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凝忙解释:“张半仙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是第一次在这里算命,所以象征性地问了一下,多谢了。”
张半仙这才喜笑颜开,一边和她一起往外走,一边说:“老朽和姑娘也算是有缘人哪。”
送江雨凝到铺子外,张半仙笑眯着眼打量了景湛一番,惋惜地叹口气:“恕老朽多句嘴,老朽看公子命苦哪。”
“为何这样说?”江雨凝问。
“公子不仅年幼丧母,公子现在爱慕的人并不会爱公子,最终也会离公子而去。”张半仙看景湛时眼里带着怜惜。
景湛觉得可笑,他现在并没有爱慕任何人,但是鉴于因为之前和江雨凝一直上演深情戏码,语带嘲弄:“孤爱的就是你面前这个人,她也爱孤。你没算出来?”
张半仙抚着胡须,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是因为老朽看到公子和姑娘命里无缘无份哪,再深层次的老朽就不敢说喽,怕公子生气。”
*
回府路上,江雨凝心情复杂。
她今日去那个算命铺子是去问她还有没有可能回到原本的世界,那个张半仙和她说明日是回去最好的时机,如果错过了恐怕还得再等几年。
尽管她以前并不太相信这些,但是现在也心怀侥幸心理,想着万一是真的呢,所以她想试试,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如果她真的能成功回去,她就再也不用费心思继续欺骗景湛,也不用害怕太子报复她了。她终于回归到正常的生活,那里有父母,有朋友,有偶像,还有现在年轻人都离不开的网络。
可是,如果她真的成功回去了,景湛呢?按他这清冷的性子,他以后极有可能还是孤零零一个人。
江雨凝想着,情不自禁回过了头,景湛垂眼,问她:“怎么了?”
“阿湛,”江雨凝突然有些难过和不舍,她握住了他搂在她腰间的手,“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景湛疑惑:“怎么突然说这些?”
他开始想是不是和那个张半仙有关。
江雨凝故作轻松地笑笑:“没有啦,我只是突然想到你以后出去再被晒黑了怎么办,要注意防晒。”
景湛半信半疑,问她:“你找那个张半仙算的何事?”
江雨凝正想和他说是秘密来搪塞过去,天边突然下起了雨。
“咦?下雨了?”他们今日出来的时候看是晴天就没带伞。
只说话间,她的头上就被罩上了衣服,身子被包裹好。
是景湛的披风。
江雨凝回头一看,他的额前被越来越密集的雨点打氵显,不禁心疼地说:“阿湛咱们一起躲披风里吧。”
“不用,”景湛给她裹紧,淡声道,“孤还得骑马,碍事。”
江雨凝只好回过头,雨逐渐大了起来,敲打在地面上,和马蹄声混为一响,发出“哒哒”声。
她也不知为何,她的鼻尖开始泛酸。
*
这日傍晚,江雨凝去兴苑找楚清,兴苑人多不方便说话,他们后来去了时久园。
“什么?你说我们有回去的机会?”楚清激动地说。
“是,今日我找的那个算命先生说的,尽管不知道准不准,试试总行吧。你想回去吗?”
“当然啦!这里一点儿也不好玩,我还有那么多读者等着我呢。”
“那你不能和任何人说这件事。”江雨凝到现在还不知道楚清的立场,怕楚清泄露给太子或者其他人。
她当然也想这件事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去笙馆园林试试,这样会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她想着如果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回去了却把楚清留在这里就太不厚道,毕竟他们是同一个世界来的,这段时间相处也算融洽。
“我能和谁说呀,放心吧。”楚清说。
“好,那咱们明天傍晚就出发。”
*
书房,景湛正伏案誊抄书信。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
林易面露急色,跑到景湛跟前,“殿下!不好了!”
“怎么了?”景湛淡淡抬眼。
“属下刚才在时久园,听到王妃说明晚要走了!”
“去哪?”丞相府?
“不知道,她会和楚清一起回去,还让楚清不让告诉任何人。”
景湛执笔的手顿住,定定盯着眼前的纸张,复杂的情绪从内心翻涌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要注意另一个去算命铺子的人呀。
下本接档文《不沙雕反套路就会死(快穿)》已在专栏放预收,求收藏,以下是文案:
江莞尔被迫绑定了一个穿书系统,当系统每次给出书里原剧情后,她必须靠走沙雕反套路剧情才能存活。
比如,【拯救偏执反派文】
原剧情:女主拉风地开着兰博基尼送男主上学。
反套路之后:
江莞尔吭哧吭哧蹬着脚踏三轮车在男主面前停下,轻抬下巴,“帅哥,两块钱,走不走?”
路人狂笑,人家帅哥除非疯了才会坐她的破三轮车。
可下一秒……
男主抱她到后座,一脸阴郁:“你今天还载过哪个帅哥?”
再比如,【破镜重圆文】
原剧情:当年不告而别的弱小女主回国当日被人占了便宜,男主及时相救。
反套路之后:
江莞尔轻而易举撂倒占她便宜的人,并将其制服,冷嗤:“这世上还没有能占我便宜的人!”
“我。”男主斜靠在墙,悠悠开口。
江莞尔活动手腕,发出”咔咔”声响,凉扫他一眼:“你确定?”
男主款款走来,俯到她耳边,语调慵懒:“我是说,我想被占便宜。”
当然,还有
【追妻火葬场文】
【霸总灰姑娘文】
【白月光替身文】
【古代复仇虐渣文】
……
通通沙雕反套路来一遍!
男主都是一个人。
第28章 她的告别计划
江雨凝从时久园怀揣着心事回到明轩阁, 刚一踏入门, 就冷不防撞到了站在门内的景湛身上。
“阿湛你不是在书房吗?”江雨凝捂着撞到他月匈前的脑门问。
景湛拿下她的手,为她轻揉额头,“要用晚膳了, 孤自然要回来。”
“哦, ”江雨凝捉住他还在为她揉额头的手, 轻笑, “已经不疼啦, 不用揉啦。”
景湛听话地收回手, 牵着她往里走,状似无意问:“还在下雨, 凝儿怎么出去了?”
“我去给月亮送玩具啦。”江雨凝糊弄他。
“原来如此。”
景湛牵她到挂架边, 拿起干净手帕,给江雨凝细细擦拭她被雨打氵显的头发, 叮嘱她:“下次让芳盈来拿就成, 不然打雷了你岂不是又会害怕。”
“好。”江雨凝心里暖烘烘的, 他竟然还记着她害怕打雷的事。
给她擦干头发之后,景湛又拉她到梳妆镜前, 拿起梳妆台上放置的木梳。
“阿湛你要干嘛?”江雨凝摸不着头脑。
景湛将她按坐在圆凳,取下她头上的玉簪, 轻柔细致地给她梳起了头发。
“你头发乱了。”他只说。
江雨凝惊讶地看着镜子里垂头耐心给她梳头发的景湛,她觉得有种不真实感:“阿湛怎么会突然想到为我梳头发呢?”
“孤说过,要为凝儿当牛做马。”
景湛语气认真,也不抬头, 专心为她梳发。
江雨凝鼻子一酸,心里不是滋味儿。他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对他说了很多谎话,包括这句当时在魏候府骗他的玩笑话,可他都记着,并且认真履行承诺。
她想对他说对不起,是她为了自己的小命一直在欺骗他的感情,但是无奈,她现在还不能向他坦白。
“阿湛,你真好。”
江雨凝坐在圆凳上转过身,抱住他的腰。
景湛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蹲下与她平视,温声道:“不,孤并不好,孤只对凝儿好。”
听到他这话,江雨凝眼眶一热,心里更愧疚,倾身抱住他的脖子埋进他颈窝,半晌都没有说话。
这晚,一向沾床就睡的江雨凝失眠了,她心里除了有对明日尝试的期待,还有对景湛的不舍。
尽管她一直在欺骗他利用他,但是这段日子他们朝夕相处,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的存在。她想她回去后恐怕再也不会遇到一个像他这样有魅力又体贴样样都好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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