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柯基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站在两人之间,圆圆的眼睛里一片水泽,看着十分的无辜。
“真没事吗?”小柯基虽然腿短显得娇俏, 但屁.股圆润, 力气也不小的样子, 要真踢一下,受伤的腿的确够呛。
池烟往前迈了两步, “要真这么严重, 需不需要去看医生?”
“不用。”林燃直起身来, 下颚线紧绷。
在池烟看来, 更像是强撑, “你今天吃药了吗?”
她记起医生开的药里有镇痛的效果,吃一点或许能好受一点。
林燃摇头, “麻烦你了。”
“你等下,我去拿给你。”
“好。”
眼睁睁的看着池烟上了楼,小柯基立刻站起来,摇着尾巴就要跟上去。
林燃干咳了声, 阴沉的盯着它,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下点了点,示意它老实的待着。
小柯基有以下没一下的摇着尾巴,一时不知道如何动作。
一人一狗僵持了会, 小柯基呜咽一声败下阵来的,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地摊上,水雾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林老夫人下了楼, 见小柯基小可怜样,“林燃你怎么回事,挺大一人了,怎么连够不放过呢?”
林燃看向林老夫人,“您能把这东西弄走吗?”这丑东西比他戏都多。
“怎么说话呢,狗也是有灵性的,你这么说它多难过。”林老夫人一顿,“再说了,小烟喜欢,留着陪她玩会。”
说完,又去了厨房。
呵。
她还需要陪玩吗?
陪玩一号面色不善的盯着陪玩二号,陪玩二号则耷拉着耳朵,一脸的老实巴交。
池烟拿了药又给林燃倒了杯水。
“谢谢。”林燃十分受用的接过,三两下吞过药,林燃问起,“最近有时间吗?”
池烟看向他,“怎么?”
“几个朋友聚会,你也认识,去吗?”
“谢亦凡他们?”在江城林燃几个朋友见过几次面,池烟想起订婚宴上的起哄,敬谢不敏,“不去。”
小柯基眼看着池烟从下楼起注意力就不在自己身上,喉咙里发出呜咽声慢慢的凑到了池烟的脚边。
小前腿往前一扑,柔软的肚皮压住了池烟的脚言言整理。
不轻的重量压在自己的脚上,很难注意不到,往下看去,小柯基抬起头就那么看着她,一脸渴求的样子。
池烟俯下身,将小东西抱了起来。
被搭理的小柯基眼里的光彩才重新恢复了过来,溺在池烟的怀里,甚至兴冲冲的朝着林燃“汪汪”两声。
池烟忍住笑,摸着小柯基的脑袋,“你冲他叫什么?”
“很烦人,对吧。”林燃嗤了声,浑身上下都透着对这种生物的不喜欢。
接收到了林燃并不友好的目光,小柯基底气十足狐假虎威的又对着林燃呲了下牙。
林燃心底一哂,“要是你觉得这狗太吵,我可以……”
话还未落,池烟已经抱着狗起了身。
池烟的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揉着小柯基的脑袋,“是不是憋坏了,带你出去玩会。”
林燃:“……”
……
池烟从浴室出来,头发吹得半干,显得发色很深,衬的刚洗过的巴掌小脸越发的唇红齿白。
她一向自律,护肤有自有一套程序,涂涂抹抹的便是半个小时。
林燃多半是靠着床头,翻过几页书。
两个人共处一个房间里也少了刚开始的不习惯,有时候甚至会给林燃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好似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真切的存在。
收回视线,林燃起身去了浴室。
出来时,枕头早已经摆好。
池烟散着头发,盘着腿,身前摆了几张几分文件,一面打着电话,柳眉微蹙,像是遇到棘手的事。
林燃擦干了头发,提着打了石膏的腿上了床,随口一问,“什么事的值得你这幅样子?”
池烟抬头,视线落在了林燃身上。
是了,身边分明就有一个可以咨询,何必弃近求远。
池烟将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帮我看看,以前没怎么涉及过这领域,一时补课也来不及了。”
说话间,池烟倾过身来,过了线。
淡淡的辨识度高的冷笑飘了来,林燃微微一怔,还是靠着床,看了起来。
看了会,林燃问:“有笔吗?”
“嗯。”池烟随手递了过去。
林燃手掌宽大,a4的纸在他手里看起来少了不少,林燃将文件放在了枕头上,将问题圈出来。
“这里是什么问题?”池烟略侧着脸,神情专注。
林燃便一点一点解释给她听。
池烟听完认可的点头,“嗯明白了。”
她学习能力不错,基本上一点就通,并不需要林燃多费力。
这样面对面的,效率高了不少。
“你学的很快。”林燃弯唇夸赞了句,支着眼皮时,才惊觉两个人一言一语间靠的很近。
池烟侧脸白皙干净,睫毛长而翘。
“这个呢,是不是也有问题?”池烟表情认真,在纸上点了下,点完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见林燃迟迟不答,抬眼,视线相撞。
林燃呼吸一滞。
池烟心思全在工作上,没察觉到林燃的异样,眼底一片清明,又问:“是不是这个问题,嗯?”
“嗯。”喉结上下滚了滚,林燃稳了点心绪,低下头继续。
一直到文件全过了遍,两个人保持同样的姿势许久,几乎手臂发麻。
眼看着一块硬骨头啃了下来,池烟心里轻松许多。
收了文件,池烟朝着林燃难得真诚的笑了笑,“多谢。”
唇边便是浅浅梨涡,林燃心脏不受控制的疯跳,他真怕再这样看下去做出点什么,强迫着自己移开视线。
他突然觉得,这石膏他还能再带一年。
……
私人会所里,风格干净雅致。
在一堆贵公子里,林燃老神神在在坐在轮椅中,很是扎眼。
小奶狗谢亦凡忍不住打趣,“哥,你不会是真的瘸了吧?”
上次在医院见过,也从医生的嘴里知道只是轻微的骨折,看着缠着那么大的石膏吓人,其实半个月就能稳健如飞。
林燃眼角微收,扫了他一眼,“找抽呢?”
“乌鸦嘴,燃哥要是真瘸了,我第一个来帮你,不能让你耽误了嫂子的幸福!”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朋友,按我跟燃哥这样的交情,排第一个的应该是我。”
“呵,我说话了吗,你们俩就开始哔哔。”
“……”
林燃从轮椅忽的起身,行动正常,伸手搭着最近的两人后勃颈,“你们当我是死的吗?”
谢亦凡惊的一声卧槽。
就这货竟然还有脸用轮椅,阴险狡诈,其心可诛。
几个人有一阵没这么聚过了,喝酒聊天时间一晃而过,到了晚上,按照他们以前的玩法,是要转场子的。
林燃安坐在轮椅上摆手,“行,我不去了,回家。”
“我们燃哥什么时候这么上赶着回去了,你这可就扫兴了。”谢亦凡对这种有了媳妇忘了兄弟的行为很是不齿。
正在说话间,林燃手机响起来。
林燃看见来电提醒,弯唇,摆手,“你们能跟我比,有人等你吃饭吗?”
谢亦凡:“……”
有被冒犯到,微笑脸。
林燃滑向接听,那边响起池烟清冷的声音,“林阿姨让我问你今晚回来吃饭吗?”
“吃,我……”
还没来得及说完,谢亦凡直接拿了过来,摁了外放后直接道:“嫂子,我是谢亦凡啊,我们跟燃哥打了个赌,赌你会不会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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