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晋家出事
“爹娘，难怪大哥让我多看书呢！这书里真是什么都写啊！像这一本里面竟然还有可以快速止血、治疗跌打损伤、腰骨酸痛的狗皮膏药药方和制作方法。”不过等狗皮膏药方子需要出处后，她立刻很乖妹妹的钻进书房去了。
等第二天，她就一脸惊喜的捧着一本书，对钱家老两口发表惊叹，说完接着一副钻进钱眼子里的模样道：“咱们这四乡八里的平日种田劳累坐下病，摔伤跌伤的也不少，我要是把这药制作出来，肯定能卖不少钱！”
“狗皮膏药？那个没什么，咱们村的土郎中都会做。”听见自己闺女这么高兴，唐桂花摆摆手，立刻给她泼了盆凉水。
一旁从那天之后就很关注她行为的钱桃花，也不由悄悄翻了个白眼，这个白眼狼姑姑真会异想天开，竟想指望狗皮膏药挣钱，一贴狗皮膏药才能卖几文钱，会做这个的多了去了，也没见他们发财过。
经过钱荣华一事，钱八亩也不在把钱冬当不懂事的孩子，养好了结门好亲家，帮扶娘家的道具了，跟大儿子一样认为她有更高价值的钱八亩，为了哄住她，这两天没少在她面前装慈父，加上几天来还有她掏私房钱熬得人参鸡汤喂着。
闺女又是亲生的，钱八亩这慈父表现里也有那么几分真，所以看出钱冬对这个方子很感兴趣的样子，就算心里认为狗皮膏药不值钱，仍旧道：“既然小冬喜欢，里面需要的药材若是不贵的话，就捣鼓去！难得她感兴趣。”
“嗯！需要的药材很便宜，咱们山上就能采到，唯一贵的就是需要一些散碎皮子，没有皮子的话，用油纸也可以代替，就是封存药效不跟皮子好，总之用不了几文钱，我剩下的零花钱就够。”原主爹果然会装，如果不是自己在书里提前知道他的性子，那真就被他哄住，当亲人看待了。
“这几天你天天让守山送鸡来，加上那些参片，平日攒的那点钱应该花的差不多了？”听她这么说，钱八亩摇摇头，抬起被补得红光满面的脸，看向一旁的唐桂花道：“老婆子，你给闺女拿一两银子，把她这些天的花销补上。”
以唐桂花丈夫病倒，也只舍得拿几钱银子的性子，一听就不乐意了，一个丫头片子给那么多钱干嘛！当即翻了翻快要变成三角眼的眼皮，想要拒绝时，视线对上钱八亩给她的眼色，只能不情不愿的掏出一两银子递给钱冬，不快的嘱咐道：“省着点花。”
“谢谢爹娘！”本以为买鸡、买参片，只是她为了完成任务付出的成本，没想到还能回本，还不错嘛！钱冬才不管老两口这么大方打着什么心思呢！既然方子过了明路，那就赶紧试着炼药好了，能炼药成功，才是她快速提升武力值的保障……
钱冬不知道的是，她前脚走后脚唐桂花就不满地抱怨道：“一个丫头片子，给她那么多钱干嘛？咱家最近出了这么多事，老三还欠了一屁股债呢！正是需要节省的时候，怎么能拿钱给她祸祸。”
“节省？省下来再让老三送去赌坊？7、8百两银子，咱俩一辈子都没花那么多钱，这几日天天人参鸡汤喝着，鸡肉吃着，咱俩脸色、精神都好了许多，这些也才总共用了不到一两银子，如果那7、8百两都花在这上面，估计咱俩活个8、9十岁都没问题。”辛苦了大半辈子。
一直省吃俭用，极少享受的钱八亩这几天过得可滋润了，不用下地劳作，每日人参鸡汤喝着、鸡肉吃着，他还从没这么享受过，第一次过得这么滋润，再想想老三糟蹋的钱能让他过好些年这样的日子，心里对钱荣华意见更大了，这会儿一听老妻说俭省、说钱荣华欠的债。
气就不打一处来，喷了唐桂花几句，说的她不敢再提老三后，才接着跟她道：“而且从这次的事你应该看出来了，咱闺女可比几个儿子，还有下面那些小的更精明厉害，别说老三想打她主意失败，就是老大要跟她动心眼的话，估计都能被她玩死。”
“这么厉害的性子，用的好了比老大一家子都强，真嫁个豪门大户的话，以她的心眼肯定能玩得转，用不了几年就当家做主，到时候有个大户人家主母的妹子、姑姑，能给咱家多大帮衬，所以咱们在她出嫁前要对她好一些，哄住了以后才能问她给孩子们谋好处。”
“你说的也太邪乎了，有那么厉害吗？她平日里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什么都不愿意干，跟头猪似得，若不是她长得出彩，能说门好亲，我才不惯着她呢！我可看不出她哪里厉害了。”听钱八亩这么说，唐桂花很不以为然。
“哼！有眼无珠说的就是你，她平日确实什么都没干，但你记得她跟几个儿媳关系如何？吵过嘴吗？咱们村里多少大姑子、小姑子跟娘家弟妹、嫂子闹翻，最后落得娘家没人撑腰，被婆家欺负的，我看她不是不愿意干活。”误把钱冬脑子里那些小说套路当心机的钱八亩很会脑补。
这两天清净下来后就一直琢磨闺女的心眼怎么长得：“而是因为你平日偏着老大、老三，弄得老大、老三媳妇也扎堆欺负二儿媳妇，她若是帮二儿媳妇干活，就会得罪老大老三，她若是不帮，又会得罪二儿媳妇，所以干脆什么也不干……”
听着自家老头子一番剖析闺女耍的心眼，唐桂花越听越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不由喃喃自语道：“呃……她这也太尖了，把咱们全都耍的团团转啊！”
“唉！尖一点也好，我就是遗憾这心眼怎么没长到老大身上，老大要是有她这心眼，估计早考上进士了，就算没考上，以她前两天教给老大那一套钻营能力，估计不用咱们出钱出力，自己就能在衙门谋个好差事。”钱八亩遗憾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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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过了明路后，不知道用看过的小说套路给钱家人洗洗脑，就使自己在钱家老夫妻眼里快成多智如妖般人物的钱冬，拿铜板请几个侄子、侄女上山挖野菜、打柴的时候给她带回各种长见草药回来，拿着家里的药壶试着炼药。
无奈炼药是个技术活，可不是看看方子、制作方法就能跟做饭一样顺利做出来，从用水量、放药次序、搅拌速度、甚至火候，里面的技术问题多着呢！她用了两天时间都没摸透，好在总算进步到不会把药煮糊了也就是了。
就在钱冬准备明天一口气将狗皮膏药制作成功的当晚，本该在镇上大户开的私塾处教书的钱光宗急匆匆赶了回来，一进门顾不得有孩子在，就对钱家老两口道：“爹娘，晋家出大事了。”
闻言钱八亩他们两口子还没反应过来呢！最近看不懂自己小姑套路的钱桃花，就惊讶的看向钱光宗，暗道难道王家这会儿急的没等过些时日再设下陷阱，立刻就对上晋家了吗？那么接下来晋家该很快败落下去了。
晋家主锒铛入狱，晋仲元代父充军，晋家家财尽失，有钱光宗借条在手，肯定会对钱家要债，钱老头如果舍不得拿银子还，那晋家肯定不会错过一个300两买来的媳妇，到时钱冬嫁过去随晋家搬迁，流落他乡守活寡。
啧！看来不管钱冬这个白眼狼多奸，老天都不帮她啊！本来自己还犹豫要不要在他们的计划里插一手呢！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她的报应就来了，呵……钱光宗白写了300两欠条，还许诺补嫁妆，现在晋家一完蛋，他们投入的钱财精力可就全浪费了。
不知一旁孙女在幸灾乐祸的钱八亩听到这么一句话后一愣：“什么？晋家出了什么事？”
这个出事就是女主窜托钱荣华把她定给晋家的原因？不止为了破坏原主跟卢家的婚事，还因为晋家会出大事，还是会牵连家眷，令嫁过去的女人受苦的那种？早留意到女主幸灾乐祸表情的钱冬边猜测着，边竖起耳朵听着，打算根据接下来的信息调整自身反应。
“我今天去了县城，本打算跟他家拉拉关系，没想到一到县城就发现，县城门竟然有衙役守卫，检查出城之人，听衙役和其他人议论，说是晋家失窃了，无论库房、还是他们家里、屋里各处的金银、珠玉首饰、贵重药材、古董等。”钱光宗边坐下。
边皱着眉急匆匆的道：“只要值钱的东西全都被偷了，除了一栋空荡荡的大宅、衣服什么的，什么都没剩下，晋家报了官，县衙的人去评估失窃大致数额后，猜测失窃数额大致在20多万两左右，可以说整个晋家家底都空了，现在县衙正派人四处搜查，寻找被盗赃物呢！”
第27章 织陵县
听到跟以为的事故完全不同，钱桃花大吃一惊，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出现这个变故，前世可从没发生过这种事，如果真有的话，也不会出现王举人勾结县太爷构陷晋家，夺走家产的事了。
咦！晋家的家财都没了的话，王举人就算记恨他老娘去世，以致错过科举的事，也不会愿意下大力气，花费巨金买通药铺的人，贿赂知县了！毕竟那些人都是嘴上说为母报仇，实际还不是看晋家的钱眼馋了。
那么这样一来获利的可就是晋家了，至少躲过了牢狱、流放之灾，而且若是晋家避祸之举的话，家财丢没丢还要两说，那晋家又是怎么知道王家的某算的？是因为自己造成他家二儿子昏迷，间接导致他们注意到了王家的事？
还是晋家有人跟自己一样重回过去，为了避过灾祸故意制造了这起失窃事故？那这个人会是谁？那笔藏起来的巨额财产在哪呢？一时间，钱桃花心里充斥着众多疑问，想不出头绪。
“全偷了？这不可能！他们家那么多下人在，有贼搬他家的东西，还是那么多财物，就没一个人察觉？而且我听说大户人家的银库都机关重重，难道那些机关啊！锁什么的是摆设？”与此同时，钱八亩不敢置信的问。
“奇怪的就在这里，根据我打听到的县衙内所说事发经过，说是当天，就是我去写完欠条的隔天寅时时分，他家大门还没开呢！负责守夜的下人，护院就全晕过去了，连主人家都睡得人事不知，然后天大亮醒来东西就都不见了。”钱光宗一脸不可思议之色。
神情恍惚的道：“奇怪的是他们邻居，过往行人都说没见到任何人从晋家搬运东西出来，也不见周围有大规模运送金银重物的痕迹，别说大规模，连小规模的都没有，所以事情传出来后，大家都说晋家得罪了奇人异事，被人用五鬼运财之类的异术盗走了家财。”
“嘶！这不可能？世上真有……”唐桂花听的瞠目结舌。
钱八亩听了后却立刻摇摇头道：“不可能，真有这种异术的话，城府内大户人家那么多，怎么不去运他们的财？就算是本县里比晋家有钱、名声更大的就好几家，怎么就盯准晋家了？”
“比晋家更有钱的有好几家？爹！晋家的被盗的财产大哥说有20万两多，县里竟然还有财产在这之上的？咱们县也太富裕了？”听完这父子俩对话，令钱冬在意倒不是晋家巨额财产神秘不翼而飞之事。
反而是原主所在这个县财产数额极不符合常理的事，20万两银子，那可不是现代的20万，以物价折换成现代软妹币的话，那可是足有2000多万，这个数额在现代普通县城的话，或许有不少户能有这样的家底。
可别忘记了这个世界是古代世界，货币流通缓慢，钱很值钱，红楼梦一书里，像林黛玉家四代列候，加上历代主母留下的嫁妆，加在一起也不过百十万的家财，一个县内大户，是怎么攒下人家四代列候五分之一财产的？
书中女主在县内买了好几个门面光鲜的大铺子，也才每个铺面花费几百两左右，最高千两左右的物价，铺面这样的价格，那20万两又是怎么攒起来的，光看病卖药的纯收益，再加上一些田产之类，攒200年都攒不到这么大的数额。
更何况县内竟然还有在这之上的大户，要说这个世界经济水平高也不对，原主出生的这个村子，除去钱家这个例外不说，一般人家能有几两存银就是富户，大多数人家一年下来连几百个铜板都存不下，属于年光族不说，有个天灾**，还可能欠下外债。
因此村里人都是一个铜板掰两半花，平民阶层经济如此，他们舍不得花钱，上面人的经济水平又怎么提升上去的？一瞬间考虑到这许多的钱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发觉她需要更了解原身周围的环境才行。
“我听你曾曾祖父说过，咱们织陵县所属的珞瑜府在前朝时分就是有名织造府，尤擅长针织绣艺等，连前朝皇帝的龙袍都出自咱们府，是四省十二府中最富裕的府，为国家首富之地，所产出织造之物除了供应皇室贵族，更会流通到全国各地。”
“后来前朝末年皇帝昏庸无道，各处烽烟四起，贵人们彼此征伐，争夺领土，作为首富之地的珞瑜府第一个卷入战火中，众多能工巧匠、技艺精湛绣娘、织娘们被各路贵人掠夺回领地，如此乱局直到百多年前，江家崛起一位武宗后才平定下来。”
“可惜那时候珞瑜府已经没有任何能工巧匠，成为了一个极为普通的府，只有咱们织陵县还有一位织艺传人活下来，悉心经营后成了县内织造世家，传承百年，连皇室都将他家工艺列为贡品，各地商家、贵人采买家仆纷纷赶来订购，本县的名称也因此更名为织陵县，可惜后来……”
没想到被自己认为心智如妖的闺女，不在意晋家巨额财产失窃的事，反倒问起另一件跟此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事，以为她有什么打算的钱八亩想想认真回答着，只是说到后半部分时，想起一件被他压在心底，强迫自己忘记的事时。
他不由脸色一变，无意识的看了钱桃花的父亲钱耀祖一眼，用快速简洁的口吻道：“后来他家的织物在宫内引发大祸，染料毒性害了龙裔，被圣上抄家灭族，斩立决的旨意，全部被在菜市口砍头了，那之后织陵县没了织艺世家。”
“自然没有商贾、贵人前来，就这么彻底没落下来，不过那之前织陵县集天下之财流通，县内各大户占地利之便，百年间都积累下不少家财，所以比起其他县，甚至一些城池大户都富足，晋家和其他大户的家底都是源于此。”
“原来如此，爹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咱们县曾经这么辉煌过呢！”听到这些事，连钱光宗都十分震惊，他从不知道自己出身的县城曾有这样的历史，往来的人们也没人跟他谈论过这件事。
老实的钱耀祖听后也不由抓抓头发道：“能让县里的人们赞下那么大家业，那时候县里挣钱一定很容易啊！”
“是啊！”听到这件往事，唐桂花的神色竟变得十分恍惚。
看着钱家老两口的神色，想到原主爹的话和刚刚看向钱耀祖的眼神，在想起她先前疑惑过的唐桂花对抄家砍头词语的异常反应，对见血的反应等，钱冬心里忽然产生一个惊心动魄的猜测，这女主他爹不会是那个织艺世家的血脉？
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可是钦命要犯，包庇他在古代可是同罪，一旦女主彻底把钱老大、钱老三灭了，令原主爹娘心灰意冷，陷入绝望，要跟女主同归于尽，把真相暴露出来的话，自己就算成了出嫁女。
哪怕得到武爵，皇权之下，也难独善其身啊！甚至钱家族人都可能会被牵连，那些认可没罪，也不是什么渣人，都只是普通的古代皇权下的平民，啧啧！这可比女主的报复什么的危险多了，这下怎么办？
除非彻底脱离钱冬这个身份，可不说这难得跟自己同名同姓的身份她舍不得放弃，单就这么逃离的话，总有一种丧家犬的屈辱感，这可是真难为人，要怎么办才好？
“小冬你想什么呢?我刚才问的话你听到了吗？”就在钱冬自穿越后，第一次觉得犯难时，忽然听到钱老大的声音。
她忙压下心事，看向钱光宗道：“我刚刚有些走神，大哥你问了什么？”
“我问你晋家的事怎么办？他家现在家财一空，看起来不像能追回来的样子，这样他家还能有什么用？早知道就不给他家写什么欠条了，现在他家没钱了，肯定会拿着欠条跟我要钱。”钱光宗的语气埋怨之意不要太明显。
钱冬听了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一点都不客气的道：“大哥，你这目光太短浅了，这样下去，你就是谋了差事，能不能在县衙立稳足都要两说。”
“小冬，怎么跟你大哥说还呢！”闻言护夫心切的钱大嫂立刻瞪了她一眼。
“老大媳妇你闭嘴。”钱八亩却立刻道：“闺女，你大哥是个榆木脑袋瓜子，你不给他好好讲讲，他自己是想不明白的。”
“唉！大哥，咱们一开始要的就不是晋家的钱，而是他家百年行医积攒的人脉，以及被县内其他大户视为同等身份存在的话语权，他家的钱是丢了，那他家的医术丢了吗？他家往来的朋友、亲眷都跟他家断交了吗？”钱冬故作无奈的叹口气。
第28章 提醒
钱冬接着对钱荣华道：“只要这些还在, 那他家就有比丢失那些钱财更大的价值, 所以这个特殊时期，你不但不能疏远他家，跟他家赖账, 还要给他家雪中送炭，表露出他家就算遭遇不幸，你对他家的尊重始终不变。”
“以显示你不是个为富贵折腰的高尚之人，也要让你想打交道的人明白你是个能同富贵、也能同患难的朋友, 这样一来你的事迹一旦传扬出去，所有人才会更加确定你是个值得结交、值得信赖的人，但你也不能表现得太正经、太完美。”
“为什么要表现不正经，不完美？这不是招人讨厌吗？”一旁钱桃花出声问道, 她听得入神, 都快忘记她在意的晋家之事，和在钱家要尽量装无知，以免引起仇人警戒心了。
“因为掌握着钱与权的人很少有君子, 人也没有完美无缺的，是人都有缺点，一般大多数越有钱权的人缺点越多，性子好的或许能包容真正的正人君子, 和比自己完美的人, 可性子差的只会觉得君子虚伪、碍眼, 更会嫉恨比自己完美的存在。”
“就跟小性的女人会嫉妒别的姑娘长得比自己好, 从而欺负打压, 一样的道理，不够优秀就没办法出头，太优秀又会被掌握着权力、钱财的人嫉恨打压，这其中有一个度，要自己掌握好才行。” 正在想着女主他爹。
真是那县内织艺世家的血脉后裔？钱八亩夫妻忽然抱一个孩子回来，村里人就没有风言风语传出来等问题，或许该找机会跟村里上年纪的人探听探听比较好，也许只是自己脑补过头的钱冬，心不在焉之下，听到问话声。
立刻不假思索的顺口秃噜道：“对自己上面的人也好，自己下面的也罢！哪怕身份、权利、财力不对等，相处起来这个度很重要，做人呢别光看着眼前那些利益，要记住自己真正的目的，其他则要懂得随机应变，尤其谨记三样。”
“权在钱之上，只要有权，钱自己就会送上门，所以为了得到权，要明白取舍，还有莫欺少年穷，谁能保证人家日后不会发达，也别轻易得罪人，一旦得罪了，那就要做好被别人报复的准备，又或者把后患彻底抹消。”
听她这么说，一屋子人全愣住了，钱桃花抿抿唇，被上了一堂课的她，忽然意识到想要成功报复到眼前的白眼狼，真是任重道远，甚至就算金手指在手，还有未来几十年人生的阅历在，她都没有达成所愿的自信。
不行，不能放弃，越是见识到这个白眼狼的能力，钱桃花就觉得越该报复她，甚至要比其他人更狠更绝才行，她既然有这么强的心机，还早就知道了钱荣华的巨债，那她只要念着一分兄妹情分，看在喝过她娘奶的份上伸出援手。
自家也不会落到那样的结局，就因为她自私、无情、凉薄、明哲保身，只想自己好好离开钱家，上门求助也不顾念亲人情分，才使后来那一切发生，她一家子落得任人买卖的结局，想到这一切，钱桃花对钱冬的恨意更浓。
与此同时，钱光宗还在思量这个度怎么把握呢！人老成精的钱八亩立刻明白过来，推了把一旁走神的唐桂花后道：“老婆子，你去把老三拿回来的100两银票取出来给老大。”
“老头子，那可是100两。”这下唐桂花也不恍惚了，立刻瞪大眼睛，看向钱老头。
钱八亩却不动神色的道：“反正是总要给人家的钱，不过早给晚给而已，早给一些能更早给老大铺路。”
听了亲爹的话，钱光宗立刻明白过来，是啊！如今县内晋家的事沸沸扬扬，自己如果趁机雪中送炭的话，他孝敬父母、友爱弟妹、雪中送炭等高大上的名声就会随着晋家失窃的事一起传扬开来。
还有比现在这个时机更适合扬名吗？一旦好名声传扬开来，县衙师爷那里使够力，想要的差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外面的人也不会认为他进县衙考的是行贿之类手段才能拿到的，还能在晋家的亲友圈刷一层好感……
他真是白活了四十年，这么简单的事都要妹妹、亲爹提醒才想起来，难怪妹子会那么说他，明白过来的钱光宗，总算在心里反省了下：“多亏了小冬提醒，否则我就要办糊涂事了。”
“咱们一家兄妹客气啥！”难道是穿越大神看自己不符合穿越者把原身爹娘、兄弟姐妹、责任等当成自己亲人责任的规则，所以特意把自己跟着一家子弄成一条绳上的蚱蚂，让自己哪怕为了自保，也要尽好原主的责任？
嘴上说着客套话，心里却想着这些的钱冬忽然产生一个疑问，原主的大哥、三哥长得很像，钱耀祖本人长得并不像他们，把那身被太阳晒过头的黑皮肤遮一遮的话，那模样正经不错，其他二房的人除了女主娘。
三个孩子也都长得好，都有种通身不像村里人的感觉，加上原主爹娘渣归渣、自私归自私，面临野心、生存时，会放弃女儿、不中用的儿子，投资最出息的那个，对大房、三房、原主也有着各种自私小心思，利用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