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鼎愣了愣,看向张璟森的眼里满是错愕。
他从未见过张璟森这副模样,着实吓到他了。
他默默地坐了下来,拿起酒保递过来的酒杯灌了一口,“喝,喝死我算了。”
见他喝了酒,张璟森才没那么生气了。他拿起酒杯碰了碰杨家鼎的酒杯,“干杯,不醉不归!”
他说话口齿清晰,他根本判断不了他是真的醉了还是假醉,喝了一口酒后他就停不了了,喝得倒是比张璟森还起劲。
最后杨家鼎醉得不醒人事,等他再次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浑身乏力,整个人糊里糊涂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好像接到酒保的电话就从机场赶过来了,后来……
后来好像被张璟森逼着喝了酒……
可是这里并不是酒吧,他居然躺在一张床上,盖着被子。
隐约还感觉到身侧还睡了一个人,他的心不由一悬,屏息看了过去。
我去,居然是个小平头,他什么时候这么饥不择食了。
他偷偷地掀开被子的一角准备偷溜,那人突然转了个身对他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怎么会是你!”杨家鼎失控地大叫出声。
原本在沉睡的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过来,“杨律师,你醒了。”
杨家鼎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那人极有个性的那一撮小胡子,鼻头的鼻钉无不在跟他宣告他没认错人!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杨家鼎快要哭出来了,那小眼神复杂得很。
那人看着杨家鼎,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杨律师,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把被子拉紧了些。
“不是那种人……那为什么……我跟你……”他低头看向自己,“还有我的衣服……”
酒保一阵头疼,他怎么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杨家鼎已经一副冲过来打他的模样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是老板让我把你带回来的,谁让你醉得不醒人事……衣服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你脱下来的,你吐得浑身都是!”
“你真的没对我做过什么?”杨家鼎放松了些不再是怒目相对。
酒保差点要哭出来了,“杨律师,我拿人格担保,我只喜欢女人……”
“你的人格不值钱。”杨家鼎不客气地说道。
酒保快要哭出来了,“那你要我怎么说才相信?”
“算了,谅你也不敢对干嘛。”杨家鼎的眼睛在四处瞄,“借你一套衣服给我,下次再还你。”
他看到了酒保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笑得很甜的合照,所以他相信酒保的话。
“不用还了,您随便挑。”
能快点离开最好不过了。
以后再也不要招惹杨家鼎了,就算老板拿着枪逼他也不行。
杨家鼎离开酒保的家后看了满网络铺天盖地的凌乘风和田悦复婚的消息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张璟森昨晚会喝醉酒了。
他本来以为张璟森只不过是玩玩而已,没想到他对田悦还真的上心了,还很认真的那种。
只不过这回是襄王又梦,神女无心。
所以张璟森只有买醉的份了。
他掏出手机给张璟森打了个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喂。”电话里头的声音冷冷的就像往常一样,听起来还挺精神的。
杨家鼎笑了,“想不到你还恢复得挺快的。”
张璟森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又不是你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还以为人家一个青年会对你这个糟老头子做些什么。”
“张璟森!”杨家鼎怒吼出声,惹来路上不少行人的侧目,他赶紧压低音量,“要不是你让他把我带回家,我至于会误会吗?”
“是你思想龌龊罢了。”张璟森提醒道。
“现在男女失调严重,我能不紧张吗?”杨家鼎不悦地说道。
他常年各国跑,有些国家还能同人结婚呢,他会想歪也是理所应当的。
“算了吧你。”张璟森嘲讽道。
杨家鼎确实不是那种会让人垂涎的人,他的长相普通,皮肤黝黑看起来憨厚老实是居家的好男人却不是那种让人轻易心动的人。
可是谁知道他那老实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狡猾的心呢?多少人在他老实的外表下掉以轻心被他完美地ko掉呢。
“现在没有闲工夫和你闲聊,先这样。”张璟森有些不耐烦了,他想挂掉电话。
“喂,等一下,你到底在忙什么?”
在治疗情伤吗?
不过这句话他没有问出口,免得惹得张璟森生气就不好了。
“在收网。”张璟森用冷冷的语气说道。
不过杨家鼎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情绪,张璟森在兴奋。
他这一收网,应该会引起g市甚至是金融界的一次地震。
“这么快吗?”杨家鼎有些不放心,毕竟距离他撒网的时间才没多久他就要收网了,太快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不快了,我觉得太慢了,都有些等不及了。”
杨家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挤出了这么一句话,“算了,随你吧。”
以他对张璟森的了解,张璟森决定要做的事,无人能阻拦。更何况张璟森也不会打没有把握的战,他在一边看好戏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股市刚开市,在g市屹立百年不倒的上市公司邝氏的股价一跌再跌,跌到跌停陷入谷底。
股民们一片哀嚎,邝氏的股东们也按捺不住部找上门去跟临时ceo邝振朗讨说法。
邝振朗没见过这种阵势,但仍然努力沟通,谁知道跟着一起来的小股东愤怒难抑,竟然有人对邝振朗动起手来把他打伤了。
直至有人看到邝振朗额头受伤,鲜血沿着他的额头流向眼睛而发出尖叫。
那些愤怒的小股东一窝蜂的散去,邝振朗被送进了医院。
闹了这么大的事,很快便传到刘管家的耳中。
他也没了主意,只能把这件事告诉刚从icu转回普通病房的邝伟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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