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国百万雄师在两国边境驻扎。叫嚷声,击鼓声,声声震耳!这些却不能让魔生有丝毫的胆怯。他却只带了五十万将士前来!他坚信自己不会输,因为他还从来没有输过!
纵观敌军是严阵以待,夜容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将桓国的精兵训练的如此有素。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整齐划一,严谨的布阵让人不禁产生了一种压抑的感觉。从高处放眼望去,黑色蔓延了大片土地,气势恢弘,让人惊叹。
魔生是将自己的帐篷搭建在了一个山坡后的低谷里,方便自己站在坡顶观察敌情,再来这样也遮挡住了不少风沙,子冉苍白的面色他一直都有注意。
魔生到达这里已经三天了,却丝毫没有在乎夜容的数次叫阵。只是在帐中陪着子冉。子冉经过舟车劳顿,有些明显的不适。何况这里地势较高比起都城来寒冷更甚,子冉单薄的身躯早已不能适应。
魔生叫来了人在帐中生起了篝火,将裘皮披肩包在了子冉的身上,希望让她不要那么寒冷。此刻他不禁怀疑自己倔强的带她前来究竟是对还是错。
似乎看出了魔生心中的自责,子冉微启已经干裂的唇瓣:“阿寂,我不要紧,我不要拖累你!你做好迎战的准备吧。这几天我也能听到他们的叫喊声与谩骂声,我不想再听到了,你去让他们闭嘴好不好?”
看着子冉哀求似的眼神望着自己,魔生点点头离开了。
其实魔生这几天不迎战是在观察和了解他能搜集到的各种敌军的信息。在子冉熟睡之时,各个大将不停的出入帐中,向魔生汇报探子寻来的消息。
魔生轻蔑的眼神看着眼前这百万大军,嘴角挑起的弧度泄露了他此时对他们的蔑视。再强大的敌人也会有软肋,魔生是最明白的。他只是在静静的等待鱼儿的上钩。
夜容是狂妄的,但他却也不是心粗之人。就在前几天赵广不再出来应战之时,他便已猜到,魔生早已到来。他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睥睨亘古战场,夜容眼里也只放得下他——魔生!不过他夜容却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只是担心魔生身边是否再有那如鬼魅的女子出现,上次的对阵,只是她就险些让他吃了大亏。那诡异的身手,纵使他久经沙场也不禁骇然。可是这一次,他可是做足了准备才来势汹汹。
就在一年前,他招募到了一位修仙者作为自己的国师。有他在,可谓是无往不利。
“来人,请若泱王来此一聚。”夜容说道。
魔生在收到夜容的邀请后,狡谐的笑了:“夜容啊夜容,你终究还是原来的模样。这么多年来难道就没有什么长进么?”
沉不住气的始终还是他。
魔生准时赴约,只身前往了夜容帐中。
李广率众将极力的劝阻,却也改变不了魔生的决定。
“王上,恒国的国君乃是小人,无所不用其极,您断不可中了他的奸计啊!”
魔生拂袖,接过侍者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
“嘶噪”魔生勒住马缰,望向远处桓国的营帐,轻笑道:“他什么都做不了。”
酒过半酣,夜容忽然笑道:
“哈哈,魔生,你果然还是这般目中无人!只身前来,你难道就不怕我将你扣押于此处么?”夜容的笑颇有些愤怒的味道,阔别这么多年,他魔生依旧还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如果怕我就不来了。”魔生神态有些慵懒,看到桌前的晚宴,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丝毫没有理会身旁的夜容。他就是要他愤怒!有时候愤怒才会让一个人失去对所有的洞察力。
魔生不管不顾的神情,有时候还倒是真让他不得不警惕,上一次峡谷一役他就败在他的疏忽,是愤怒让他忽略了后方的巨大漏洞,让魔生有了可乘之机。他夜容也会吃一堑长一智,这样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
“哈哈哈,早就听闻若泱国的国君器宇轩昂、胆识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魔生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留着一把山羊胡子的老道士一脸高深莫测地端坐在夜容的下首。
呵,原来他就是夜容的国师,看上去并不像所谓修仙之人,倒像是只会耍些手段的江湖骗子。但所谓,人不可貌相,魔生也不会大意。听到他如此的奉承自己,魔生毫不气地说道:“贵国国师的消息可谓灵通。”
那国师被魔生噎了一道,也不好发作,闷闷地喝了一口酒。
夜容冷笑道:“魔生,切不要如此狂妄。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在我的地盘上。”
魔生听懂夜容话里的威胁,他早就从杯中酒的倒影里发现了埋伏在帐篷里的刀弓手。夜容杀心如此地深重,但他还是迟迟没有动手。
“说吧,你邀我来,想要什么?”魔生也不想继续跟他多做废话。
见魔生的态度转变,夜容的神色稍缓,说道:“将南璃十二城划给桓国,我便放你走。”
魔生微微皱眉。南璃十二城是若泱国的边城,地处偏远,不是军事要地,也不是商业重镇。偏偏那里有仙儿的仙邸。
夜容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了。
“怎么,舍不得?”夜容笑道,“如若舍不得南璃,便将贵国的天师卖给我如何?”
听到夜容地话,魔生只是皱了皱眉头,慵懒地说道:“难怪,夜已深,有人已经做起美梦来了。”
“你什么意思!”夜容怒道。
魔生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南璃和仙儿,我一个都不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