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骆依依算是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看来这白月光份量不行啊,这顾尘殇一有孩子转眼就忘了白月光,不会是自认为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繁殖癌吧。
想到这里,骆依依决定先打个预防针:“那我先说好哦,孩子生出来我可不能保证是男是女,而且要让我选的话,我挺想要个女孩的。”
“那正好,我也喜欢女孩,女孩贴心。”
骆依依仔细打量了一下顾尘殇的表情,想看看他是不是故意说违心的话,可他坦坦荡荡的站在那里,一直笑着看着她,最后看的她都不好意思打量了,转过了头。
其实她内心深处也不想做出打胎这个决定,而顾尘殇的出现恰好给了她一个生下孩子的借口而已,毕竟人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很多情况下都需要外力推一把才行,就像压倒天平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骆依依觉得,既然真的决定要生,那她就要有一个做母亲的准备和觉悟,为母则刚,即使眼下顾尘殇说的都是骗人的鬼话,孩子一生下来他就不见了,那她自己一个人也要努力把孩子抚养长大。
可是眼下,顾尘殇倒是没有什么要潜逃的预兆,相反,他拉着她的手:“不如咱们去给孩子购置一些小衣服或者布料之类的?”
“现在?”骆依依低头看了一眼肚子,还丝毫没有怀孕的迹象呢,“现在也太早了吧,都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可以男的女的都买一些,这样提前预备起来,到时候就不会手忙脚乱了。”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啊,等过上七八个月,现在买的布料都不鲜亮了。”骆依依小声嘀咕了一句,可是看着顾尘殇这么兴致勃勃的样子,她也不好再打击对方的积极性,最后两人商量之后,还是出现在了街头,站在了布庄的门口。
可是站在这里,骆依依才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她的女红可是很垃圾的,根本拿不出手。
也不是完全不会,就是别人绣一幅绣样需要三天,她需要两个月那种程度的垃圾,而且毫无灵气。
虽说她爹骆淦黎从小到大没少因为这个骂她,她爹颇为崇尚三从四德,贤妻良母那套,但她发现自己可能真的点不亮女红这个技能点。
她看了一眼顾尘殇身上这华贵的服饰,一看他就应该是那种脍不厌精炙不厌细的大少爷,这种大户人家出身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追捧她爹那套。
所以骆依依决定先把这个情况说清楚:“对了,我先说好哦,其实我不怎么会缝衣服。”
可是顾尘殇貌似毫不在意:“没关系,我们可以选好布料,在店中订做个几十件。”
骆依依:“……几十件有些太多了吧。”
“并不多,以后还要再多准备一点。”
这时旁边有小贩在吆喝着:“上好的桂花糕嘞,各位过来尝尝看啊。”
顾尘殇看了一眼小贩,又看了看骆依依。
骆依依摸着自己的脸:“怎么了?”
“我以前听说过,孕妇都很容易饿,不如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
骆依依看他这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担心的都太早了,现在孩子还没怎么发育呢,又怎么会饿?”
顾尘殇握着她的手,很认真的说:“没事,我各种糕点都买一些,你什么时候想吃的时候再吃,这样也方便一些。”
“那好吧,我在布庄等你,你快点回来。”
眼看顾尘殇走了,骆依依便闲晃进了这家布庄店。
店中的伙计正在用抹布辛勤的抹着柜台,试图把柜台擦的一尘不染。
听到门帘的响动声,伙计回头一看有顾客上门,连忙堆起笑脸:“不知客人有什么需要?”
骆依依站在店中打量了一下,自从她重生之后,从小到大零花钱不多,只能家中有什么穿什么,有时候还要穿姐姐的旧衣服,所以很少会来布庄这种地方。
如今看到布庄上这许多的绫罗绸缎,一时有些选择困难症,便问道:“你们这都有些什么布料?”
“这位小姐,要说布料之多,那我们布庄在天水城不说第一,也是能排上前三的,您看这里。”他一边走一边展示着柜台上那些布料,“这些是浣花锦,散花锦,素软缎,织锦缎……”
伙计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说到兴奋之处,还小心地拿了一匹瑞草云鹤纹样的布匹下来,放到柜台上展示:“您看这织金锦,以金缕或金箔切成的金丝作纬线织就,这仙鹤是不是活灵活现,很是传神?”
看他停下来了,骆依依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其实不要这么复杂的花样,我是给小孩子做衣服,您就给我几匹纯棉的布就行。”
伙计还以为碰到了什么大主顾,没想到就是几匹布,有些丧气的将那织金锦放回了架子上,又拿了三匹素棉布出来,放到柜台上:“喏,都在这了,你看看吧。”
骆依依用手摸了一下,入手绵软,看着也很透气,确实是上好的棉布,她点点头:“那好,我留下个地址,您帮我送到这个地方吧。”
“嗯,”伙计正想用算盘计算一下价格,就听门帘又响动了起来,走进来两名女子,长相上都很是明艳。
骆依依站在一旁,眯起了眼,这还真特么是冤家路窄,这么多的店铺,还偏偏让她碰上了。
这两名女子之中,有一名正是骆依依亲爱的姐姐骆妍茜,旁边一位估计是骆妍茜的闺蜜?
反正以她们姐妹两人八字犯冲的性子,骆依依并不了解姐姐的朋友都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这些坏人,果然没人关注我的文,全都在关注沙雕的地方嘤嘤嘤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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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布庄之争
骆妍茜一看到骆依依站在店中,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后就用手绢捂着嘴笑了出来,故意拖长声音说道:“我说怎么一大早就看不见人?原来是在这里,话说你早上急急忙忙的出门时干什么去了,保胎去了?”
她旁边的女子疑惑的问:“保胎?什么保胎?”
骆妍茜“啧啧”感叹了两声:“冬玲,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妹妹的丰功伟业,这个丫头不知道和什么野男人鬼混,竟怀了个野种出来,贱人自是有贱骨头,人家当然要宝贝着自己那个野种了。”
旁边那个叫“冬玲”的惊讶的问:“不会吧,她看着不像这种人啊,居然干出这种事?”
骆妍茜摆了摆手:“像咱们这种贤良淑德的姑娘当然理解不了人家是怎么想的,只可惜我家出了这种害群之马,到时候孩子生出来,还不知道要成多少人的笑柄呢。”
布庄店中的伙计碰上这种秘闻,一脸八卦的偷瞄骆依依,看的她很是无奈。
不就是怀个孕吗?至于吗?
骆依依转头看向那两名女子,清了清嗓子说道:“是啊,我确实不能理解你,作为一个昨天刚出狱的人,今天就有心情上街闲逛,要我起码在家里避上一个月风头再说啊。”
冬玲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听懂,皱着眉头问道:“出狱又是什么?”
她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这段时间,骆淦黎为了保存骆家的颜面,对骆茗卓上了九重天这件事大加宣扬,但对骆妍茜,就只是低调的说她回老家探亲了。
鬼知道她们一家子猫妖的老家在哪里。
骆妍茜轻咳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后,很快就镇定下来,对着冬玲说道:“你别听她瞎说,她这是恼羞成怒之后就开始胡编乱造呢,她说的事谁有证据来证明?倒是她自己,等到几个月之后,肚子大了起来,我妹妹总不能说自己是胖了或者吃多了吧。”
冬玲点了点头:“那她这个人也太恶毒了一点,在外面四处给你这个姐姐抹黑,还是让你爹多管管比较好。”
骆妍茜叹了口气:“唉,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这个倔脾气,和头倔驴似的,都快把我爹气出病来了。”
冬玲不赞同的摇摇头,看骆依依的眼神就像在看洪水猛兽。
骆依依也懒得和这两人再废话,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屁股都已经歪了,那无论她再说什么,骆妍茜也都能扭曲到另一个意思,有这个时间她还不如赶紧把东西买好。
她低声朝着伙计问道:“你们这个可是有绣娘,我想做几件衣服。”
伙计听完八卦,一脸兴奋:“那是自然,我们布庄有八个绣娘,各种绣样都擅长,您想做什么样子的,直接和绣娘说就好,只不过这价钱,就要稍微贵上一些了。”
“没关系,你找个人带我去吧。”
伙计正想从后边再喊一个人出来,骆妍茜那娇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慢着,你哪来的钱买衣服?”
骆依依根本也不理她,连个眼神都欠奉,只是用手摸着那素棉布,看面料是否足够柔软。
骆妍茜被无视之后,心中的火气更大了,自从上次牢狱之灾后,她心里就住着一团火,一直想找个机会发泄出来。
昨天本欲和骆依依打上一架,可谁能想到却爆出了骆依依怀孕这种大料,当时要不是爹爹拦着,她绝对要骂个痛快。
不过现在再外面碰上了,她也就不用有所顾忌了。
她走到柜台边上,手啪的按在了素棉布上:“你这钱别是从家里面偷出来的吧。”
那伙计一听到“偷”这个字,皱了皱眉头,没有再去叫人,他们这种开店的最厌烦的就是惹上麻烦,若这钱有什么问题,还是让她们两人掰扯清楚再谈生意为好,要不然以后还得有麻烦。
骆依依见伙计拖延的样子,知道他的想法,不由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不得不和骆妍茜对上了。
她用手掩住鼻子:“什么东西味道这么大,好臭。”
这话把骆妍茜弄糊涂了,她闻了闻:“哪有臭味,你傻了吧,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骆依依慢条斯理的说:“听不懂吗?果然是智商有问题,我说的是有人满嘴喷粪,弄的这里恶臭扑鼻。”
她看着伙计故作真诚的说:“我说你们门口这里应该安排两个人守着,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要不然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骆妍茜瞪大了眼睛,一气之下,右手成爪,手指上长出了尖锐的指甲,朝着那张令自己厌恶至极的脸就划了过去。
骆依依感觉从右侧袭来一阵阴风,知道骆妍茜这是恼羞成怒,动真格的了,但骆妍茜本身并不会什么高深功法,纯粹是仗着自己的猫妖原形逞凶罢了。
不过骆依依就不一样了,她冷笑一声,自己的魔功虽然不能大庭广众之下用出来,但顾尘殇教给自己那套剑法却是已经被她学了个开头,可以稍稍化用在自己的招式中。
既然骆妍茜都找上门来了,骆依依决定好好给她点教训,脸当然是不能打的,但其他不容易看出来的地方就可以让她好好发挥一下。
她右手食指中指合并,正想用指当剑,接下骆妍茜的招数,不料却有另外一只手先她一步,化掌成刀,抵在骆妍茜的手腕上,那手上的锋锐之气呼啸而过,居然刮的骆依依脸颊微微有些刺痛。
若对方再进一步,这手腕定是要废了。
而骆妍茜也感受到了这杀气,手中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惊骇的望着骆依依身后的人。
那名男子幽深深邃的双眸盯着她,即使脸色异常冷峻,但也难掩他眉眼之间的俊美无涛。男子一只手挡住她的攻击,而另一只手则揽在骆依依的腰间,浑身都漫溢着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骆妍茜被他的气势所压,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你是谁?”
骆依依没想到顾尘殇会在这时候赶到,她低头看向腰间,看着他揽着自己的那只手上还提着几个包裹着糕点的纸盒,一看就很沉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买了这许多的糕点。
骆依依:“你来的也太巧了吧,我正想给她一点教训呢,还没来得及展现我的英姿就被你给拦住了。”
顾尘殇低声劝道:“你现在有身孕,不宜做那种剧烈的动作,以后这种事情都交给我代劳好吗?”
骆依依知道顾尘殇修为非常厉害,在剑法上面可以说是巨佬的存在,可她本就不是那种只会依赖别人的小白花,要不然也不会修习魔功了。这个世界上,还是依赖自己最靠谱。
所以骆依依并没有同意顾尘殇的建议,反而说道:“我哪有那么娇气啊,动个手还是没问题的,我还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学习你教给我的剑法呢。”
顾尘殇看她不以为意的样子,感觉有些头疼,看来在这方面,两人回去之后还要继续沟通才好,不过眼下还是先把不相关的人打发了。
骆妍茜站在对面,看见那一男一女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像是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心中气的不行。
冬玲拽了拽她的衣袖,凑到她耳边说道:“看他们两个亲密的样子,你妹妹腹中的孩子不会就是这个人的吧。”
骆妍茜被她提醒,便又开始打量起那名男子来,可她打量来打量去,怎么也无法把这个贵气逼人的男子和她心中想象的“野男人”联系到一起,她心中也很难接受自己那个讨厌的妹妹竟能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这也难怪她,昨日怀孕这事爆出来的时候,看骆依依那吞吞吐吐一直不肯说孩子生父的样子,她当然会觉得孩子生父是个不三不四的小混混,要不她这个妹妹费心费力的瞒着干什么?谁能想到会有这种反转?
可骆依依腰间明晃晃的手却又不断提醒着她这个事实,她咬着牙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呃,”骆依依有些犯愁,不知道应该怎么介绍顾尘殇才好,“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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