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契机终于来了。
邝伟雄的死亡就是庄景华所要求的特殊契机。
庄景华的遗嘱把大家又一次聚集在一起,但是这一次被要求出席的人员中多了两个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人。
邝飏莉看着出席的田悦感觉莫名其妙,“他们怎么也过来了。”
田悦站在凌乘风的身侧,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接到律师的通知田悦是拒绝的,但是代表律师说这是庄景华要求的希望她能出席,如果她不出席整个遗嘱不能宣读。
为了能让遗嘱顺利宣读,田悦只能硬着头皮过来了。
本来没有凌乘风什么事的,但是他放心不下田悦也跟着过来了。
为了不让气氛尴尬,代表律师急忙解释道,“这是庄女士生前要求的,请大家尊重庄女士的遗愿。”
既然代表律师都这么说了,又是庄景华的遗愿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随便吧。”
邝飏莉虽有微词但又好奇庄景华为什么会把田悦找过来,田悦不是庄景华的子女,庄景华去世前田悦和凌乘风已经离婚了,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其他的人也很好奇,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话,因为亲人接二连三的去世让他们深受打击,他们还沉浸在悲伤中无法抽离,脾气什么的自然就没有了。
律师先是按照庄景华的要求把她的遗产分配当着他们的面说了一遍。
原本没有什么脾气的众人开始躁动了起来。
“凭什么她能拿那么多。”
邝振明是第一个开腔的,因为他被邝伟雄所忽视不能重回公司那就只能自己创业了。
当他听说庄景华还有遗产分配时他是最高兴的一个,资金链的短缺很有可能从庄景华的遗产那里得到缓解。
他想庄景华最为疼爱邝振朗,最多就是邝振朗拿多一点,他无所谓的。
但是万万没想到他和邝飏莉几人能得到的遗产并不是最多的,最多的竟然是他们怎么也不会联想到的一个外人——田悦!
其他的人虽然不像邝振明那么激动,但是他们却没有第一时间吭声,他们知道庄景华的性格,若不是非必要的原因她不会有这样的安排。
直至此刻田悦终于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原来庄景华口中的补偿就是这样啊,她并不稀罕。
和金钱相比,亲人更为重要。
父母的命都因为庄景华而离世,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选择放下了,庄景华却还想着要补偿她,实在是太可笑了。
“那个啥,常律师是吧,你会不会搞错了,为什么姓田的那个不是我妈的子女她拿到的份额却比我们的都要多啊。”邝振明忿忿不平地问道。
常律师皱了皱眉,因为邝振明的话他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邝振明先生,请你不要质疑我的专业。”他从文件袋里拿出了一张光碟放进了电脑光驱里面,这台电脑连接会议室里的投影仪,“我相信看完这条短片你们就能从中得到答案了。”
这条短片是庄景华来他这里立遗嘱的时候让他拍下来的,算是有个见证。
他知道短片的内容所以他知道庄景华为什么会把这么大份额的遗产都给了田悦。
田悦的心不由一悬,她隐约能猜到短片里的内容,她急急抬眼看了凌乘风一眼,“我有点不舒服,不如先离开吧。”
听说她不舒服,凌乘风立即变得紧张了起来,“哪里不舒服了?”
田悦只能继续装死,“头有点疼,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我们走吧。”
凌乘风点头,“好。”
反正他对庄景华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要不是那个常律师硬是要求田悦出席他们也不会来这里。
凌乘风提出了要离开的要求,没想到常律师拒绝了,他说如果有人离开的话,这个短片就不能播放了。
既然常律师这么说了,邝氏姐弟自然不会让他们离开。
他们被逼着留了下来。
田悦紧张地看了凌乘风一眼,“待会不管看到什么,你不要生气……”
凌乘风想到什么似的看向田悦,“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
田悦觉得有什么东西塞在她的喉咙似的让她十分难受,话都难以说出口。
有时候真相往往更伤人,她不想凌乘风知道,可是又阻止不了。
田悦的欲言又止让凌乘风更是生疑,他还想继续追问,可是这时室内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投影仪上出现了画面,音响里传出了声音。
画面里的庄景华苍老而虚弱,声音沙哑,她每说一句话都显得十分的费力,可是她却坚持把话说完了。
短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播放完了,可是会议室里却是静悄悄的一片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被听见。
他们的表情都是震惊的,久久无法回神。
当然,除了田悦和常律师以外。
田悦担心地看了凌乘风一眼,只见他眼神复杂,不可置信,愤怒……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他的脸更是皱成了一团。
除此之外,田悦还发现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青筋暴起,微微地颤抖。
“凌乘风……”田悦不放心地叫了一声,伸手握向他的手。
凌乘风下意识地甩开田悦的手,当他听闻田悦低叫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一脸的后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田悦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
看完了短片的内容,再也没有人对田悦拿了最大份额的遗产而有任何的意见。
他们还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原来他们的母亲曾经做过那样的傻事还因为邝伟雄无意的一个电话而酿造了一场悲剧。
田悦的父母是无辜的,所以庄景华才想着用金钱去弥补。
更让他们震惊的事还在后面,田悦拒绝收下这份遗产最后经过协商她让常律师直接把属于她的份额的遗产给捐了出去。
捐给那些失去双亲而无法独自生活的孤儿们。
为此还特意建立了孤儿协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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