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别同学向我投来惊奇的目光。
听到雪花形状,我想起被爷爷用精血藏起来的胎记,其实到现在我都没搞清楚什么是精血,但总感觉那不是什么好血。我马上问:“你有镜子没有?”
庄琼很快从背包里掏出面镜子来,我往镜子上一照,额头上什么也没有啊?
“庄琼你耍我玩呢?”
“你额头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庄琼朝我凑过来,左右看看,惊奇地说:“怎么又不见了?”
我顺着台阶忽悠她:“你肯定是晃神看错了,下次敢再吓我,跟你没完。”
“不对啊,刚刚看得那么清楚,怎么会看错?”庄琼还在那自言自语,我说:“老师来了,别再瞎想。”
庄琼原本和我修的课不一样,认识我后非把课程改得跟我一模一样。也不知道谁在她背后做靠山,选好的课居然说改就能改。
下了课后我就赶紧把头发放下来,用刘海把左边额头遮住了。
虽然说我从来没有见过额头上这个胎记,但听村里人说,带着这么奇怪的胎记托出,上辈子肯定是欠下了大冤债。身上带着胎记,是方便债主这辈子来讨债的。
这种说法虽然不科学,但爷爷用自己的血把它藏起来,肯定有什么不好的秘密。
我可以肯定,刚刚庄琼是真看到那胎记了,否则也不能说出颜色和形状来。我怕被更多的人看到,所以还是能遮就遮吧。
在饭堂吃过饭后,我又往图书馆去了。庄琼非得跟着我,说要跟我一起找真相。
图书馆又不是我开的,劝不住她我只能由着她。
在图书馆没坐一会我就呆不住了。
今天图书馆很清静,只有几个同学在看书,所以我就起身到处乱转。
图书馆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可能有两三百平方。但里面的摆设一目了然,书架排列整齐,供看书的椅子和桌子也分排得很整齐。
这里除了书架就是书,根本不能藏多余的东西。
不过我知道图书馆里有个休息室,在入口往右的方向,那给图书管理员中午休息用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可能藏得下一具尸体?
我频频地往休息室看过去,庄琼看出我的心思,低声说:“我给你做掩护,你偷偷溜进去看看。放心没事,有事我会给你打暗号,咳三声啊。像这样”庄琼说着把手虚握,放在嘴上咳了几下。
“好,你要留意着别让董老师发现了。”
“行行,你快点进去。”
门没上锁,我轻轻把门推开就进去了。
休息室很小,只有十个方的样子,一眼就看全了。有一张很小的单人床,人躺上去翻身都不容易。还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个茶杯,我一摸杯子还是热的。
“这位同学,你好像对图书馆很感兴趣?”
可能是太投入,这把男中音响起我才知道有人进来了。我慢慢转身,看到董老师站在休息室的门口,脸上还挂着笑容。
这个庄琼,不是说给我把风的吗?怎么董老师进来了她都没通知我?
我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啊董老师,人有三急我找厕所,还以为这里面是厕所,走错地方了。”
我为这个蹩脚的借口暗咬牙。
这下麻烦了,如果董老师硬要说我是个小偷什么的,闹到老师校长那,我以后要怎么在学校里呆?
“如果没什么事董老师我先走了,真是打扰你了。”我刚要走,董老师突然叫住我问:“你在找什么?图书馆里有什么你要找的东西吗?”
“没有,我真是找厕所。”反正谎话也出来,我干脆捂着肚子装肚子疼,急匆匆地跑出休息室。往前冲了几步,和回来的庄琼的撞了个正着。
“曼曼你怎么出来了?”庄琼一看到董老师在这,心虚地告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刚肚子突然疼得厉害,得马上找厕所解决,都等不及告诉你一声。”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明明我已经决定要离她远点,干嘛非得跟她搅到一起?
还好董老师没有继续追究我,慢慢地从我们身旁走了过去。我好像看到他笑了一下,又好像是叹气,总之那表情很有内容。
我和庄琼赶紧走出了图书馆。庄琼不停认错,我也不好再生她气。只有现在董老师已经发现了我有动机,所以以后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去图书馆查找什么了。
下午我还要去咖啡馆审打工,让庄琼别再跟来。因为把风的事没做好,庄琼这次没敢再耍赖,跟我说声再见,就回去了。
这个点坐公交车其实挺多人的,很多人连位置都没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奶奶颤颤悠悠地站在我旁边,我站起来说:“老奶奶您坐这里吧。”
“谢谢你小丫头。”老奶奶慢慢坐了下来。我抓着扶手站定,却突然感觉旁边的人都往边上挪了那,以为我中心空出一片空地来。
这种情形太熟悉了,难道我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我竖起耳朵去听,听到有个女孩说:“这人没毛病吧?给空气让位子?”站在她旁边的男孩说:“你少管闲事,没准是个神经病,惹急了砍你几刀也不犯法的。”
女孩嗔他,“你乱说什么呢,好恐怖。”
我听得浑身发凉,朝那位老奶奶看过去,发现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猛咽了口水,把视线移向别处,等车一到站,逃命似的跳下车。
哪知道我下车,那老奶奶也跟着下了车,在我身后不远不近的吊着。
走了一段路我终于忍不住回头,硬着头皮问她:“老奶奶,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老奶奶开口,慈眉善目地笑,“小姑娘,我觉得你心善,给你提个醒,今天如果有人请你上门作,可千万别答应啊。”
如果不知道她是鬼,她看着也就像个和气的邻家老人。加上现在是白天,阳光那么烈,我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我问“老奶奶,我现在是去打工,哪会有人请我上门作啊?”
我一边说话一边悄悄地看老奶奶的身后,她后面果然没有影子。想起以前见九越灵的时候,没留意过他身后有没有影子,我暗想以后看到他,得观察一下。
“总之你如果信老太婆的话,就要记住,不管什么人来请,你都不要答应。”
老奶奶说完就不见了,是凭空不见的。
有些阴灵其实还挺善良的,比如陈欣怡,比如白馨,比如九越灵……呸,我怎么会觉得九越灵善良?
走到咖啡馆,看到咖啡馆门口挂了个“今天休业”的牌子,但店长还有其他店员都在门口站着。
我有些奇怪,快走几步上前,跟店长打招呼:“店长,发生什么事了?今天不营业吗?”
店长一看到我,马上过来拉我进去,着急地说:“天星你总算是来了,我真怕你今天又请假。我跟你说董事长在里面等你很久了。你说你电话怎么老打不通呢?”
电话打不通?我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一看电还是满格的,可能是刚刚在图书馆里呆关上,所以没什么信号吧。
我没多想,向店长解释了下手机没信号的事,才问:“你说的董事长,是哪个董事长?”我来这里打工这么久,肯定不认识什么董事长,他为什么要等我?
店长说:“你别问这么多了。赶快进去,别让董事长等太久了。还有我最近待你不错吧?呆会进去,如果能跟董事长说上话,你得替我多说几句好话啊。”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了进去,一个中年人坐在靠窗的咖啡桌旁,身边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看起来很气派。
“董事长,这就是曼天星,她是坐公交车来上班的,今天正好碰到堵车,让您久等了。”
店长那样子别提有多谄媚,我平常看惯他拿鼻子看人的样子,突然变这样子还有真有点不习惯。
被称董事长的人转过头来,把我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他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感觉自己好像一件商品似的,正被人待位估价。
董事长问:“你就是让我儿子神魂颠倒的女生?叫,曼天星?”
这位董事长的话让我一头雾水,“那啥,董事长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不认识你儿子。”
店长在我旁边小声说:“董事长的儿子是王子墨。”
哦,原来是我们学校男神的爹来了。
不就是咖啡馆的老板吗?还喊上董事长了,把我弄得一愣一愣的。还有他说的话也让我觉得奇怪,什么叫为了我神魂颠倒?
董事长说:“刘店长你先下去,我想单独跟这位小姐谈谈。”
没等店长反应,那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就带着店长出去了,店里就剩我跟一个陌生的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