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失了宠爱?
可拉倒吧!
陈赟低头害羞:“爷,有旁人在。”
宋陵可不管什么旁人不旁人的:“爷在自己的家,摸自己的女人,哪个不要命的来指手画脚!”
陈玥又是脚底踩滑了一下,扶着把手起来,对着那宋陵一作辑:“宋六,多日不见可好?”
好个屁!
宋陵和这陈赟冷了几日,他就觉得浑身上下的不对劲。
那是吃饭也吃不香了,睡觉也睡不安生了,简直就是中了魔似的。
“是你陈玥啊!你来这里是来见你家妹子?”宋陵问。
陈玥起身,他自然而然站到了一侧,将主位让给了宋陵:“是的,我家妹妹身世可怜,我这个做兄长的该是要关心一下。”
这话说的假不假。
感情,那些个方才训斥她陈赟的话,都是关心她来着?
陈赟抓着宋陵的衣袖,细声细气的:“兄长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去叫人备茶水。”
陈赟的腰还勾着宋陵的手,她的脸又是一红,踮起脚凑到宋陵的耳洞:“幸好爷来了,不然我可不知道怎么才好呢!”
陈赟见宋陵的手纹丝不动,她心一横,嘴唇从宋陵的耳洞下移道那福泽深厚的耳垂处,她张了张了口咬了下去。宋陵的心一跳,有什么东西圆满了。
这下子他就更不会放手了,宋陵把陈赟压着在腿上:“陈玥算个哪门子的兄长,你备什么茶水,不需要。”
宋陵的大手捏住陈赟的下颔,是这滑腻的手感没错了,他凑过去就要亲。
哎呦,麻耶!
这是搞啥子呦!
宋陵不是号称上京最不沉迷女色的?
宋陵抱着陈赟那眼神似是流着蜜,恨不得当下就压着陈赟狠狠宠爱一番。
这厮还是宋六宋陵嘛!怕真步是被陈赟下降头了吧!
那般亲密无间的动作,看的一旁的陈玥都害臊了。
“咳咳。”陈玥咳嗽一声。
“咳什么,陈赟你莫不是花馆子去多了,染了肺痨?”宋陵粉刺道。
“宋六,我妹妹都在,这胡话不好乱说的。”陈玥最终脸面,这种私底下的肮脏事怎么好拿出来说呢!
宋陵看了一眼陈赟,陈家龌龊之极,陈赟想必是吃了不少苦,他心里有事一阵怜惜。
“去吧。”宋陵这才放开陈赟离开。
一柱香的功夫,水就准备好了。
丫鬟翠花托着盘子:“姑娘,茶来了。”
“给我吧。”陈赟接过丫鬟翠花手中的茶盏,拿在手上摸了摸。
丫鬟翠花小声在陈赟耳旁问了一句:“姑娘,怕是不妥吧?这茶。”
“嗯?有何不妥。”那陈赟的眼神冷不丁的盯了丫鬟翠花一眼。
丫鬟翠花农村出身人家,哪里扛不得住这样的气势,早就乖乖的将茶盏给了陈赟。
陈赟手上托着盘子,分别放着两杯茶盏。
陈赟捧了茶,踩着小碎步先是走到了宋陵跟前:“爷,天气热喝杯凉茶去去火。”
“十二娘,爷几日不来,你倒是很没良心,把爷的喜好都忘光了?”宋陵语气有些不满。
“爷,喝了就知道了。”陈赟把盘子上的一杯茶盏递给宋陵。
这茶是喝呢,还是不喝?
敢情着,陈赟就认定了自己一定会来?她的茶自己一定会喝?
这个女人,可真是让人咬牙切齿的很啊!
陈赟低眉顺眼,她乖巧的捧着茶盏站在宋陵的面前,仿佛那四五天没消息的人,无理取闹的人是他?一想到此处,宋陵的眉毛就一跳,一跳。
他心中正盘算着,该是要好好给她个教训。
那方,陈赟已经出声,占尽优先机。
她软和的问:“爷还不喝茶吗?妾身手举的好累。”
这一声可真是,叫的陈玥骨子都酥了。
这小庶女不想刚才对他的庄重都是装出来的?这么妖娆的货色,难怪宋陵会套在他手里,连他这个风月场子里走惯了的,也是下腹一热。
“嗯”宋陵眼都没移一下,手到底还是去把茶盏接了过来,捧在手掌心上。
看在她先前出门前主动的亲了一下他,算了,算了。
陈赟又拿起茶盏,走到陈玥跟前:“兄长劳累了,不如喝一口茶吧?”
陈玥先前教训陈赟早已经口干舌燥,正想喝水,没想到这个小庶女还挺上道。
“嗯。”陈玥颇那处一番做兄长的样子。
宋陵嘴里呼出一道灼气,怒火熊熊从丹田一处蹭蹭蹭的往上窜。
陈赟是不是天生的贱骨头,猪脑子!
这陈玥都这么欺负她了,这没心没肺的还要给陈玥喝茶?
“哼。”宋陵把手掌心的茶盏往桌子上一放:“我家的水粗陋,怕是陈氏嫡子看不上。”
“怎么会呢?”
陈玥打开茶盏,想也没想就大口大口灌了下去。
“哎呦妈勒!“刚一入喉,陈玥一声大叫。
宋陵眼睛扫过去,黝黑的眼像是古井无波:”陈玥!你他妈耀武扬威的给老子看?莫不是还嫌弃我家的水不好喝!”
“宋六!你当真是误会我了!”陈玥捂着嘴巴,这陈玥刚才喝下去的根本不是凉茶,而是沸得滚烫滚烫的开水!
一嘴巴下去,直穿喉咙,陈玥差点要跳脚了!
陈赟靠到宋陵身上,用着软绵绵的小手给宋陵的后背顺气:“天都这么热了,和旁人发生火气,爷伤了身体,妾身会心疼的。”
宋陵用眼角瞥了陈赟一眼,见她天真烂漫的对他一笑,当真是美极。
宋陵压了压喉咙,斥责道:“陈玥,别给脸不要脸。”
不好,陈玥他先前教训陈赟,都被宋陵他听了。
陈玥咂巴着烫破皮的嘴,苦不堪言,宋陵这厮要给陈赟出气,一定是如此了!
“宋六,你这话说的,大家和和气气的才好。”陈玥陪着笑脸。
“哪个和你是一家?你们陈氏惯会卖女求荣!”宋陵耻笑道。
得,这还真是为了给陈赟谋不平!
陈赟小声道:“爷天热都是惯喝的热茶,妾身笨,这茶怕是搞错了!这茶怕是兄长喝不惯吧?不如,我给兄长换一盏吧?”
“哼。”宋陵大手一拍,框当那椅子扶手给愣是拍断了!
陈玥的脖子缩了缩,对着陈赟摆摆手:“妹妹!不用!千万不用!这水好!”
陈玥拿着茶盏,手抖了几抖,宋陵这厮折磨起人来,一肚子的坏水。
陈玥先前还奇怪,这茶盏外头怪不得要用布缠了几圈,原来,为的就是让人摸不出来,这里头水的冷热啊!
还搞错了?这就是为的让他吃苦头才对!
宋陵黑面的脸目光太甚,陈赟缩了缩了脖子。
陈赟又道:“兄长待我不薄,今天妹妹我听了兄长这一番指点,真是茅塞顿开,今后一定好好的做人,不辜负兄长的期望。“
“陈玥你好厉害啊!手长的伸到我府上了。”宋陵冷哼一声,那眉头蹙起犹如天地起来般,风云变化,乌云阵阵,眼见着就要发作。
这地方不能呆了,还是早走为妙!
陈玥欲哭无泪:“怎么会呢!这茶很是爽口呢!”
吃瘪吃到一句话都不能说的份上,那真是窝囊啊!
陈赟忍住了笑,靠在宋陵身上,宋陵低头看她一眼。
原是,她在作怪?
陈玥为了证明自己,又鼓足勇气喝了一大口:“多谢妹妹的茶了,兄长想起家中还有事,这就要告辞了!”
陈赟对着陈玥笑一笑:“兄长太客气,不过就是一盏茶而已。”
陈赟送了陈玥出门。
陈赟回来时,问那在外服侍的丫鬟翠花:“爷还没走呢?”
“还在屋子里,刚才奴婢听见杯子碎掉的声音,吓得不敢进屋。”
“你下去吧,等我喊你。”
“是。”丫鬟翠花一步三回头的,对着陈赟露出同情的目光。
陈赟忖,今天,怕是有些事躲不掉了。
陈赟深吸一口气,嘴角带起一丝笑意,她打了帘子往里头走:“爷,妾身白日里亲自去码头买了鱼,不知爷今晚想怎么吃?清蒸呢?还是红烧呢?”
宋陵边上的那盏茶,已是被打开了杯盖,茶面热气氤氲,经久不散。
宋陵却是一口都没有动过,原原本本的放在边上。
宋陵的嗓音磁性,他笑比不笑的时候还让陈赟觉着骇人,他说:“你说的鱼,还是你自个儿?爷不爱吃鱼,但美人鱼想必是天上地下,独有的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