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有口腔科医生值班,有点年龄了,人很傲气,晃晃悠悠上来。
富毅把宁靓的情况又说了一遍,医生按上宁靓两边耳朵前面的骨头,问宁靓:“这里疼?”
本来就疼,一按更疼了,宁靓点头。
医生套上橡胶手套,叫宁靓:“张嘴。”
一张嘴就疼,宁靓配合尽量张大。努力张也就一条缝,医生塞了拇指和食指进去,两个手指分开使劲,撑着宁靓张嘴。
太疼了!宁靓疼得飙泪,富毅差点伸手把医生的手拉出来。
医生收回手脱下橡胶手套,下结论:“颞颌关节发炎,可能咬了硬东西或者长时间嘴张太大,小毛病,开个扶他林回去抹就行。”
.......
长时间嘴张太大......
宁靓抬头看天花板,富毅:“咳、咳......”
一大早兴师动众,最后开了支药膏。
下午还有专业课,宁靓抹了药好点,能张开一点嘴说话,但是耳朵两边还是疼。
柯莎:“我的乖乖,一晚上没见你怎么就这样了。”
宁靓:“说来怪你。”
柯莎:“嗯?”
虽然羞于启齿,但是宁靓还是小声和柯莎说了自己为什么会颞颌关节发炎。
柯莎笑出眼泪,缓过来说:“口交千千万,就你一个人发炎,我该说你太弱还是你老公太粗?”
宁靓红脸,不想和她讲话了。
十月秋高气爽,山珊挺着个大肚子说想去露营,再晚天就冷下来了。
长沙五人组再次出发,宁靓问柯莎有没有空一起去,毕竟五人组还有个单的。
虽然方部长年纪稍大了几岁,但是人还是高大帅气有担当的,而且缘分这种事怎么说得准。
柯莎收到消息的时候在床上躺着玩手机,韦蕴康在旁边用笔记本电脑办公。
“老师,周末有安排吗?”柯莎仰头问韦蕴康。
韦蕴康视线从电脑上离开,取了眼镜捏鼻粱,然后摸上柯莎的脸问:“怎么了,想去哪里玩?”
听这语气就是周末可以陪你,柯莎立马回绝宁靓:周末有安排啦,下次吧!
宁靓和富毅负责采购物资,两个人超市扫荡一通,买齐了所有烧烤材料,顺便买了些面包、饼干等干粮,以防......烤得太难吃。
方部长去租露营装备,唐文绪就负责把山珊运送到露营地点并且全程呵护。
山珊空着手坐上车就叹气,抚着七个月的肚子说:“去露营搞得像住酒店,一点参与的乐趣都没有。宝宝,你快点出来吧,妈妈想要自由。”
唐文绪开着车听见这话笑了,山珊瞪他:“哪里好笑了?”
唐文绪:“要说自由肯定是他在你肚子里面的时候自由,生下来很长时间你大概哪里都去不了了。”
山珊气:“要说自由肯定是没有孩子自由,我们为什么要生孩子?”
唐文绪:“因为,他是我们爱的延续。”
山珊怀孕的过程不算辛苦,宝宝很乖,一点都不折磨人。
山珊爱玩,基本想去哪就要马上安排上。两人从大学恋爱至今,唐文绪从来不约束她,基本是有求必应。
孩子也是,山珊想要了,唐文绪想了想,那就生吧。
唐文绪要孩子做足了思想准备,而山珊怀孕过程中打了无数次退堂鼓,有点焦虑。
唐文绪了解山珊,知道她是怕了。孩子一天天在肚子里长大,她怕自己做不了一个好妈妈。
山珊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因为激素分泌,长了牙龈瘤,每天早上刷牙都吐血,怀着孕又不能吃药打针,很崩溃。
唐文绪带她去看口腔科的专家号,山珊在诊室里面一直哭。唐文绪问原因,山珊说:“我好自私,他已经四个月了,我今天早上居然想要放弃他。”
唐文绪心疼,把人抱紧,然后说:“如果你不想要他,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有选择做自己的权利,你首先是你自己,然后才是我的妻子和孩子的妈妈。”
当时把山珊安抚下来,第二天山珊心情好了,就来指控唐文绪:“宝宝,你爸爸好狠的心啊,他居然想不要你!还是妈妈好吧,吐血都要把你生下来,你以后要给妈妈买爱马仕知道吗?”
唐文绪第二天把爱马仕拎回家,山珊感动之余又教育肚子里的宝宝:“宝宝,看见没,学着点你爸。”
山珊爱自由,但是更爱唐文绪,所以想要两人的孩子。
而唐文绪,只爱山珊。
露营地点选在长江的一个小岛上,开车上岛,坐汽渡过去,轮渡不运车。
山珊和唐文绪先到,在黄土飞扬的渡口吃了十几分钟的灰。
三辆车聚齐,往船上开。
跨江十分钟不到,山珊和宁靓还是下车在甲板上吹了几分钟江风。
山珊的肚子越发大得吓人,宁靓咂舌,太牛了,就这还能想着来露营。
汽渡靠岸,方部长打头,三辆车往露营地点开。
沿路都可以露营,方部长做的攻略,露营地点选在跨江大桥下的沙滩上。热闹,主要是方便。
到地方先搭帐篷,山珊起立蹲下都不方便,唐文绪给她打下手,把东西递到她手里,再教她怎么弄。
宁靓和富毅最先搭好,方部长一个人也很快,唐文绪夫妇刚把撑杆接上往内帐上穿。
山珊来露营就是求个体验,并不需要帮忙。富毅和方部长架起烧烤炉,宁靓把食材分开来。
唐式夫妇的帐篷搭好了,唐文绪把睡袋铺在防潮垫上,然后又从车里拿出一条毛毯铺上,最后拿出折叠整齐的被子放在帐篷里。
宁靓竖大拇指,夸唐文绪:“居家好男人。”
山珊摊手。
一行人吃过午饭才出发的,炉子架起来才三点多,不急着生火,先玩了一圈。
主要是宁靓和山珊玩,拍照、捡贝壳、沙滩上画画,三个大男人跟在后面聊天。
天色暗下来,长江大桥亮起金色灯光,五人组开始烧烤。
先烤熟的几串递给了山珊和宁靓,山珊吃着肉串感动发言:“也就是来露营才能吃到烧烤了。”
宁靓:“啊?孕妇不能吃烧烤的吗?”
唐文绪淡定开口:“最好不要吃,但是她已经快想疯了,来露营有一半的原因是这个,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什么吃的都不让我带。”
宁靓听完,起身从车里拿来储备粮,面包、饼干和牛奶。
山珊傻眼,泫然欲泣,用手里的肉串指着宁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富毅把新烤好的肉串放到其他三人的纸盘里,然后和山珊说:“没办法,得为我干儿子考虑。”
唐文绪看她实在馋,摊开一片吐司,把肉剔下来放吐司上,夹上另一片递给山珊。
山珊边吃边喝牛奶,这一份下去就饱了。
肉烤得差不多,大家围着坐下来,富毅从车上搬下一箱啤酒,三个男人边吃边喝。
整片沙滩大大小小扎了好几十个帐篷,大家在长江大桥的灯光映照下开始夜晚的娱乐。
真心话玩了几轮,大家太熟,除了带颜色的也没啥好问的了。
群里丢骰子,最大的问最小的。有一轮富毅最小,方部长最大。
方部长:“一夜最多几次?”
富毅:“四次。”
宁靓惊,质问富毅:“你和谁?”
富毅:“当然是和你。”
宁靓:“我怎么不记得有四次?”
富毅扶额:“有一次你昏过去了,我还在你身上弄。”
宁靓脸腾地红了,其他三人早就笑晕过去。
下一轮宁靓最小,山珊最大。
山珊:“一夜最多几次?”
方部长:“这不刚问过了?”
唐文绪清了清嗓子:“你可能单身太多年不了解,男的一夜几次不等同于女的一夜几次。”
方部长:???
宁靓脸皮薄,硬着头皮答:“不知道。”
山珊:“不能答不知道。”
宁靓扭捏开口:“真的记不得,那种时候谁还有心思记这个。”
富毅看她实在难为情,替她答:“乘以2。”
山珊追问:“什么乘以2?”
富毅:“我到的次数乘以2。”
大家再一次笑翻,夹杂着唐文绪和方部长的玩笑声,说他很猛嘛,年轻就是持久之类的。
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方部长问唐文绪。
方部长咳了一声才说:“孕期搞过吗?”
唐文绪坦然答:“搞过啊。”
富毅丢牛奶瓶去砸方部长,恨铁不成钢:“问的什么破问题?至少问个孕期搞过几次啊。”
一晚上基本都是富毅和宁靓最小,好不容易逮到唐文绪,还白白浪费了机会,气。
下一轮宁靓最大,方部长最小。
宁靓看了看方部长然后回头问富毅:“问什么?”
富毅蹙眉想了想,唐文绪和山珊也在想,空气沉默了几秒,唐文绪率先笑出声。
山珊扶着肚子往后仰,笑得流眼泪,边笑边说:“哎呀我的妈呀,方部长你赶紧找一个吧,没有性生活这让我们怎么问。”
方部长闹了个大红脸,咬牙说:“我怎么没有性生活了,看不起我的右手是不是?!”
宁靓和富毅也笑,不好让方部长太难堪,宁靓问:“那你和你的右手一夜几次?”
方部长:“我不答,我自罚!”
说完拿起一罐啤酒仰头一口气喝完。
大家笑完,富毅语重心长地劝方部长:“聊对象拿出你喝酒的气势来啊,明年今日再来露营,希望你那时候不再单着。”
方部长也无奈:“能不能不要每次聚都催我,我也着急啊。赶明儿我就去相亲,下次露营我抢也抢一个带着来。”
大家齐齐竖大拇指:有志气,看好你哦!
闹了几轮,山珊身子重易疲,大家各自钻回帐篷睡觉。
第二天一早,方部长顶着一双熊猫眼充满怨怼的看着两对:“你们太过分了,明知道我的帐篷在中间还闹一夜!”
唐文绪脸皮厚:“胡说什么,哪有闹一夜,后半夜我们就睡了。”
富毅有样学样,也说:“四点我们就起来去看日出了,也没有一夜啊。”
虽然离了露营点又哄着宁靓野战了一次。
方部长:硬了,拳头硬了!
老天爷,赐我个老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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