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受的伤也不轻,毒是解了,只是胸口那里到底还是留下了病根儿,月桎梏已经尽力去弥补,奈何伤势还是重了些。
锦栾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吵着闹着一定要去看望云墨,怎么说云墨这也是为了她受的伤。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月桎梏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她,不过告诉她看看就马上回去。
锦栾拖着有些虚飘的身子,在月桎梏的带领下到了昆仑主峰。
云墨见是她来,原本因为喝药而褶皱不堪的脸上,这才终于漏出了笑容。片刻又觉不出自己为什么开心,于是又别扭的赶紧收了笑容。
“云师兄,我来看你了。你的伤怎么样?”锦栾甜甜的问。
“看什么看,死不了。”云墨瞥了瞥嘴,不痛不痒的说。
“你若死了,我活着倒也没什么意思了。不若你好好的活着。”
“你说什么?”云墨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锦栾这丫头是说她离不开自己的意思?当下心里高兴的开了花,嘴角也忍不住的翘了起来。看来这丫头还是在乎自己的。
“我说,云师兄,你还是好好的活着比较好。你死了我们铁三角,总是缺一个,最近长离又总是怪怪的。少了他,再少了你,便没什么人陪我玩了。”锦栾爬到床上坐在云墨身边。
听了她这番话,云墨原本在心里燃烧的小火苗瞬间被浇熄。他仍旧还不死心:“那你到底是喜欢你长离师兄多一些还是喜欢我多一些?”
“你们两个我都喜欢啊!”锦栾说完脸红红的,赶紧低下头,不想让云墨看见。
“怎么可以两个都喜欢。若一定要你选一个呢?”云墨停顿了一下,又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纠结万分:“算了,我知道你会选他,你叫他长离,却一直叫我云师兄。明明就是亲近了他,疏远了我嘛!我干吗这么自讨没趣。”
说完自己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锦栾小心的扯了扯云墨的被角,“云师兄,你救了我两次,我大抵还是比较喜欢你的。”
云墨听这话,一个鲤鱼打挺又坐了起来,刚拿下被子,锦栾却已跑出了门外。
云墨呆呆的看着锦栾的背影,一个人傻愣着坐在床上痴痴的笑着。
“哈哈,锦栾刚才说喜欢我!呜呼”
锦栾在云墨房里的时候,月桎梏就来到了云无涯的房间。
此时,云无涯正站在窗前,脸上表情甚是凝重。
“师兄。”
“哦,小师弟你来了。”云无涯转过身,示意他坐下。
“我回来这几天倒是忙的团团转,今日锦栾要来看墨儿,我便过来问问你内奸的事情怎么样了。”
“哎,别提了。你走了之后,我和你苍师兄便按照你走前说的,偷偷泄漏说我们这几日将会举行几大门派的会和,一起商讨讨伐魔教的事宜。只待你回来。可是这几日我看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不,这几日没动静,不代表过几日还依旧不会有。我们静待几日吧。等其他门派上山。”
“他们莫非真的会趁各大门派高手都聚集在我们琼华,而转而攻打各个门派么?”
“师兄,不管他们会不会,我想魔教近几日必然会有大的行动。西灵山一行,我们在山顶碰到了魔教的四大护法,青龙被我的天雷击中,凌月也受了重伤。我想他们既然也想要得到灵仙花,必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说什么?他们也去了西灵山。”云无涯惊诧的看着月桎梏。
“是的。魔教十余年消失无声,最近又突然出现,一定是有什么大的阴谋。”
云无涯捋了捋自己花白的山羊胡,默默思索。
月桎梏看到锦栾站在门口,起身拱了拱手,带着锦栾离开了。
月桎梏离开,云无涯便唤了云墨前来。将西灵山发生的事情,一一问了清楚。说到最后的有人送药并且送他们下山,云无涯心里感觉甚是怪异。
师父临终前的话,又再一次响起在他的耳边。莫非。
锦栾魂魄自行修补的很迅速,身体也一天天变得结实了起来。月桎梏甚是高兴。多少对锦栾更加宠爱了些。
在月桎梏的悉心教导下,锦栾很快学会了御剑术。原本以为坐在别人的飞剑上,感觉已经很好了,没想到当自己驾驭飞剑飞上天空之后,就如同自己长了一双翅膀,那感觉更加的爽快,更加的愉悦,更加的兴奋。
今日阳光甚好,云墨便搬了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便看到远处的一个小黑点,慢慢变大,像自己这里飞来。
云墨这厢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玉箫一个咒语出口踏了上去,迎着那黑点飞了过去。
近了才发现是锦栾。她今日依旧一身白衣派服,腰间束了一个莲花腰带,更加温暖灵动了些。
锦栾看到云墨,微微皱了眉:“云师兄,你这番是病好了么?怎的就这么随意的动用术法!小心让掌门师伯知道了又要责骂你。”
“我已经无碍了,成天在房里歇着,看着你们练习,我无聊的紧。你和长离也不来陪陪我。”
“哎,云师兄,说起长离,我倒是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
“嗯,我前几日倒是见过他,可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好像有点恼怒,又好似是恭敬?我说不好。”
“呵!云师兄,肯定是你想多了,我从没看到他看你的眼神里有这些个情感。”锦栾携着云墨两人下了飞剑,回到了云墨房间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