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文和爽文我觉得好写,因为这些是可以学的,而且可以学的很好,但对我来说,这类不动声色里发生的爱情战争,更难把握,很难学,假如调动不了自己的真情实感,为它产生喜怒哀乐,完全无法下笔。
所以这个梗我直到现在,不仅仅是写作技巧提升了,而是自己也长大了,三观稳定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才敢动笔,很意外惊喜,写出来我真的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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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的内容,我反复思考过的,虽然看到大家评论之后,对自己产生过一丝丝质疑,不过我已经有过类似经验,现在冷静想想,写的没有问题,只不过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揭开,所以大家可能比较懵,但我是了解人物从始至终的心态和情感,所以我心里很清楚,他每个阶段应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这里就只挑一个点跟大家解释一下。
有读者说兰舟的转变有点突兀,其实并不突兀。
转变之前,他们从海市出发的时候,车上有一段对话。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因为打脸太伤自尊。
兰舟在生气的情况下,说想给封岩耳光,封岩的回答是随便她。
封岩从始至终,都不是可以容许别人踩他尊严的人,即便是口头上的也不行,但他真的可以容忍兰舟那个时候给他一巴掌。
当一个男人愿意挨你的巴掌的时候,我想……这人是我爸,我得挨揍,当然……不管是哪个男人,大概率都得挨揍。但如果这人是跟我吵架的爱人,只要不是在垃圾桶里找的爱人,可能他挨了就挨了,会难过会委屈,却不会伤害我,放弃我。(不是推荐大家暴力解决问题啦,只是人有喜怒哀乐,不是任何时候都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没打过人,文中只是情节需要)
继续说原文,这一段之后,封岩已经初步放弃挣扎,兰舟也清楚知道,她击溃了封岩最坚硬的一道防线,所以胆子才大了起来,因为她要的不是不明不白。
然而就因为她逼得太紧,想要的太多,所以封岩只能明确拒绝。
至于这段的心理状态,假如只是说封岩“婊”,实在是太冤枉他了,他也很难过,很难做,他背负着巨大的道德压力和失去家人的压力,不像蒋兰舟一样,她爱了,爽了,不爱了,果断分手,她还有蒋文忠,还有新欢,封岩不一样,他太清楚自己,可能会一无所有。
为了一时激情,放弃这么好的家人,别说是封岩,我想一般人都不会这么糊涂。
在背德的感情里,不管什么类型,双方受压情况不一样,年纪大的,就是要承担更多的压力和伤害。比如师生,“大多数人”都会说是老师欺负学生,说这个老师不道德。封岩和蒋兰舟一样,出了事,大家会指责他更多,而蒋兰舟,蒋文忠一句“她还是个小女孩”就能挡下很多责任,这是不可否认的。
想在困境之中,封岩很想寻求不伤害各方的解决办法,但蒋兰舟不同意,所以他只能理智地做出最优选择。
事情是蒋兰舟主动的,封岩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受害者”,他才是被欺负的一方,他在这段感情里,一点主动权都没有,几乎都被逼到悬崖边,走钢丝求生。所以理智上来说,我是心疼他的。
封岩更多的心理状态还不是解释的时候,后面会讲。
我想看完整个故事后,大家应该不会讨厌他,他是有担当的人,他值得蒋兰舟全心全意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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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太多啦,不说啦,知道会有读者要离开,提前说再见。
后面再不说这么多话了,等到大结局再聊。
最后,这文我不会坑的,已经为它掉过太多眼泪,一定会好好完结。
第31章
蒋兰舟彻底过上两点一线的生活, 看起来没有受什么影响。
只是她在家里越来越沉默。
客厅里有蒋西月的笑声就够了。
蒋兰舟开始自己开车上班,她开始跟吴阿姨学做菜, 她开始尝试很多新东西。
她是很有毅力的人, 一旦决定要走的路, 就会一头扎进去走到黑。
短短一个月, 蒋兰舟可以自由开车出行,她做的菜能够端上桌, 她捏的黏土很受蒋西月喜欢。
蒋文忠很惊讶,她从哪里分出来这么多的精力和时间。
日子被爱好充实,也就变得简单了。
蒋兰舟的关注点变得越来越窄, 她不再听同事们的谈话,也不在乎封岩是否来她家。
她的脑子里, 像画了一条直线, 一眼就能看得到头。
十一月下旬,二十节气已经到了小雪,冰冷的细雨连绵, 早起能哈得出一口白雾。
蒋兰舟停好车, 下车后裹紧了黑色风衣。
她背着包上办公大楼的长梯,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她。
蒋兰舟回头一看, 是封岩。
上次见面还是一个月之前。
他的头发剪得更短, 但气色还和以往一样,他也穿着黑色的大衣,干净利落,沉稳儒雅。
“封叔叔。”
蒋兰舟裹紧衣服, 站在风里,轻轻喊了一声。
封岩点头,跟上她的脚步,表情很淡:“来得很早。”
蒋兰舟点一下头,就不再说话。
或许是来得巧,电梯里没有人。
封岩伸手摁下楼层键,说:“你姚阿姨就要过生日了。”
“嗯。”
蒋兰舟低头看着地面,苍白的脸颊上,长睫毛垂着。
“我还没想好送什么。”
封岩看向了蒋兰舟。
“珠宝吧,送女人不出错的。”
蒋兰舟建议的很真诚。
电梯的电子屏幕上,楼层一层层上升,留给他们说话的时间不多了。
封岩犹豫着开口:“你脸色不太好,上次感冒还没好吗?”
蒋兰舟抬眼,那都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
她微抿嘴角,说:“早就好了,只是最近很忙,所以比较累。等过年放年假休息就好了。”
封岩点头:“那就好。”
电子屏幕停止跳动。
蒋兰舟说:“我到了。”
她先一步跨出去,头也不回地进了技术部。
技术部和行政区域完全隔离,他们不会再见到。
封岩出了电梯,直接去了潘石佑办公室。
潘石佑正在吼赵映晴,惊得办公室里的人都不敢说话。
他可从没对员工发过火,赵映晴是第一个。
封岩敲门,潘石佑敛了神色,语气冷淡地对赵映晴说:“你先出去吧。”
赵映晴红着眼圈低头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封岩走到潘石佑对面坐下,劝着说:“一把年纪还大动肝火?”
潘石佑情绪变换得很快,他笑着说:“脾气该发还得发。”他从盒子里拿出一根烟,问封岩:“你最近怎么回事?”
封岩挑眉:“我怎么了?”
潘石佑笑容里有点担心,“从青州回来你就不对劲。”
封岩自己没觉察出来,顺手拿过一根烟,说:“有什么不对劲?”
潘石佑摇头,“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你做什么都提不上劲儿。”
封岩失笑:“废话一套一套。”
潘石佑眯着眼抽着烟,忖量了片刻。
他和封岩相交多年,多少也算是有些了解封岩的脾性,封岩不太喜欢别人过问他的私事,就连封岩和前女友快结婚却分手了的事,都是他从别的地方知道的。
潘石佑不再多说,只问他:“这次来找我又是什么事儿?”
封岩说起正事:“帮我准备一套珠宝。”
潘石佑问:“又要珠宝?上次项链送出去了?送谁了?”
封岩答的不太详细:“没送。”
潘石佑撇嘴道:“那你直接把上次的项链改送不就得了。”
封岩的回答意外的雷同:“不合适。”
潘石佑椅子上猛靠,耸肩一笑,说:“搞不懂你怎么每次都不合适,得了,这次要什么样的?”
封岩想了想说:“没别的要求,贵就行了。”
“比上次还贵?”
“那倒不用。”
“这次不急要吧?过几天给你准确答复。”
“不急要。”
潘石佑一根烟抽完,喝了口茶漱口,说:“还有别的事儿没有?”
“没了。”
“那你大老远跑来?电话里说不行。”
封岩揉了揉眉心,说:“最近睡得不太好,出来就当是透透气。”
潘石佑笑着说:“找何医生给你看看。”
封岩摇头起身,说:“算了,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潘石佑起来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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