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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和周爱菊不对付的人,就接嘴,“可不是,爱菊啊,你这事做的不地道,明明是你家大孙女刻薄了小孙子,你还偏心大孙女,这也忒让人寒心了。”
    周爱菊是什么人?
    教书育人了一辈子。
    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
    她瞪了一眼接嘴的王婆娘,反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两个闺女被你丢茅坑溺死,也不怕鬼魂索命,让你夜夜不得安生。”,王婆娘是王大英隔了几房的亲戚,算起来,王大英要喊一句姑奶奶。
    她嫁进顾家村一辈子,和周爱菊相反的是,她头四胎都是生的闺女,家里留了两个,最小的两个生下来后,直接丢到茅坑溺死了
    这年头,闺女的命不值钱,家家户户都有这样做的,但是很少会放到明面上提出来。
    果然,周爱菊话音一落,王婆娘脸顿时难堪死了。
    周爱菊不在管王婆娘,转头看向自家的二媳妇,“王大英,你扪心自问,你们二房吃好的,喊过四房一声没?安安和冬冬可有喝过你们二房一口水?你既然把界限划的这么清楚,哪里来的脸说安安不给双子吃肉,要我看,安安根本不是那种人,双子你来说?安安为什么不带你???”
    被点名的顾双,猫到了王大英身后,只留了小脑袋露在外面,眼神闪烁,支吾不清。
    “我知道。”,从山上跑的气喘吁吁的狗蛋大声吼道,“冬冬他爸给他买的芝麻糖,被顾双看了去,顾双去供销社喊了虎子哥,过来抢冬冬的芝麻糖,却被安安姐拦了下来,安安姐说,带我们上山看套子里面要是有猎物了就吃肉,没说不带顾双,是虎子哥不让这叛徒孬货跟着的。”
    说到这里,狗蛋雄赳赳气昂昂叉着腰,往顾双脸上吐了口吐沫,“叛徒,孬货,就知道找你妈告状没出息的玩意儿。”
    狗蛋这动作,可把王大英给气的倒仰牟,自家儿子就在自己跟跟前儿,被吐口水了??
    她扬起巴掌就要揍狗蛋。
    还没打到呢!
    狗蛋惨叫一声,“不得了啊!大英婶要杀人灭口了。”
    “妈,妈!我下次不敢在说实话了啊!”
    跟皮猴一样的狗蛋,在这门前的院子里,上蹿下跳,赵桂芳哪里会让自家儿子受欺负,抄起扫把,对着王大英的脸,就是一阵猛揍。
    乡下的扫把是用高粱穗做的,这戳到皮肤上,火辣辣的疼。
    王大英当大队长媳妇这么多年,没下地干活,哪里是赵桂芳天天上工挣工分的对手,单方面被虐打,不一会,王大英的脸就跟调到了敕窝里面一样,大大小小的伤口,“王大英,你若是在敢欺负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赵桂芳,你个泼妇!!!”,说完,自知不是对手的王大英拖着自家小儿子,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门,就怕赵桂芳跟来。
    狗蛋拿着葫芦瓢,一口气跑到了山凹子,眉飞色舞的对着安安说,“安安姐,大英婶骂你是贱皮子,婆家不敢要,还说你不关照顾双,被我说破了,她就要打我,我当然是跑了啊!然后我妈就抄着扫把,把大英婶揍的脸上都开了花。”,说到这里,狗蛋明显是有些幸灾乐祸。
    安安摸出了三颗果子糖,奖励给了狗蛋。
    她自己脸色却有些不好看,喃喃,“王大英”,她的好二伯娘,到底知不知道她这话一出,若是原来的安安就能被逼死了,这十里八村的,哪里还敢有人来说安安做媳妇。
    这年头,女孩子的名声可是顶顶的重要了。
    冬冬握着姐姐冰凉的手,他眼睛黑黝黝的,有些阴沉,认真,“姐,我帮你报仇。”
    安安拍了拍他的手,“不用,姐姐自己来。”,说完,她指了指忙的热火朝天的李虎子,他正在剥兔子皮,“你去给虎子帮忙,我去后灌木林子,看有没有野蒜苗。”
    这大山里面的东西多的超乎想象,只是这年头的人,不跟前些年那样缺粮,那时候缺粮的时候乱吃东西,吃坏了不少人,这几年日子稍微好过点,家里有了粮食,虽说是粗粮,但好歹能填饱肚子,不担心吃到不该吃的,人们倒是胆子小了一些,不敢吃这些,跟着安安一块上山的,大小孩儿一共五六个,一只灰毛兔子可不够吃。
    她离开人群后,往深山里面的灌木林子走,雪化了以后,这路面就慢慢干净了不少,有些灌木是一年四季常青的,倒是难得在这冬日里面看到一抹绿。
    安安心里的不得劲也消散了不少,还别说上次走过一次这边,按照记忆这边还真有不少野蒜苗,小野葱,她一样揪了一大把,捏在手上,又看到了木头桩子上,长了不少黑木耳。
    她索性也捋了一大把,一会做起来,那几个孩子,光吃肉也不行。
    意识回到空间看了一番,拿了几个大番薯,这东西农家户家里都有,不是啥稀罕东西,拿出来倒是不会起疑心。
    正要往回走的听到动静,原来是一只野鸡飞到了枝头,安安估摸着,离她有几十米远,索性往前走,离近点这野鸡就能被她吓死了,从树枝上掉下来,她捡回去好给那几个皮猴子,添点肉。
    也亏得安安胆子大,她进来的这一片,算是在深山的里面了,路不平坦没两步就是一个大坑。
    大坑里面落着不少树叶子。
    她走的小心翼翼,就怕掉进大坑里面。
    哪成想,越走越不对,耳边一阵咿咿呀呀也慢慢清晰起来,那低沉的喘气声,和女子的娇媚声混合在一块,在这寂静的山林中,也越发显得古怪起来。
    安安身子一僵,不会吧!
    这年头,风声这么紧,还会有人在这深山野林里面打野战?
    安安苦笑,怎么她每次进这大山里面都没好事?
    她攥着野葱野蒜苗的手也出了几分汗意,她抬头看了一眼在树枝上呆着的野鸡,若是她在往前两步,就进入那野合男女的视线了,可是往后退这满地都是枯树叶子,若是踩了上去必定发出声响。
    不过一瞬间,安安决定进入超市,先躲一会。
    哪成想,在身体进入超市的前一秒,一只手徒然搭在她的胳膊上,冷不丁的吓的她一激灵,她睁大眼睛,条件反射的要出声,结果却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捂着了嘴巴,一股子的淡淡薄荷味萦绕鼻尖。
    那人不过搭出了一只手,却把安安的退路都赌的死死的,而且还毫无招架之力,她是在武馆带过不少年的,但是在身后的男人面前,却不堪一击。
    这人的身手很好,这是安安的第一反应,她一低头,看到那一只绿色的袖子,骨节分明的大手格外引人注目,安安脑子里面条件反射的出现了陆衍的身影。
    是他?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安安的脑子里面已经转了几圈,她松了一口气,索性放弃了抵抗,由着陆衍把自己拽到了两人合抱的大树后面。
    低低矮矮的灌木林,完美的遮住了两人的身形。
    一阵风吹来,呼呼啦啦的落叶从大树上掉了下来,落在两人的身上,察觉到安安不会出声后,陆衍方才松了手,四目相对。
    安安动了动唇,无声,“你比我先来!”,她肯定,她打算动身去超市的时候,陆衍以为她要去出声,担心暴露自己,这才起了心思把自己拽到了后面。
    “是!”,陆衍果断承认,他眼里带着淡淡的欣赏,这黑丫头脑袋瓜子转的可真快,能在几秒类判是敌是友,放弃挣扎,在被擒住的时候,还不忘反击,难怪上次的樊七能够折在这丫头的手里。
    若是自己是樊七那个野路子出生,搞不好,还要被这丫头给反擒了。
    之前,在陆衍出手拽着安安的,禁锢她上半身的时候,安安的脚下意识踢起,直接扬到了陆衍的头上,不得不承认,黑丫头的柔韧性很好。
    若不是他偏头的快,就被脚丫子给提着了。
    他眼睛暗了暗 ,若是没记错,这黑丫头上次的脚才受伤完,这么快就好了。
    安安正要问。
    陆衍却突然竖起了食指,放在安安唇边,“嘘!”,两人贴的很近,男人指尖的薄茧刮在她细嫩的唇瓣上时,有些痒痒的,一股酥酥麻麻的意味袭上心头,旁边的灌木林树枝也扎在后脑勺处,再加上被男人的束缚,浑身都难受死了,安安鼓着眼睛瞪了过去,却死死的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不远处,在坑底做着活塞运动的男女,此时仿佛进入了尾声,男人的低喘,女人的尖叫,还有那肉体拍打时候富有节奏感的“啪啪”声,一声高过一声,安安何时经历过这些,她面红耳赤的,一抬头,正对上那对似笑非笑的眸子,她张开嘴,一口奶白色的小麦芽,磨的嚯嚯作响,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咬死面前这男人。
    只是在此情此景下,这一口的小麦牙,怎么也没啥威力。
    外面的一对男女原本要结束的,哪成想,男人突然从女人身上褪下,只是那命根子还紧紧连在一块,男人赤裸着身体半蹲着站着,女人轻飘飘的翻了个身,面部朝下,身体腾空。
    就这样一上一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击着,仿佛还有潺潺的水声,从声音可以听出比之前的力度更大了,恨不得把对方都给生吞活剥了。
    而站起来的男女,刚好露出了脸来。
    那一声声的尖叫和粗喘,丝毫没有停顿的样子,让安安越发度日如年起来,她眼睛无意识的乱瞟,恰巧从灌木林子的缝隙中,看到了正在野战的男女。
    男人正是安安最为熟悉的二伯顾卫富。
    而那裤子褪到脚踝的女人露出雪白的大腿的,则是顾家村被称为贞洁烈妇的郑寡妇,被村民们屡次夸赞,为了章屠户守身十多年,为了孩子不受苦,一人带大三个女儿,并且三个女儿一个比一个嫁的好的郑寡妇。
    此时那“贞洁烈妇,”,则半仰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胸前那两团子白花花的馒头,被身后的男人一双大手揉搓的不成形状,那腰肢不胜少女的纤细,却有着少妇的丰满,一声声高昂的呻吟,配着那潺潺的水声,更是让人面红耳赤,当真是徐老半娘风韵犹存。
    安安浑身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她的好二伯,竟然和村子里面的“贞洁烈妇”搞在一块,安安之所以认识郑寡妇,是因为前段时间唐兰芝刚离开顾家村的时候。
    她带着冬冬出门,经过郑寡妇家的院子,当时那郑寡妇还特意出来了一趟,给冬冬了几颗糖,给安安掐了几颗水灵灵的大白菜,尤其是郑寡妇的面色偏白,说话声音也温和,通身的气质,倒像是在学校教书几十年的老教师,退休后闲赋在家里,瞧着也面善一眼过去,就让人觉得这人可真好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
    安安承认,她道行浅了点,身为寡妇,能一个人养大三个孩子,自己还养的白嫩嫩的,若是没点底子,还真养不出来。
    她这会也顾不得羞,意识飘远了,她一脚踩在枯树叶上,“咔嚓”一声,刚好一阵风刮了过来,刮的灌木林簌簌响。
    安安的心里咯噔一下,手心里面满是汗意。
    在林子中活动的一对男女,顿时停下了动作。
    顾卫富满头大汗,他一双眼睛如鹰目,警惕的望着周围,大喝一声,“谁?”
    回答他的则是一阵簌簌的树枝拍打的声音。
    郑寡妇慢慢开始捡起扔枯叶上的衣服,往身上穿,她笑的妩媚,“是风吧!”,她话音刚落又一阵阵风传来,这寒冬腊月的天气,两人赤身裸体在这荒山野岭,可不就图那一时快活。
    这会快活过了,自然感受到刺骨的寒意,顾卫富把仍在枯叶地上的藏青色对襟袄子拿了起来,一双眼睛还时不时的警惕着周围。
    瞧着那目光,看向的正是安安所在的方向。
    “噗嗤”,一只野鸡从树枝上落了下来,一对翅膀在那枯树叶里面,不停的扑腾着带起来了不少枯叶子。
    “哟,不是风,是这野鸡啊!”,郑寡妇满是惊喜,她套好了裤子,上衣勉强搭在身上,一对雪白的浑圆半遮半掩,更是引的人遐想连篇。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荒山野岭哪里会有人出现,顾卫富狞笑一声,带着几分邪恶,他粗糙的大手,直接探入了郑寡妇的半开着的衣襟中,那极致的柔软和雪白冲击着他的视觉,他揉捏的力度也加大了几分,声音带着几分低喘,开着荤段子,“我伺候你,伺候的爽吗?”
    郑寡妇娇笑连连,骂道,“色胚!”接着她顿了顿,试探,“不知道我和你家婆娘比起来,哪个滋味更?”
    顾卫富哈哈大笑,男人嘛?
    不就是权利女人,他坐上顾家村大队长这几十年,早都被家里粗鄙不堪又愚蠢如猪一样的婆娘给气死了。
    他故意用着食指和拇指捻着那雪白上的一朵玫红,趴在郑寡妇的耳朵后,哈气,“那蠢婆娘怎么能和你这个解语花相比?”
    郑寡妇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把自己耳朵上的一对金耳环取了下来,递给了顾卫强,“拿去,这是我大闺女前天才从省城托人带回来的,我自己就带了这一回。”,这时候金首饰仍然只是藏在私下悄悄的带着,不能摆在明面上,即使金子会惹来灾祸,但是对于爱美的女人来说,尤其是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哪里会不爱打扮的?
    顾卫强接过金耳环,抱着郑寡妇亲了又亲,“还是我的解语花好啊!”,不仅人美心善技术好,连带着在银钱上也能多帮助一些,哪里像家里那头蠢猪。
    安安听到这家二伯这话,简直要被恶性吐了。
    临走前,他还从郑寡妇口袋里面摸出了个红色绢花,揣到了自己兜里面,瞧着那绢花带像是给家里小姑娘带的头饰,也不是小县城能买到的,显然也是郑寡妇那省城女儿给捎回来的。
    两人你侬我侬好一会,这才从那坑里面爬了起来,还不忘把晕死的野鸡给提了起来,这才离开了这里。
    待人彻底走远后,安安正要起身,却被陆衍给拉了下来。
    原来之前顾卫富差点就要发现这里的时候,安安一双眼睛盯着陆衍,动了动唇,“怎么办?”
    陆衍微微沉思。
    眼见着面前的男人帮不上忙,安安又不想让顾卫富发现她在这里,灵机一动看到了飞在树枝上的那只野鸡,她伸手指了指,脸上的汗也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陆衍从地上抄起了一根食指长度的树枝,照着那野鸡扔了过去。
    许是在安安的威慑下和陆衍那树枝同时起了作用。
    那野鸡如愿以偿的在最关键时刻,从树枝上摔落下来。
    而野鸡落在枯叶上的哗啦声,刚好把拿半截树枝掉落的声音给掩住了,顾卫富和郑寡妇两人的关注点,这才被一只野鸡给引了过去,恰巧一阵风簌簌的吹过,就把树枝掉落给忽视了。
    安安刚被按住在灌木林中,正要张嘴就骂,却再次被陆衍给捂住了嘴巴,他示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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