娃般腿部挂件了。
    姜晚看的不自觉笑出来,小孩子总是特讨喜的。她又沿着海滩走了会,身边是各色皮肤的游客,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一时竟有种“喧闹是他人的,而我只有寂寞之感。”
    好在,她也没寂寞太久,沈宴州就回来了。他在人群中特别醒目,白衣黑裤,东方人特有的俊美面孔吸引着往来游客的视线。他应该是从酒店出来,身后跟着两个酒店员工装扮的男人,抬着一个红色水桶,似乎挺沉,累的一头汗。
    姜晚一从人群中看到他,就笑着挥挥手,然后,跑向他。她穿着细跟凉鞋,踩在柔软沙子上,深一脚,浅一脚,跑得有些艰难。
    “小心点,别跌倒了。”沈宴州大步跑过来,姜晚最后一脚陷进湿软的沙子里,身体惯性前倾,刚好跌进他怀里。他抱得紧紧的,小声责怪:“都说了,小心点。脚崴着没?”
    “没,没崴着,我好好的。”姜晚将脚拔出来,沙水弄脏了她白皙的脚踝和漂亮的凉鞋。她视而不见,搂着他的脖颈笑问:“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
    “送了劳恩先生回去,然后,给你准备了个小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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