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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佣人的儿子永远都是佣人的儿子!官家的小姐永远都是官家的小姐!你配不上云霓小姐!李默然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这个妈,就给我马上跟云霓断了那层关系!否则,我一定饶不了你!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也会阻止你的婚事!”
    娘俩儿在屋里吵架,本以为主人全都出门去了,他们没想到,还漏算了一个人。
    这栋楚园的女主人,也就是三个楚家孩子的后妈,楚战庭后娶的老婆李桂芳还在家里睡懒觉,听见底楼佣人房里的动静,就惦着脚尖儿过了听墙角,果然,被她听到了佣人那帅儿子对自己继女的那点小心思。
    屋里,李秋萍和李默然母子还在争论,门口,李桂芳眯着眼睛听得一字不漏。
    李秋萍见儿子冥顽不灵,干脆拿起剪刀高高举起,满脸的绝望和坚定:“默然,做人要有颗感恩的心,楚家待我们母子不薄,你要是恩将仇报敢拐走小姐,别说楚老爷不会同意,单是大少爷二少爷就会直接拍死你!妈这辈子窝窝囊囊,但是做的每一件事都对得起天地良心,你要是逼我不仁不义,我不如干脆现在就了结了自己,省得你去丢人现眼!”
    话落,握着剪刀的手就狠狠朝自己小腹刺去……
    “妈!”
    李默然惊叫一声,上前紧紧握住妈妈的手,夺下了剪刀,又牢牢的抱住了她,哽咽着痛苦的嘶吼:“妈!不要!”
    “哦!”
    在门口偷听的李桂芳吓坏了,赶紧捂上了嘴,她朝门缝里看了看,突然眼珠儿转了转,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
    李默然流泪:“妈!为什么要逼我?我和云霓是自由恋爱的,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她愿意我也愿意就行了,为什么不等首长反对,你这一关我就过不了?为什么?”
    李秋萍一把搂住了儿子,眼泪簌簌的淌:“儿啊,要怪就怪妈吧,都是妈不争气,下辈子投胎到富贵人家吧,这辈子既然做了妈的儿子,就对云霓小姐,放手吧!”
    “妈”
    李默然万念俱灰,最爱的相依为命的母亲以死相逼,他还能做什么?踩着母亲的尸体和云霓在一起,能幸福吗?能快乐吗?
    “你答应妈了不?”李秋萍郑重的看着儿子。
    李默然含泪点点头,这是他这辈子最艰难的决定,因为佣人儿子这层身份,他曾经活得很苟且,以后一依然继续要苟且下去……
    “那就好,真是妈的好儿子,妈没白养你!”李秋萍破涕为笑,将李默然从床边拉了起来,娘俩儿抱头痛哭。
    良久,待室内逐渐安静,李默然给母亲盖了盖被子,起身出走门去。
    没走几步,就见眼前曲线妖娆的女人一身民国旗袍露着大白美腿,眼神很傲慢的看着他:“放弃云霓了?”
    李默然一愣,马上戒备看着这位新夫人。
    李桂芳摆摆手,指尖抖抖弹掉了烟灰,又娴熟的吐了口烟圈,晃了晃身子朝他咯咯一笑。
    “放心,我不会告诉首长的。”
    李默然稍稍放心,马上又狐疑的看着她。
    她招招手,甩了甩头:“到我房间说话,别被你妈听到,会担心的。”
    李默然不疑有他,狐疑的跟上。
    这是他第一次进太太的房间,满眼都是各色旗袍,电脑里还播放着老上海的曲子,熏香熏得很浓,不像云霓身上那种清爽的味道。
    他皱皱眉,马上后悔自己的唐突,平时都是妈妈来这里打扫卫生,他一个年轻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确是该和太太避嫌的。
    李桂芳虽然大自己十来岁,但毕竟是首长的女人,是他的主子,他该守分寸的!
    一转身,却来不及了,李桂芳反锁了门,然后懒洋洋的靠在了沙发上,新换了根烟,点上幽幽吸了一口,吐得烟云缭绕,眼神古怪的看他。
    “夫人,有什么吩咐,我马上去做!”
    李桂芳弹弹烟灰:“没什么,本来想找你妈给我洗个脚的,但是既然看见了你,就算了。”
    李默然暗暗捏紧了自己的拳头,隐忍着。
    “听说你看上了我们云霓,为什么又放弃了?”
    “我妈不同意,首长和两位少爷也不会同意的!”
    李桂芳轻笑,又好像很热似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口,露出雪白的起伏曲线:“哦?你真想和云霓在一起吗?如果我有办法呢?”
    李默然一愣。
    第二天,梁小濡是在机场被楚云霄给逮住的,男人眼神很凉,见着她什么都没啰嗦:“带走。”
    梁小濡做梦一样被抓到了军车上:“喂!楚校官!放开我!我已经不是红锐的人了,或者说我从来就不是红锐的人!”
    楚云霄嫌她聒噪,冷扫她一眼:“梁小濡,节哀,我梁哥看上的人,从来就没有活着跑掉过的。”
    那楚云霄真的不是人,像拎小鸡一样的抓着她扔到了梁以沫办公室,然后吹着口哨愉快的关了门,对梁以沫说了句:“你们聊!”
    梁小濡揉了揉发疼的两臂,皱眉看着居高临下坐在桌前的梁以沫,他显然是在办公审批文件,似乎她来他也一愣。
    她没好气儿:“不是说我自动弃权了吗?怎么又把我抓回来?”
    梁以沫挑挑眉,从抽屉里拿出了她签字的那张纸,然后当着她的面,很得瑟的缓缓撕掉:“什么弃权?我签字了吗?”
    靠!
    梁小濡看着满地碎片,惊叫:“你!你耍懒?”
    梁以沫双手环胸,耸耸肩:“昨天不过是一个关于你对红锐忠诚度的测试,很可惜你没通过,以后在这方面还会继续考核!”
    “什么?不过是一个测试而已?什么放弃不放弃的,就是你的考核?”
    梁以沫淡淡地道:“没错,逗你玩的。”
    “为什么?红锐是多么神圣又多么重要的组织,为什么要我这样一个摇摆不定的队员?我根本就不爱红锐!”
    梁小濡要疯了,她一直都是吊儿郎当天天喊着要离开,红锐还要她?是梁以沫疯了还是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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