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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月阳一怔,深吸一口气,妹妹还小,还小...
    “哥哥是凉儿的嫡亲哥哥,自是与旁人不同的。”
    官凉儿点点头,眼睛到处转了一圈,随意的点点头。
    “好吧。”
    官月阳看着她不甚在意的模样,正欲继续灌输一番人生大道理时。
    “他在哪儿呢?”
    官月阳心一沉,感情他都白说了。
    看着自家妹妹执着的盯着自己,眼睛里满是期待,官月阳叹口气,罢了,早晚都要见的。
    随后便带着官凉儿进了隔壁白锦的房间。
    官凉儿一进屋子眉头就皱了起来,随后小跑着到了白锦的床前,看着床上安静的像是睡着的了人,眼里有着浓浓的担忧。
    “哥哥,他怎么了?”
    官月阳忍着将床上的人丢出去的冲动,淡淡道。
    “无碍,可能是昨日里陪师傅练功太久,多睡一些时候便好了。”
    官凉儿轻轻嗯了一声,便搬了个凳子趴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
    “妹妹这是做什么?”
    官月阳皱着眉头道。
    “凉儿在这里等他醒来,哥哥忙去吧,不用管凉儿。”这么浓的血腥味,他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官月阳看着官凉儿自来熟的模样,颇有些自家白菜被猪拱走的感觉。
    “那哥哥去给凉儿做些吃的,凉儿可不能乱跑知道吗?”
    “凉儿知道。”哼哼,哥哥还把她当成两三岁的孩子不成,她都六岁了好么?
    第006章
    白锦这一睡,竟是两天两夜,官凉儿也在床边守了两天两夜,看得官月阳直冒火。
    白锦是在第三天黄昏时醒过来的,不羁炼制的药世上少有,效果也奇佳,再深的伤疤也能恢复如初。
    短短两日,伤口已经愈合了许多,只是这种药唯一不好的便是过程中疼痛无比,毫无疑问,白锦是被疼醒的,他习惯性的抬手,却发现被什么东西压着。
    白锦抬眼看去,官凉儿此时压着他的手睡得正香,头上扎了两个包子团,很是凌乱,只是那一张小脸煞是好看,两腮因为趴着的原因微微鼓起,可爱极了。
    官凉儿是在一声轻笑中醒来的,刚坐起身子便看到白锦似笑非笑的一双桃花眼,正温和的盯着自己。
    “漂亮哥哥,你醒了。”
    官凉儿一脸惊喜,眼睛好似冒着许多小星星。
    “嗯。”
    “你等等,我去告诉哥哥。”
    官凉儿还不待白锦反应,就抬着小短腿跑了出去,白锦没有阻止,只轻轻一笑,带着些许的宠溺。
    很快,官凉儿便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官月阳进来了,官月阳顶着一张杀人的脸色上前粗鲁的将白锦随意翻了翻。
    “无碍了,师兄既然醒了,便起来吧,免得妹妹担心。”妹妹二字咬得极重。
    白锦看着眼前恨不得将他扔出去的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师弟何时变得如此粗鲁了?最近上火了?
    当目光停留在官月阳身后一脸担忧的小女娃身上时,白锦似乎就明白了什么,对着官凉儿挑挑眉。
    你都告诉你哥哥了?
    官凉儿无辜的眨眨眼。
    没有啊......
    白锦冲着官月阳示意。
    那你哥这要吃人的脸色是怎么回事?
    官凉儿歪着头想了想,双手重叠,放在脸颊边,做了一个睡觉的动作。
    应该是哥哥知道你总来陪我睡觉的原因。
    白锦一愣,微微睁大双眼。
    你告诉他的?
    官凉儿点点头。
    嗯哼?不然呢?
    白锦无奈,双眼一闭,呵!被一只自己养大的小团子坑了。
    “你们在做什么?!”
    官月阳看着两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眉目传情”,甚是恼火。两人竟然有默契到如此地步了?
    两人瞬间眼观鼻鼻观心,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官月阳更为气恼,重重的哼了一声,扬袖而去。
    “哥哥,他的伤好了吗?”
    官凉儿蓦地在后面补上一句。
    正在气头上的官月阳也没有来得及去想官凉儿是如何知道白锦受伤一事的,只头也不回咬牙切齿的回了句。
    “死不了!”
    练剑去!他从不趁人之危!
    于是乎,屋子里只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漂亮哥哥,你还疼吗?”官凉儿趴在床前问道。
    白锦轻轻一笑。
    “不疼。”
    “那你饿吗?”
    “不饿?”
    “渴吗?”
    “不渴。”
    官凉儿皱皱眉,似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这几年来,白锦每次出现在她面前时,都是精神百倍,她还从未看到有如此模样。
    “凉凉不便担心,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他没打算瞒着她身上有伤一事,眼前的小姑娘自小五感就异于常人,血腥味自是瞒不住她的,而他是这个世上唯一知晓这个秘密的人。
    “真的吗?”官凉儿仍是不放心。
    “真的。”白锦认真的点点头,当然是假的,另一只手已握成拳头,脸上却仍然风轻云淡。
    “我还想睡一会儿,凉儿也回去休息一会儿可好?”
    官凉儿不疑有他,乖巧的点点头,这两日,的确没有睡好,着实困得很,应景的打了个哈欠。
    “好的,漂亮哥哥睡醒了凉儿再来找你。”
    白锦宠溺的笑了笑。
    “好。”
    官凉儿一出门,白锦的脸色就变了,他此刻特别怀疑不羁师叔是不是故意整出这药来折腾他的。
    快入夜时,官月阳送了一小碗汤一小碟青菜进来,冷冷的说有伤在身要吃点清淡些。
    白锦丝毫不怀疑若是他再多躺些日子,他的这位师弟会将他饿死。
    到了后半夜,也不见官凉儿的踪影,白锦有些奇怪,不过倒也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怕她看出什么。
    疼了一夜未睡,直到天快亮时也不知为何突然发困才缓缓睡去。
    官月阳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人已经沉沉睡去,心里颇是烦躁,他就不应该管他的,疼死算了,就没有人跟他抢妹妹了。
    浅浅哼了一声,傲娇的走向厨房给自己妹妹送早膳去了,而他站过的窗户里,还有着未燃完的半截迷香。
    看着自己亲手做的早膳,妹妹吃的干干净净,官月阳心情甚好。
    “师兄刚刚吃了早膳入睡,凉儿不便去打扰,你吃完哥哥带你去熟悉一下这谷里的事物。”
    官凉儿丝毫不怀疑自家“正直”的哥哥,开心的点点头。
    未央阁是谷里除了谷主住处外最大的地方,刚开始,是雪央一手布置的,完全按照玉幽的喜好,是以这未央阁与如今新主人雪央的性子格格不入,不过与他那如仙如画的外表倒是极为相称。
    四年前,玉幽死后,雪央从此颓废,将自己关在未央阁三个月后,便不见其踪影,也甚少出现在未央阁。
    这里的点点滴滴都是与玉幽息息相关,或许是害怕也或许是不愿意接受玉幽的死。
    从那以后,便是官月阳着手打理,不过,布置一样也没有改变,他同样也想保留着娘亲留下的痕迹。
    这四年来,未央阁要是没有官月阳,以着雪央与白锦的性子,怕是要荒废成杂草丛生了。
    于是,也就养成了官月阳视财如命的性子。
    官月阳带着官凉儿在未央阁每一处都走了个遍。
    出了白锦三人住的院子,便是雪央的住处,是一个二层的小楼,看起来极为舒适。
    小楼后面,便是一座小桥,小桥下面养着一池的锦鲤。
    小桥的一边有着极大的一块草地,是师徒几人习武的地方。
    紧挨着便是一个药房,不过看起来似是荒废了许久。
    旁边还有两座独立的小楼,也是许久没有了主人。
    最吸人眼球的便是,小桥另一边一块大大的花田,很大很大,一眼过去,只觉得花团锦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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